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男人这种生物就是死性不改,嘴上说着对不起,心里面一点愧疚都不会有。
她都已经看透他了。
姜听雨愤愤关上了手机,决定这几天都不要和他说话了。
他主动找她,她也不要回复。
反正,她不想理他。
谢霁淮十点左右给她发了消息,告诉她他已经下了飞机,正准备去酒店。
姜听雨看到消息的时候是十一点,晚了近一个小时。
他给她发消息的时候她正在给客人拍摄写真,没有时间看手机。
而谢霁淮好似知道她在忙一般,只发了这么一条报备行程的话语,也不追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复。
姜听雨拿着手机编辑好消息,刚要点击发送就停住了手指,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决定好了不再搭理他。
鸦青色的长睫轻落,遮去眼底的神色,姜听雨咬了下唇瓣,犹豫了起来。
没有看到也就算了,可她都看到了消息,不回是不是不太礼貌。
她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她是发消息的那个人,肯定希望对方可以及时的回复,不然也会着急的吧。
这样想着,姜听雨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短短一瞬间,消息浮现在对话框中。
绵绵雨:【到酒店了吗?我刚才在忙,没有看到消息。】
屏幕另一边的男人仿佛守在屏幕前等着她的消息似的,秒回复。
谢霁淮:【已经到酒店了,等会儿去见港城的朋友。】
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复他的消息,谢霁淮本以为她还在生气,打算等晚上事情结束后好好哄哄她。
没想到小姑娘不仅回复了他,还主动告诉他原因。
小姑娘真的是太乖了。
姜听雨完全将早上的决定抛诸脑后,一点都没记起来,和他有来有往地聊天。
绵绵雨:【酒局?】
谢霁淮:【不算是,他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婚礼那天也来了。你见过他。】
姜听雨茫然地看着屏幕,眼底里升腾起淡淡地迷惘。
他的朋友……
谢霁淮朋友很少,大多是生意上有来往的合作伙伴,朋友就那么两三个。
姜听雨回忆了下,慢慢想起了这个人。
韩时谟。
那个带着欧洲血统,五官浓烈的英俊男人。
似乎是港城韩家的掌权人。
姜听雨对港城不太了解,只知道韩家在港城的势力很雄厚,旗下产业几乎遍布港城,在海外也亦站稳了脚跟。
港城……沈家的蔓菁姐姐在港城读了四年大学,她会认识韩时谟吗?
姜听雨没有深想。
韩时谟和她没有任何来往,她也没必要去了解这个人。
绵绵雨:【我有点印象,他长得很好看。】
是非常上镜的一张脸,很适合拍画报。
要是能给她当模特就好了。
谢霁淮刚冲完澡,腹部松垮地裹了条浴巾,擦拭头发的时候看到了她的信息。
他的小太太居然在他面前夸别的男人好看!
谢霁淮随手将毛巾扔在沙发上,手指死死扣紧手机,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胸腔里像是被塞了团东西,胀得难受。
谢霁淮:【他有喜欢的人了。】
谢霁淮:【喜欢了七年。】
姜听雨不懂他干嘛要告诉她这些私人的事,她根本没想知道,也没有兴趣探听别人的隐私。
绵绵雨:【哦,是吗……那他还挺长情的。】
姜听雨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索性敷衍了句。
谢霁淮看到她这句,心里的那团火蹭地一下烧得旺了起来,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隐忍着的浓烈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谢霁淮:小太太刚醒,想我了。
梁闻枢:骗骗自己就算了,别想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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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时谟设的接风宴是在港城一家老字号酒楼, 有百年历史之久。
谢霁淮和梁闻枢进了店内,便有服务员领着他们上楼。包厢门推开,一缕沉木香味幽幽传入鼻腔,细闻能闻到夹杂在其中的香烟味。
圆桌主位坐着的男人, 上身一件黑色衬衫, 没打领带,腕上的袖口卷至手肘下方不过两寸之处,露出精瘦的小臂。
他手上端着紫砂茶壶,给面前的三个茶碗依次倒满了茶水。
“来了。”他略一掀眸,幽沉的目光睨向门口, 朝右侧抬了抬下巴, “坐吧。”
梁闻枢颔首微笑,径直走过去, 脱了身上的烟灰色西装递给身旁的服务员,“麻烦帮我挂起来。”
服务员抱着西装点头:“好的先生。”
他又看向另一位一同进来的男人,见他脸色阴沉, 闷声不响,心里头有点惧怕,出于职责,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先生, 您的外套需要挂起来吗?”
“不用, 谢谢。”谢霁淮礼貌拒绝,“待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服务员挂好客人的外套后退了出去, 包厢门合上,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男人。
韩时谟将手里的茶壶放下, 递了杯给梁闻枢,又递了杯给谢霁淮, 但谢霁淮却未接下,只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打量他,似是带了点敌意。
韩时谟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蹙,勾唇淡笑:“我是做了什么惹谢总不快的事吗?”
谢霁淮接过茶杯,眼眸深敛,若无其事缓缝出声:“没有。”
韩时谟同梁闻枢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耸了下眉,表示不知情。
聊起西山区商业综合体的项目,韩时谟提供了一些隐秘的信息,供他们参详。
港城毕竟是韩家的地界,商业场的事也不会有人比韩时谟知道得更多。
西山区常年盘踞的势力不容小觑,要想拿下项目,也并非容易的事。
“你们不用太担心,有我牵线搭桥,也不是什么难事,港城这地方,他们总要卖韩家三分面子。”韩时谟酌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道。
谢霁淮长指摩挲杯壁,若有所思,半晌后,他略抬眼,看向韩时谟,“这个项目,你为什么不做?”
西山区的商业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块肥肉,但凡是有能力接手的,都会想要抢到自己手里,韩时谟只要想做,不可能拿不下来,但他却拱手往外送,这一点,让谢霁淮觉得意外。
韩时谟高挺的眉骨轻抬,对上谢霁淮的视线,唇角勾起:“霁淮,我的处境,想必你也是能感同身受的,不是吗?”
谢霁淮眼眸暗了下去,死死攥住手里的茶杯。
韩时谟虽为家主,韩家的叔伯子侄却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暗地里使了多少绊子,谢霁淮亦有耳闻。
韩时谟散漫地把玩空了的茶杯,轻描淡写道:“有些害虫,是时候收拾了。”
“你说呢?”韩时谟轻笑了声,眼底里的冷冽犹如高山白雪经年不化,一眼便能叫人如坠寒窟。
谢霁淮松了手里的杯子,长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唇边浮起轻慢的笑:“是为了沈家的千金吧。”
韩时谟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