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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穿我的心(900珠加更)

 

“蒋小姐在医院拘久了,我们先生就想找她认识的人过来陪她说说话。”纪瑾笑,“她听说今天你们要来,开心了一晚上。看见她开心了,我们先生也高兴。”

蒋蒙这些天总有些无精打采,纪蔚澜又忌讳程意和贺建秋这些人,但看蒋蒙的样子他也心疼。权衡之下只好叫这些不太相熟的“同班同学”来探望她。

“先生?”

“哦,你们可能还不知道。”纪瑾解释,“我们纪蔚澜先生是蒋小姐的未婚夫。”

他故意面露疑惑:“蒋小姐平时在学校没有告诉过你们吗?她也太低调了点。”

大家心下都骇然不已,蒋蒙平时看起来挺好相处的,没想到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那难怪纪夕会来学校找她了……毕竟是未来的堂嫂呢。

想到这还有些感叹,这是真的现代版“灰姑娘”的故事了。财阀和普通人,啧啧,也就是小说和电视剧里敢这些写。

未婚妻啊……华国建国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财阀屈尊降贵,能和平民走到这一步的。

蒋蒙好厉害。

想到这,就有人动了主意。

江玉书平时在学生中就很有人气,有不少人同情他这次的遭遇。他在学校里和蒋蒙的交好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要是能让蒋蒙出面拜托纪蔚澜,那江老师的危机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到了,就是这里。”纪瑾带他们走到病房门前。“你们有半个小时时间陪蒋小姐。时间结束之后会有人提醒你们,负责专车把你们送回家。”

“感谢大家今天能赴约。”

“不用不用。”他们连忙摆手,“我们早就想来看她了,大家都很关心她的。”

纪瑾笑了笑,“时间不早了,公司里还有要事,我还要赶过去陪先生处理事务,就不奉陪了,几位同学自便吧。”

他走后,有人提出疑问:“好奇怪啊,为什么感觉和探监一样,还只给半个小时?蒋蒙该不会被囚禁了吧?”

剩下的人纷纷嘲笑她敏感:“少来了,就你想的多。我也想被财阀年轻总裁囚禁,那我就有花不完的钱了。”

大家嘻嘻哈哈了好一阵,冲淡了违和的气息。

风色大厦的大厅里。

江家人已经跪在这里好些时候了。不光是江玉书的父母,就连他怀孕五个月的大嫂和在意外事故中受了轻伤的大哥也来了。

有孕妇在,保安也不太敢驱逐他们,毕竟是公共场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闹出人命就不好看了。

他们上报请示纪蔚澜。

“那孕妇月份看着不小了,先生要不要下去看看?”

纪蔚澜却不紧不慢地批阅着文件。“我是那么好见的?”

“爱跪就让他们跪着。”

“可是那个孕妇……”

纪蔚澜冷笑,“怀的又不是你的孩子,流产了又能怎么样?”

上报的人被怼了个干净,讪讪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不过好在纪蔚澜这几天都着急着去医院陪蒋蒙,每天都走的很早。

他下了电梯,被保安一路簇拥着往外走。风色集团的工作人员都低着头,在他路过的时候才敢鞠躬。纪蔚澜一向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时间长了大家都懂的规矩。

“怎么还在这跪着?”他看见江玉书他们就皱起了眉头,“我养你们这些安保是摆设吗?”

“您不要怪罪他们。”江父匍匐着往前跪了几步,拽住纪蔚澜的裤脚。“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纪先生,整个川城都是您的,但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点小小的容身之所,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呢?”

他声音颤抖,“我如今也一把年纪了,孙子都快出生了。我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了!纪先生,我求求您,放我们一家生路吧。玉书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是我这个父亲没教育好他。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一回!”

他的头不停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每发出一声响声,就砸在江玉书心尖一下。

他爸妈今年五十多岁了,怀着孕的大嫂,受了伤的哥哥……他们家里也曾经是体面的人,父亲最要面子的,江玉书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他跪下给谁磕过头。

他们一家人已经这么卑微了。

纪蔚澜还是那么高高在上,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但好像和他们就是两个空间的人一样。

权势的重压之下,文人的傲气又算的了什么?

江玉书还是低头了。

“纪蔚澜,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江玉书深深地跪拜他。“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对蒋蒙有非分之想。”

却不料纪蔚澜只是轻轻把脚抬起,踩过了江父还紧拉着他裤管不放的那只手。

“我给过你机会的。”他在临走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不是有傲骨吗?那我就打断你的骨头。”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江玉书重新陷入绝望之中。

蒋蒙今天肯定会很高兴吧。

她昨晚就期待了那么久能见到同学,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过她的笑容了。

病房外本来看守的保镖此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岗……

看着空旷的走道,纪蔚澜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快步推门进去,病房的客厅里一直待命的佣人也全都不见了。

“主子?”纪瑾与他对视一眼,两人都加快脚步朝蒋蒙的卧房走去。

推开门之后,门后的声音就完全掩盖不住了。

几个佣人趴在蒋蒙的床边哀求:“蒋小姐,求求您别闹脾气了,快把这危险的东西放下,伤到哪了被先生看见,我们有几条命也不够赔的啊!”

“是啊蒋小姐,您这是闹得哪一出呢?怎么见完同学就不对劲了?”

“您别不说话呀!!”

……

“先生。”他们见他回来纷纷松了口气,“您快劝劝蒋小姐!”

蒋蒙本来低着头,听到动静就抬眼望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蔚澜只觉得蒋蒙的眼神比起前些天更冷漠了,甚至还带着一些决绝。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碎瓷片,大概那瓷片是很锋利的,她又害怕别人夺走,握得十分紧,甚至划破了她的手心,鲜血从她的指尖留下来,但她依旧没有放松,还是拿瓷片死死抵住自己的脖颈。

几个保镖也在屋子里严阵以待,暗中观察着她。

“蒙蒙……”纪蔚澜此时此刻眼睛里只能看到她满手的鲜血。他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走了一样,“乖……”

“乖……”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床边,颤抖着伸出了手,“把这个东西给我,别伤害自己……”

伤口在她的身上,他却仿佛能感觉到疼痛。还是扩大了好几百倍,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纪蔚澜。”蒋蒙反而在这个时候,语气还能保持平静。“你对学长家做什么了?”

“……”

“还不想回答是吗?”蒋蒙漾起一个无所谓的笑意,手中的瓷片更近一步,划破了脖子上纤嫩的皮肤,伤口又多了一记。

“是我做的!!我承认了!是他逼我的!”他因为高度的紧张声线猛然拔高,却又害怕这样会吓到她,赶忙降低声音哀求:“乖乖给我好不好……”

“你把这个交给我。我就放过他。”

“真的?”蒋蒙听他这么说,手上下意识地松了松。纪蔚澜瞅准这个时机抓住了她的手腕!

“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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