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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小巧一听这话头,吓得一个劲朝雨蝶扣头:“小姐,小姐,事已至此,小姐您可要想清楚啊……奴婢命贱,打死不要紧,可小姐您也得为自己着想啊!”

邦邦几声响,小巧的额头已经磕出个紫红的印子,雨蝶被她一吓,出了一身的汗,才总算冷静下来。

小巧说得没错,事已至此,如果此时让爹知道此事是她的谋划,羞愤之下,他会不会把她打死?

应当不会,爹还是舍不得的,但很可能会抽她一顿鞭子,再逼她嫁进沈家。

她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被一下子抽走了,一时站不住,跌坐到榻上,吧嗒吧嗒地掉泪。

梁有德见这两人的模样,只当是事发突然,闺女一时接受不了。而小巧这丫头也是,愈发地不着边际,他虽治家严格,又怎会因此就将她打死。

青岚姐弟俩从梁有德的书房出来,走到院外的时候才发现文清正提着文房盒站在院门口。

旁人都已经走光了,他还在,倒像是特地在等她们的。

青岚此时不太想过去,她先前提醒梁先生庆安昨日早早离开了学堂,是把袁文清甩在里面了。他此时还留在这,也不知是要说些什么。

反正此事即便不是他做的,也是因他而起,她是不会道歉的。

作者有话说:

620早补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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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

◎◎

“表哥, 是在等我?”庆安朝文清快走了几步。

方才除了姐姐以外,就只有表哥为他说话,他心里是很感激的。

文清闻声转过身来, 见庆安待他依然热情, 青岚却并不看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瞧什么。

他一双浓深的剑眉微微簇起,英朗的面容上显出些愧色。

“正是……”他应了庆安一声,斟酌了片刻才问道,“不知梁大儒有没有为难你?”

其实原还有一句话想和表妹说,但她这样的神情,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庆安神情黯然:“先生认定是我偷藏了那东西, 说回去和他闺女商量一下,再谈如何了结。不过, 此事我实在是冤枉的。”

文清的眼中愧色更深:“那是自然,我绝对是信你的!”他极认真道,“此事太过蹊跷, 我后来想起一些事, 虽不知还有没有用,但还是觉得该提醒一二。”

他其实隐隐觉得此事或许是与他有关, 却不想说出来, 让表妹生出不该有的误会。

青岚听他是这口气,才抬起头看他, 文清见她神色如常, 并无半点厌憎的意思, 心里立时敞亮了不少。

“一则, 七表妹说亲眼看见你拿着帕子, 这本身便是奇怪了。二则, 我早上进学堂的时候,正好撞到七表妹跑出来,她那时似乎很是慌张……”

他不好说得更直接,觉得话点到这,那姐弟俩一定懂了。

“世子爷说得极是,多谢提醒!”青岚向他笑了笑。

此事自然是和沈常樱有关的,她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即便说了,梁大儒也只会觉得是他们姐弟俩推诿狡辩。

文清见青岚笑容也如常,觉得一颗心蓦地落了地。

庆安极有可能是被他连累的,她这么聪慧,一定也能看出来,还好她没有怨他。

青岚却在专心想那帕子的事:“……我看我们的书案一直是极干净的,虽然窗户整日里敞着,但每日一早到了学堂,那书案摸上去一丝灰尘都没有,想必是梁大儒的书童擦洗的吧。世子爷可知他每日何时擦洗书案?”

文清略一回想:“应当是每日一早,学堂开门之前。我记得那书童提起过的。怎么了?”

青岚抚了抚下巴:“若我是那塞帕子的人,为了确保那帕子不被书童发现,便不会在他擦洗之前塞帕子进去。也就是说这帕子是在学堂开门后,我们进西厢之前,被人塞进去的。”

文清和庆安经她一提醒也有所领悟,庆安道:“若没记错的话,好像除了七妹妹以外,旁人都是跟我们差不多时候进去的。”

青岚点点头,八九不离十就是沈常樱了。

青岚与庆安告别了文清,往她的院子走,庆安始终紧蹙着眉头,话也不说一句。经过四房院子的时候,他突然要进院去找常樱说话,被青岚一把拉住。

“你找了她又能如何?她会跟梁先生承认是她陷害你和梁家姐儿?你这样贸然进去,怕还要生出别的事来!”

庆安定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了好久的粗气,拳头上的青筋一道道绷起来。

“……姐,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想问问她,我与她好歹是堂兄妹,我又从未害过她,她何以如此待我?”

青岚叹了口气,扶住他的臂膀推他走。

她原想说或许是沈常樱还记得上次的仇怨,但转而一想,不说也罢。世间许多恶意原也是说不清楚根由的,也该让他有所体会,日后才好生出些防人之心。

沈茂今日一到家,下人就告诉他梁大儒等他多时了。梁有德本就是北直隶最受人尊敬的大儒之一,沈家又是书香门第,最是尊师重道,沈茂怎敢怠慢了他,于是连补服都来不及换下来,便匆匆去花厅见他。

二人说了不多一会,沈茂便脸红脖子粗地送了梁有德出来。

“梁先生请放心,都是沈某家教不严,以至于出了这样的事,待沈某回去责问清楚,定会给令爱一个交待。”沈茂十分郑重地向梁有德行了一礼。

梁有德睥睨了一眼沈茂递到他眼前的后脑勺,鼻子里哼了一声:“那梁某便等您的回音了。”

说罢,拂袖而去。

沈茂半晌才抬起头来,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便直接去了老夫人周氏的松龄馆。

他怒气冲冲地让下人将庆安也唤来,一张黑脸吓坏了好几个小丫鬟。

“儿子原当他是个老实的,”正房里,沈茂对周氏道,“谁成想,他竟然做出这等有辱门楣之事!儿子在礼部累了一天了,一进门就挨了梁先生劈头盖脸一通数落。您是不知道,这酸秀才骂人有多难听。您儿子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在朝里也算是混了一官半职的,竟然为个小的还得受这个罪。”

他越说越气,连茶都不想喝,专让人往茶盏里倒晾凉的白水,一口接一口闷下去,好像动作稍慢些那火气就要冲上来烧他嗓子眼儿似的。

周氏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嗐”了一声:“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大儿子一向极在意脸面,政务上虽无什么大的建树,德行上却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偶尔挨了自家教书匠的几句数落,就受不了了。

“不就是一条帕子的事么,你把那姑娘叫来让我瞧瞧。若人品还凑合的话,给庆安纳个妾就是了,用得着这么着急上火的么!”

“娘!”沈茂惊得差点跳起来,不喊母亲,直接喊娘,“这事还不够大?我本是盼着他好好读书,将来和应书一样,考进士做官的,不成想他小小年纪,别的还没学会,倒先学会了偷香窃玉这一套,那他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再者,您以为纳妾就能了事啊?人家是要做正妻的!”他用指节使劲扣了扣周氏的炕桌。

周氏被他吵得头疼,耐着性子讲话:“你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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