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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属于彼此的称呼。

沈蔷,直呼其名,太过于规矩。

irene小姐,那是他们心照不宣的职场称呼。

私下,他只想喊单独属于他的独一份。

但目前只有一个蔷蔷,还是被人叫过的。

他问完,就有些后悔。

若她坐在他的腿上,她还把他当成于建,那该如何?

好在并没有,她只是眯着眼睛看他,然后又揉了揉眼睛,醉醺醺,语气软糯糯道:“妈妈。”

莫名其妙喜当妈的宋泊礼一楞,面色也有些冷。

可下一秒,喝醉的沈蔷,情绪波动很大,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处,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道:“妈妈,我好想你。”

宋泊礼垂眸,看不见她的面容。

但他的胸膛处已经有一块湿润的地方。

他想,那应是她思念母亲的泪水。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宋泊礼有些手足无措。

他其实从未哄过人,他对哄这个词,很陌生。

他的手从她腰上放开。

而后抬起机械似的拍了拍她单薄的背。

犹豫几秒后,生硬的哄道:“很快就过年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见妈妈了。”

沈蔷在他肩窝处摇摇头。

而后吸了吸鼻子,道:“我不敢回去。”

“为什么不敢?”

一回生二回熟,宋泊礼的手慢慢自然轻拍她单薄的背。

这种像哄婴儿一样的温柔,让沈蔷卸下了心里的防备,她眼眸一闭,眼泪掉下,道:“我没工作了。”

“我出国留学一年,回来找了一份工作,刚上几天班就辞职了,”沈蔷哇哇大哭,掩面抽泣道:“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一份工作都做不好。”

宋泊礼拍着她背的手一顿,其实以前他经常会看见沈蔷哭,偶尔是他晚到家,偶尔是他忙于工作没接电话,偶尔是他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

她的眼泪就像不要钱的珍珠,说掉就掉。

但自从重逢后,她太坚强,那副冷淡、疏离、拒人千里之外的外表下,令他忽略了,她的本质其实还是脆弱的。

宋泊礼忘记了她爱哭。也忘记了她忍受不住委屈。

当她和周浩发生问题时,他想着怎么教她看清楚企业商人,却忘了去问问她,现在会不会很难受?

他以为她对urna很看得开,但其实她也是初入职场的一个小女孩,不过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其实内心远没有那么坚强。

她不是留恋urna的好,更不是舍不得离职。

而是慢慢步入正轨的生活,又偏移了。

她就像是漂在海上的人,好不容易抓着一根木头,她发誓会好好爱护这根木头,让它成为世界上顶尖的木头。

可是没想到,在她爱护的时候,那根木头早就已经发烂、发臭、甚至还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沈蔷也并不是把他当成妈妈,而是醉酒的时候,心里积压了太多的事情,压力紧绷下,她想起谁,那她就说对方是谁。

“你应该庆幸,在23岁的年纪看清一个企业,”宋泊礼喉结混动,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去,道:“辞职不丢人,丢人的是连和错误挥手告别的勇气都没有。”

“不会是对爱情、还是事业,你都很勇敢。”

许久后,没有任何回应。

宋泊礼低声道:“蔷蔷?”

她趴着,纹丝不动。

他将她微微往后推,她已然趴在他的肩上熟睡。

那双小手早已将他工整服帖的衬衫领口揉皱。

无人敢这么□□宋泊礼。

他的领口处更是一片无人敢涉及的禁区。

但此刻却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

车子抵达半山区地下停车场。

后排车门开启,宋泊礼拦腰抱起沈蔷往电梯走去。

电梯内灯光明亮,宋泊礼垂眸看着沈蔷的脸庞。

沈蔷窝在宋泊礼的怀里,早已昏昏沉沉睡去,巴掌大的小脸绯红一片,软趴趴的像是一个布娃娃。

宋泊礼才发现她身上还披着于建的外套。

宋泊礼目光一顿,电梯抵达顶楼,人脸识别后,宋泊礼长腿将门顶开,抱着沈蔷再次踏入这个家。

于建的外套也被他丢在了玄关处。

港城的家庭不像北方,没有配暖气,但宋泊礼的住所,一到冬天,整个家都是暖洋洋的。

宋泊礼将沈蔷放在主卧的大床上。

柔软、舒适的触感,让沈蔷沾到床就翻身睡去。

卧室顶上的橘灯笼罩下来,沈蔷上身粉色毛茸茸的毛衣,下搭一条白色半身裙,平底鞋包裹住精致的小脚。

她浑身上下被光笼罩,周边围绕着毛茸茸的光。

喝醉酒的沈蔷,倒是比平时乖巧许多。

宋泊礼走出卧室,端着热水走进来。

谁知,一进来就看见原先还被他夸很乖的女人,现在已经把自己的粉色毛衣的袖口给拽下了一个袖子,露出了一节藕臂,坐在床头,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显委屈。

圆润的肩,白皙的肌肤。

一切都若隐若现。

宋泊礼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看见这一幕,他喉咙一紧,浑身血液迅速回流。

“蔷蔷,你——”

“热。”沈蔷难受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巴掌大的脸微微红润,杏眸含水,道:“我想喝水。”

宋泊礼从理智中偏移片刻回神,倒了一杯水递给沈蔷,粉唇碰到杯子,她连续喝了好几口,可见是有多么渴。

他就坐在床边,和她挨得很近,他凑近一闻,她身上浓烈的酒味经久不散,脸蛋也越来越红。

他伸出手,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

也不知道是发脾气他弄她头发,还是她已经喝满足了,她扭头嘤咛一声,双唇紧闭,看上去有种呆傻的可爱感。

宋泊礼将水杯放好,再回头时,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波浪卷的长发掉落下来,遮住了香肩,但某些风光若隐若现,有种别样清纯又妩媚的感觉。

不等宋泊礼反应,沈蔷赤脚踩在地板上。

但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七杯白酒的威力,她根本站不稳,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在上下左右晃动,才走了两步就踉跄的往后倒去。

宋泊礼及时上前扣住她的细腰,软肩在怀,低声道:“想要什么?你说,我帮你。”

这句我帮你。

令宋泊礼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只见沈蔷睁着发困到快要闭上的双眼,小手抓着他的袖口,嗓音软软道:“好臭,我要、洗澡。”

神志不清的她,重复他的那句,“帮。”

她要洗澡,还让他帮忙。

那简直就是把佛和魔同时放在他的两侧,来考验他究竟要成佛,还是要成魔。

他在纠结。

沈蔷不等他回答,像是要急着把身上的酒味洗掉,抬脚又往前走了几步,却撞到了柜子,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细细弱弱,宋泊礼眉头一蹙,再不犹豫,一把扣住沈蔷的细腰。

似无奈,似妥协,道:“好,你听话,我带你去。”

沈蔷真的听话,任由他拦腰抱起往浴室里走。

浴室内,明亮的白炽灯照下来。

沈蔷就像是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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