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因为骂的越脏,造谣越狠,他就越爽啊,谁管沈宁真的有没有做过,他既然骂出来了,人言可畏,那和做了就没区别了。
他还十分嫌弃地扇了扇鼻前的空气,撇着嘴说,“不知道伺候过多少肥猪alpha,我哥也不嫌脏。”
薄肆野给他撑腰
被造这种谣言,沈宁心中自然十分愤怒,攥紧了拳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季然,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造谣的人同样是oga。
[够了!]
他愤然打断季然意犹未尽的辱骂
[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宁情绪激动,胸腔剧烈起伏,打字的手指都在颤抖,错字频出。
季然不屑地‘切’了一声,一把抓住沈宁的手机,随意甩在了地上。
“你长的像我,就是最大程度的得罪,除非你死我活。”
沈宁也不是任人揉搓不会破的软包子,怒瞪了季然一眼后,张张嘴想对季然说些什么、愤恨些什么。
但他不会打太多手语,他想说的话无疑超出了他的学习范围。
所以手机被扔在地上他急坏了,急忙蹲下去捡手机,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手机时,季然的脚踩了上来!
沈宁惊慌之下想快速抽开,却不料季然越踩越重,他的手骨和手机屏幕越贴越紧,疼得像被钝刀磋磨。
季然在沈宁诧异抬头时,居高临下地说。
“你不仅和我长得像,还偏偏和季家人接触…”
季然故意拖长尾音,年纪轻轻就是作恶如恶魔般的人了。
“光这两样,就够威胁我下半生的幸福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沈宁疼得脸色有些苍白,蹲在地上狼狈地抬头,发丝凌乱遮挡了眉眼,挡住了泫然欲泣的眼眸。
他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屈辱,因为自己的懦弱。
他早就忘了反抗是什么滋味,在一贯强势的人面前,不懂得发脾气保护自己的他,连被欺负都只能哭。
“说话呀,哑巴!”
季然本身穿的就是皮鞋,踩在手上像被针扎一样,随着力道越来越重,他甚至还在沈宁手上用力踩着碾磨。
沈宁微微低下头,柔弱纤瘦的的脊背弯下,咬着牙忍住手上的剧痛。
季然看他这幅屈辱样子更是解气。
但作为霸凌者,他要的不仅仅是弱者的痛苦,还有弱者卑微的讨好乞求,他要把弱者当做狗一样来戏耍才好玩。
但当他想要进一步羞辱沈宁时,却被沈宁用力往后推,他一时没防备还真被这个哑巴推倒在地上了。
这一下摔的可不轻,因为没有防备还是往后倒,他的胳膊肘与地面狠狠撞在一起,他甚至听到了骨头粉碎的声音!
“嘶…你t!”
除了疼得神经都打颤的胳膊肘,随之更猛烈的是怒气,是他以为弱者永远不会反抗,自以为是化作怒气成倍的反扑。
沈宁重获自由的手情况也不比他好多少,血液不流通的像电击一样麻的他动都不敢动。
只这一会儿,四个指关节就已经发紫肿胀了,麻木过后,连控制神经动一动都做不到了。
在季然龇牙咧嘴嘴里嚷嚷着要打死沈宁,却半天起不来的时候,沈宁捡起手机擦了擦屏幕,缓慢打字道。
[你可以放心,我不想和任何人争。]
他不想得罪人,因为那些无穷无尽的报复总会让他吃苦,反抗得了一次,也不可能次次都能全身而退。
[况且属于你的东西我拿不走。]
打完这些字,趁着季然还没力气起来,沈宁刚想溜走。
这时,一道低沉暗暗隐着极大威慑力的嗓音近来。
“沈宁!”
沈宁惊讶转身,见坐在轮椅上的薄肆野被一个黑衣保镖推着,慢慢朝他靠近。
薄肆野一眼就瞥见沈宁手上惨不忍睹的肿胀,剑眉轻蹙凤眸微眯,薄唇紧抿不发一言,好似隐着暴风雪的平静。
沈宁惊喜小跑过去,把受伤的手藏在背后,问。
[你怎么来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薄肆野冰冷狠厉的眸光如利刃出鞘割在季然身上,语气冷冰冰对沈宁命令道,“把手拿出来。”
沈宁撇了撇嘴,本不想让薄肆野参与进来。
但无奈薄肆野冷冰冰时太凶,他找不到一丝温情,此刻害怕和畏惧占了上风。
他慢慢伸出肿胀的手,才发现根根手指上都有磨出的血痕,衬得手肿的发亮。
沈宁的动作实在太慢,薄肆野动作不算温柔地拽了过来,引得沈宁一声轻嘶,手臂都疼得直往后拽。
直到看清沈宁这只手完整的惨状,薄肆野的脸色骤然一变,覆上了一层冷霜,剑眉紧蹙神情严肃。
沈宁以前的手匀称细长,指甲都修剪整齐弧形,饱满可爱。
可现在这又肿又红的手,怎么也看不出以前漂亮的样子。
转而,薄肆野看着慌张的季然轻笑一声,那笑意不达眼底,令人瘆得慌。
他的语气也是带有几分笑意,可这笑不仅没让人轻松,反而心中瘆得发毛,好似被一条睚眦必报的毒蛇盯上。
“季然,季家的私生子。”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欺负我可怜的oga吗?”
季然一见比他还强势的人就怂了,哆哆嗦嗦站起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