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节
司笙险些被一口米饭呛到。
“你还记得你的嫁妆吗?”犹豫了下,凌西泽问。
司笙“嗯”了一声,尔后狐疑地眯了眯眼,“不是到我三十岁之前的礼物吗?”
“……或许你还记得那个档案袋。”凌西泽慢吞吞地提醒。
司笙:“……”
凌西泽,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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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子城【02】司笙:我怀孕了
“……或许你还记得那个档案袋。”
“……”
在司笙的沉默里,凌西泽敏锐地嗅到一丝丝危险。
他连忙道:“是你外公交代的,只有当你找到入口的时候,才能将档案袋里的东西交给他。他没有明确地说是什么。”
“所以你就没跟我说?”
“……”凌西泽轻咳一声,“他说,哪怕提前给你,也没用。让你知道,没准会走路风声。”
“意思是我嘴没你严?”司笙有点小暴躁。
凌西泽有点无奈,“当然你也不知道什么是楼兰计划、机关城。他想着,如果你能置身事外,肯定更好。”
“……”
知道易中正是以防万一,但是,司笙还是有些不爽。
当时易中正跟凌西泽认识了才多久,易中正宁愿将入口图纸交给凌西泽,也不愿意交给她……
可以理解。
但是,她还是有情绪。
“交给我和交给你,没什么不一样。”凌西泽安抚她。
“呵。”
“我来安城就带给你。”
“……”
“你上次给我的机关盒图纸,我已经照着做好机关盒了。就是用来装那份图纸的,你想看成果吗?”
“想……”司笙话音一止,轻轻磨了下牙,“转移话题是吧?”
凌西泽嗓音染笑,“要不要看?”
司笙还在气头上,“不看。”
“那就不看。”凌西泽从善如流地说着,“你要在安城待多久?”
“不回去了。”
“正好我让鲁管家在安城买了一套别墅,刚装修好,可以入住。我可以陪你一起住。”
“……”
玛德处处显摆他有钱。
凌西泽知道司笙在气头上时不能不哄,而且还要想着法儿来哄,事事让着她,所以一直没有挂断电话,左一句右一句地跟司笙闲扯,最后硬是让司笙怒火消散全无,一点气儿都没有了。
他还缠着司笙开了视频电话。
司笙一看到他的脸就没了脾气。
“先挂了。”吃了饭的司笙,早就将验孕棒的事抛在脑后,她一边收拾垃圾一边说,“明天到了安城再跟你聊。”
“行。”
视频里的凌西泽点点头。
司笙挂了视频电话,将垃圾丢到垃圾桶里,然后就去洗洗睡了。
另一边,楼兰村。
徐妃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巴哈的住所,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老婆婆正在院子里晒衣服。
来这里之前,她特地学了一段时间的当地方言,跟老婆婆询问了两句,得知巴哈还在外面后,她思索了一番,在院子里等待。
老婆婆也没有管她。
约摸两个小时后,巴哈终于回来了。他一只手缠绕着绷带,一只手拿着无人机。进门见到徐妃后,愣了一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巴哈皱了皱眉,用普通话问她。
跟徐妃相关的指令,他就收到一个——交给徐妃一些相关物品。
此外,再无其他。
他甚至都没跟徐妃透露他的住址。
他们都是帮人做事的,一切都由上面的人做主,没有私下结交的必要。
手电筒扫过去,徐妃打量了眼巴哈的手,皱眉询问:“你的手是司笙弄的?”
巴哈露出莫名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被包扎的手掌,道:“不小心伤的。有什么事?”
“你怎么不问司笙是谁?”徐妃心里生疑。
“我知道司笙是谁。”巴哈冷漠道。
不管自己有没有问错,徐妃自顾自地道:“她来找过你吗?”
“没有。”
“真的没有?”
“你希望有?”
“……”
巴哈的语气算不上好,徐妃脸色有点差。
然而,巴哈很快就下达逐客令,“我外婆还在,我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
徐妃咬了咬牙。
不过,她确实有提前跟老婆婆打听过,像司笙这样的美人来找巴哈,老婆婆肯定有印象,不过老婆婆很肯定地说最近来找巴哈的,只有她一个。
这就奇怪了。
——难道司笙真的没有查到巴哈身上来?
或许,也有可能。
毕竟是范子城的人,肯定有一定的隐藏能力。
“没什么事了。”
徐妃淡淡说了一句,离开了。
巴哈看着她背影离开,眼神阴了阴,然后回过身,大步走向他的房间。
——被司笙抢走那么多资料,他怎么可能跟徐妃兜底。一旦被范子城知道,他对范子城就毫无用处了。或许司笙就是料到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当着他的面抢走资料,并且毫无顾忌地暴露身份。
他根本就不敢说出去。
这个徐妃,他就见过一次,连底都不知道,他怎么会傻到说出来。
第二天,司笙和闻朗回到安城,尔后在机场分别。
没有丁镜在身边,司笙一下还有些不适应,不过来到豆腐铺后,见到段长延、郑永丰、苏秋儿三人,那种淡淡的情绪很快就被冲散了。
“师叔!”
“堂主!”
正在玩手机游戏的段长延和苏秋儿二人瞥见她,迅速起身。
郑永丰从后厨探出头,“来了。”
“冬至呢?”
“事情一结束,他就回封城了。”苏秋儿说,“说是被他妈痛骂了一顿,他得回去哄着。”
司笙笑了一下,不算意外。
“段家的情况怎么样?”她走进店里,问。
段长延愣了一下,“我家啊?”
苏秋儿嫌弃地看他一眼,“段二虎。”
“哥这么宠你,你还这个眼神。”段长延拍了下苏秋儿的脑袋,随后跟司笙说,“段二虎家,犯事的,一个都跑不了。总之一锅端。唯一能脱身的,大概只有段桐月一个人了。”
司笙若有所思,“我记得段桐月虐待助理……她的助理应该知道她不少事。”
段长延一惊,“斩草除根啊?”
“不然呢?”司笙眯了眯眼。
“得嘞,”段长延粲然一笑,“这就去办。”
“堂主,这种事你交给我就好了。”苏秋儿积极主动地说。
“让他去,”司笙道,拉开一张椅子,落座,“这次你辛苦了,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