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无忌惮,“帮我玩一局游戏。我的打卡和连胜都?要过期了。”
仲正义不玩手游,可?这是无法?拒绝的要求,只好嘀咕着“会晕车吧”点开:“我对游戏没兴趣。”
姜扬治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让她玩:“你先试试看。”
然后?,直到下车之前,车后?座都?传来持续不断的大呼小叫。看的人大呼“向左向左向左”,玩的人则只顾着兴奋地尖叫。滕信晖满脸苦笑,可?靠的结论是这两位乘客都?不晕车。
下车以后?,车外的世界是户外,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葡萄林。
滕信晖说:“酒庄另一边还有另一扇门。我们今天就走这儿进。小心别?滑下去。”
来接他们的人是滕信晖的初中同学一家人,孩子是还在上小学的小男孩,像是一只松鼠似的冲过来,抱住滕信晖的脚。滕信晖笑着把他抱起来,举高高,又抱进怀里。
滕信晖的初中同学看到他们,刚要打招呼,注意就被其他东西吸引了。他的反应非常符合正常人:“你们好啊……咦?!姜扬治?你手怎么了?”
姜扬治也就笑一笑:“下楼梯没站稳。”
“你小心点啊。怎么这么粗心?年轻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落下病根了。”对方滔滔不绝,关心道?,“我认识一个会作点法?的神,要不要请她来给你弄一下。她给你开几张符纸,烧了泡水喝,一下就好了。”
听前半段,还以为是认识什么名医,后?半段硬生生急转弯,冲向封建迷信。
仲正义心里想,原来他们也相互认识。
进门的时?候,她也就随口问?了一下,酒庄的老板说:“他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而且小姜很?有才嘛。我不听偶像音乐,但我喜欢新浪潮风格。我开了西餐厅,还请他帮我们弄了一些店里放的纯音乐。招待来品酒的老外也多些格调。”
原本滕信晖是来帮忙的,但既然姜扬治和仲正义要参观,他也就先留下了,陪着他们逛了再走。
室内没了太阳光,到处都?能看到金属器械,调节温度湿度的仪表盘立在墙边。仲正义第一次看到这幅场景,正想拍照,就发现姜扬治入镜。这个人,又在自?拍了。她撇撇嘴,想到什么点子,又突然间窃笑,拍了一张他在自?拍的照片。
穿越各个厂房后?,酒厂老板从酒桶直接抽出还没装瓶的酒,注入到酒杯里,给他们品尝。
仲正义抿了一口,眼睛当?即发亮,一个劲称赞:“太厉害了。我不懂酒,但这个实在是太好喝了。”
谁都?乐意听好话,酒庄老板也高兴:“小姑娘嘴这么甜。品酒这回事,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好。”
酒庄老板的太太个性更爽快,直接叫她去试另一种:“这个更好喝。我更喜欢这个。妹妹来,试试看。”
大家喝了好几种。听说有的专业人士都?是把酒在嘴巴里含一含就吐掉,但仲正义可?舍不得。这酒一尝就知道?,是面前这些人们花了好大的劲酿造的。再说了,她也知道?自?己酒量好。自?打五年前年纪到了,爸爸给她满上一杯二锅头开始,仲正义就没有喝醉过。
她悠然自?得地品着酒,非常有余裕,还惦记着自?己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仲正义兜着圈子,走到滕信晖身边,大大方方地询问?:“滕大哥,你平时?喜欢喝酒吗?”
滕信晖本来在一个人踱步,听到她的声音,于是回过头。他说:“我不太喝。”
仲正义垂着头,让刘海稍稍垂落:“酒量不好?”
“哈哈,是吧。酒这个东西,喝了可?容易坏事。”滕信晖说,“仲同学,你也多注意哦。别?喝醉了。”
被大胸男妈妈关心了!仲正义说:“你叫我正义就好了。大家都?这么叫的。”
“好的,正义。”滕信晖突然想到什么,又提醒说,“正义,辛苦你盯一下。其实吧,酒量不太好的是姜扬治。而且骨折也要少喝酒。”
“噢……好的。”
仲正义回头扫视一周,瞄准离自?己有几步之遥的姜扬治。虽然她还想继续和滕信晖聊聊天,多了解一些情?报,但是,他说得对,不能让姜扬治再喝酒了。身体要紧。
她走过去,不给预告地戳了一下他的背。姜扬治的反应和当?初在电梯里一模一样,过激得很?有意思?。他说:“怎么?终于对滕大哥幻灭了?不调查了?”
“不,要张弛有度。”她说,“听说你酒量不好,现在又骨折了。别?喝太多。”
“酒量不好?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姜扬治很?不屑,马上就猜到是谁说的,“上次我喝醉是初中好吗?”
因为姜扬治喝醉后?会胡言乱语,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所以当?时?把滕家一家人都?吓坏了。这件事大概给滕信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哎,你还是少喝点。”她还是去抓他的手腕,把他拿着酒杯的手给按下去。
姜扬治看着她,没说什么,只默默别?开脸。刚好对面是一堵金属板,能像镜子一样倒映出脸的那种。他发现自?己的表情?竟然很?……温馨。这什么意思??姜扬治倒胃口地干呕了几声,被自?己恶心到了。
他说:“仲正义。”
仲正义头也不回地接应:“干嘛?”
“告诉你几个滕信晖的情?报吧,”姜扬治说,“但你要帮我把游戏通关。你玩得比我好。”
虽然完成任务的难度还挺高。仲正义说:“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来,姜扬治就告诉了仲正义滕信晖大学参加什么社团,洗澡先洗哪个部位,是什么星座等信息。仲正义都?记下来。对这些琐事,她说不上感兴趣,反而对姜扬治这个情?报源觉得好笑 :“你是从哪知道?这些一点都?不重要的信息的?还洗澡先洗头呢。”
姜扬治说:“一点都?不重要吗?那我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