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节
凌西泽幽幽提醒,“剧本里他对你有隐忍的爱。”
“……”司笙噎了一下,随后饶有兴致地问他,“凌西泽,我这才拍的悬疑剧,如果我要拍爱情剧呢?”
凌西泽脸色一变。
眯缝了下眼,司笙又补充了一句,“吻戏很多的那种。”
垂下眼帘,凌西泽温柔地给她按摩着,不紧不慢出声,“……可以,你等着被封杀吧。”
“……”
司笙反手就去掐他的大腿。
凌西泽强忍着疼痛,嘴上却不停歇,“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以你这演技,就不要祸害影视市场了。接点适合你的戏,不要挑大梁,我们还能保住名声。”
“……”眯了眯眼,司笙阴恻恻开口,“忽然想起来,我先前谈过两部戏,现代的,有吻戏,结果每次刚要签约,剧方就反悔了。”
“我搅黄的。”
凌西泽直白承认。
“……”
“另外,那两个角色不适合你,你演的话,只会被喷得更惨。”
“……”
被气得肺疼,司笙恼了,“滚去下你的面条。”
“就事论事,”手指覆在她太阳穴上,帮她揉了揉,凌西泽俯下身,贴在她耳廓旁,“不记仇。”
司笙斜眼瞪他,“我像是心胸开阔的人吗?”
“不是像。”凌西泽一本正经,“是本来就是。”
“赶紧滚。”
司笙无可奈何,无语得紧,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凌西泽没听,死皮赖脸的,将她伺候舒服了,又揉了揉她的头,“还有两口面,吃完快去休息。”
往外瞅了一眼,司笙没好气,“要没下雨,这个点天都亮了。”
“嗯。”凌西泽说,“今天不上班,在家陪你。”
“……”
司笙幽幽地看他一眼。
片刻后,她将他赶去厨房,又扒拉完最后两口面条,回到卧室洗漱后,钻进被窝睡觉。
太困了,她打着哈欠,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间,她听到窗帘被拉上的声音,不多时,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记不得是什么,含糊地应了,之后男人给她塞上耳塞,外面的雷声、雨声登时消失,似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司笙彻底睡了过去。
……
雨还在下。
街道行人稀少,马路上积水很深,连车辆都少有几辆。
一家烤肉店门口。
透明的伞下,立着一名绿衣长裙的少女,纤长的手指捏着伞柄,雨水噼啪砸落在伞面,水流顺着伞骨流下,一串一串的,砸落在地面时,溅起的水珠偶尔砸在匀称白皙的小腿处。
少女明眸皓齿,模样灵气清秀,只是柳眉轻蹙,神情颇为纠结。
在家病了两天,刚好一点,结果家里没吃的了,她不得已出门,打算去超市囤积食材。
但是,见到烤肉店,闻到香味……就有些拔不动腿。
生活费本来就紧张,吃上一顿烤肉,下次发工资之前,她怕是得顿顿吃泡面了。
“就这儿了。网上说是排名第一的烤肉店,去试试——”
随着一道熟悉的说话声,有二人撑伞走来。
苏秋儿一怔,下意识偏头去看,果不其然,见到某个看一眼就能火冒三丈的身影——
段长延。
挫骨扬灰都忘不了一混账。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个男人,年纪大他几岁,跟他的浪荡轻浮样儿截然不同,衣着随意,看着成熟稳重。
眼里蹭得冒起一团火焰,苏秋儿目光停留在二人身上,见他们一步步走来。
男人敏锐察觉到注视,看了她两眼。段长延却一心都在烤肉上,没有注意到。
直至二人走到苏秋儿跟前——
“段、长、延。”
苏秋儿话里咬着火气,一字一顿。
原本兴致勃勃的段长延,闻声倏地一顿,回头一看,见到立在门外的苏秋儿,登时一阵激灵从背脊窜到头顶。
“我去——”
他下意识往郑永丰身后躲了躲。
他忙道:“木头,帮我挡挡。”
郑永丰看了他一眼,下一刻,撑着伞往旁边让开几步。
“姑娘,你随意。”
叼起一根烟,郑永丰冲苏秋儿说着,然后掏出火机点火。
段长延:???
兄弟,您还是人吗?
原本真按捺不住想动手的苏秋儿,见到郑永丰这般反应,微微一顿,抿抿唇,倒是将心中怒火压下去不少。
将伞往后挪了挪,苏秋儿拧着眉瞧段长延,“你怎么还没走?”
“啊,我……”
都做好拔腿就跑准备的段长延,闻声一怔,张口随便找理由,“难得来大城市,我们逛逛。嗯,逛逛。”
说完又忍不住嘴贱,“怎么,今天不打啊?”
“哼。”
苏秋儿轻哼一声,冷冷盯着他,说:“用不着我亲自动手,全封城的二世祖都想整死你。”
“……你要是寄希望于他们的话,那有点困难。”
段长延撇嘴,语气颇为不屑。
“你——”
苏秋儿一时气恼,往前一步。
段长延赶紧退后半步。
见状,苏秋儿两道眉头拧得紧紧的。
她有这么可怕吗?
轻咬了下唇角,苏秋儿瞪了段长延一眼,心情烦躁,撑伞转身就走。
悻悻一摸鼻子,段长延抬头看了眼烧烤店的招牌,咂摸了下,忽然猜到了什么。
“哎——”
他出声叫住苏秋儿,微微抬高声音,招呼,“你是不是又没钱了,我请你啊。”
苏秋儿身形一震。
随后,裹着火气的三个字透过雨幕砸来——
“不稀罕!”
她没回头,大步往前走。
透明的伞在她头顶张开,像薄薄一层羽翼,忽然暴雨变得密集起来,噼里啪啦往下砸,雨幕遮掩了视线。
少女的背影纤瘦又单薄,溅起的水花砸在她裙摆上,整个人在摇曳风雨里似是随时能被掀走。
段长延多看了几眼,用手挠了挠后颈,眉头轻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怎么回事?”
烟抽完半根,郑永丰扬了扬眉毛,斜眼盯着段长延。
看出来了,这看着柔弱秀气的姑娘,就是上次追着段长延打的那位。
本以为是一模样彪悍的母老虎,不曾想,是一秀秀气气的小姑娘,模样挺招人疼的。
——越是这样,越衬得段长延渣。
“我还没问你呢,你刚那表现还是兄弟吗?”段长延想到他那令人发指的行为,控诉道,“我被揍残了你不心疼?”
“不心疼。”郑永丰冷漠地回答,随后道,“我不跟女人动手。”
“扯!”段长延一撸袖子,“你打过的女人还少?”
皱皱眉,郑永丰义正言辞,“那是敌人。”
“嘁。”
段长延不屑之。
“提醒你一下,”抽了口烟,郑永丰又望了眼苏秋儿远去的方向,淡淡道,“那姑娘生病了。”
段长延狐疑地打量她,“你怎么知道?”
“她脸色不对劲,是个人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