倾述
和hr专员监送丛葱进电梯离开公司后,李艳回到部门敲开郝梅的办公室门进去关上,把手机里的视频摆到桌上对她说道:“帮我录了开除丛葱的完整视频,你看看满不满意?”
郝梅点开播放键看完,舒心地笑着问她,“当面欺辱炒掉借钱给你维护你的好朋友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李艳的脸红白交错一阵后奉承道:“还不是阿ay姐指挥有方!只要能让您高兴,我可以做任何事。”
“哈哈哈!”郝梅从椅子上站起来赞赏地拍拍她的肩膀,“不错,有前途!”
“那我五月份转正的事……?”李艳提醒地问道。
她付出这样愚蠢的高昂代价为的就是转正升职加薪。
“放心吧。”郝梅点头保证,“只要你听话,这些都是小事。哈哈哈!”
丛葱坐进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
她的脑袋现在还是懵怒的,随口说了一个地址。
到了之后才发现是云都花园,门卫礼貌地上来敲开车窗,“您好,请出示门禁卡。”
丛葱手里只有钱包和手机,门禁卡和钥匙都放在了挎包里。
她也没有保姆的联系方式。
“我的门禁卡掉了,能请你先开门放行吗?”丛葱问他道。
门卫虽然上次见过她但也不敢违反规章,面有难色,“对不起,小姐,没有卡不能通行,这是我们花园的安全规定。”
“好。”丛葱朝他点头关上了车窗。
“美女,这里进不了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出租车司机语带八卦地问她。
“不去了。”丛葱没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从钱包里拿现金付款下车。
这个时候她不想回自己的公寓,也不想去其它任何地方见任何其他人。
她想见的只有陆澜。
陆澜在关键时刻总能救她帮她,丛葱潜意识里就想依赖他。
划开手机给陆澜打电话通了没接。再打手机电池耗尽自动关机,昨晚忘记充电了。
丛葱走到大门旁背靠门柱坐下来,望着小区门口的云都路等陆澜。
丛葱打来电话的时候陆澜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扫一眼震动的手机里的人名后按了拒听键继续开会。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陆澜拿起手机拨打丛葱的电话却只收到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因为他没接她的电话就生气关机?
陆澜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否定了。他们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愉快稳定,并没有什么让彼此误会生隙的地方。
她一定是有其他紧要事情找他。
又接着打了几次还是关机。
她现在应该在上班,陆澜找出丛葱的办公室座机号码打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一个女声接起来,“喂?”
“我找丛葱。”他的声音低沉磁和,却有一股高位掌权者的强大气场通过话筒传递过来。
接电话的女人先是耳红脸热继而心慌手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她不不在我我们公……”
话没说完陆澜就挂断电话对秘书交待几句,拿着车钥匙疾步走出办公室。
一边走一边快速分析:丛葱这段时间经常去云都,今天又第一个给他打电话。
她很想见他。
陆澜对丛葱的位置有了判断,来到地下停车场驱车疾驰而出。
十分钟到达云都花园,果然看到丛葱坐在大门口双手抱膝眼巴巴地看着路口,像一只被遗弃的受伤小兽。
她在这里等了他一个多小时!
陆澜心中一疼,停车开门快步走过去。
丛葱在门口坐了一个多小时,屁股坐麻眼睛盯花,看到陆澜才反应过来车里的人是他。
被闺蜜背叛欺辱的愤怒失望和等待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丛葱仰头眼泪汪汪看向他,“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陆澜弯腰轻轻拉起她抱进怀里,“我在开一个紧急会议,会后打回来你的手机关机了就马上出来找你。”
“我被炒鱿鱼了。”丛葱趴他肩上边哭边说,“是我最好的朋友炒的。我上个月刚参加她的婚礼当伴娘,这个月她升职就把我炒了。她真狠!”
“先上车。”陆澜从裤袋里拿出一条手巾边给她擦眼泪边揽着她的肩膀往车子走。
坐进车里后陆澜抱着丛葱坐在一侧的大腿上,棉质手巾已经湿了,他从座椅中控板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继续帮她擦眼泪,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什么理由开除你?”
“我不知道。这个星期我参与的项目得了最佳点子奖和最大贡献奖,奖金额度也最高,可是她们突然把我炒了。
我的奖金拿不到了,工作也没了。她们是故意的!呜呜呜……”丛葱的哭声又气又伤心。
虽然她现在不缺钱,但项目奖金是她辛辛苦苦工作得来的,拿不到怎能不气?
“奖金工作没了都没关系。”陆澜换了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正好可以陪我出去玩。”
陆澜的温柔体贴暂时缓解了丛葱的情绪,跟着他的话问道:“去哪玩啊?”
“你想去哪就去哪。”
“哦,那我好好想想。”
见她不再哭了,陆澜转而问道:“你怎么在大门口等不先进去?”
“她们搜我的包,我嫌脏就把包扔办公室了,门禁卡和钥匙都在里面。”
丛葱说到这里又开始哭,“把我当贼查,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呜呜呜……”
陆澜抱着她没说话,脸却沉了下来。
下午三点,定时收垃圾的清洁工来到丛葱工作过的格子间,看到桌上散乱的化妆品零食和掉在地上拉链大开的包惊讶地叫起来,“这里掉了好多东西!”
坐在对面的抬起头看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乱嚷嚷什么?不过是些破烂当垃圾收走就行了。”
“是是是。”清洁工心里暗喜,先把化妆品零食归拢好。
然后低头去捡地上零零散散的发卡硬币放进包里,却发现里面有一张比银行卡还高级的黑色卡片和一把钥匙。
其他东西她可以全部拿回家,但卡不是银行卡也不知道密码,和钥匙一样对她没用。
清洁工拿着卡和钥匙走到的格子间问道:“小姐,这张卡和钥匙是不是你们的同事掉的?”
“又来烦!”边骂边扭头看去。
钥匙质量非常好但并无特异之处,卡片却比酒吧的会员金卡还豪华,正面黑亮亮的没有一个字,只有中间靠左一个像银行卡一样的金色芯片。
她好奇地伸手拿起卡片翻过去看背面,上面写着两行字:如有拾到此卡者请立即联系云都花园管理处。联系电话:xxxxxxxx
清洁工或许不知道云都花园,都市白领却是一清二楚的。
丛葱住在云都花园?她今天帮李艳录视频得罪的人住在海市市中心最高端的小区?
不管她是以什么方式和谁住在那里,都不是她这种小虾米能惹得起的。
拿卡片的手都抖了,从清洁工手中抓过钥匙站起来跑向李艳的办公室。
李艳开门见她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大事!”急声道:“关于丛葱的。”
丛葱的?李艳转头迅速扫过两边的办公室把她扯进门里,“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