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江悯行在她合上眼的瞬间,掀了眸,他腰板自然挺直,眸底昏沉,薄唇含吮着她的唇瓣和舌头,细细品尝着她口中微甜的唾液和柔软细腻的舌。
她似乎被亲到快要缺氧了,闭着的眼眼尾跟脸颊是靡丽的薄红,呼吸比他急促很多,即便如此,她仍旧把他的脖子搂得很紧,柔软修长的手臂贴着他的脖颈,她的舌还在他嘴里放肆作乱。
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在这静谧到只有接吻水声的包厢。
江鱼鱼像是被惊到,猛地从他薄唇上退开,她有点不敢看江悯行,便慌不择路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间,细密急促地呼吸着。
江悯行薄唇因为长时间的接吻变得湿亮,他并没追吻上去,任由这道手机铃声打断了这场他肖想太久的热吻,他感受着颈间女生急促的呼吸,他大手扣在江鱼鱼后脑勺,慢条斯理由上往下轻抚着柔顺的卷发,另只手从西裤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是陈正,他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了另一侧耳边。
陈正吊儿郎当的嗓音不满地响起,“人呢?还没到?都来过这里百八十遍了,难不成还迷路了?”
江悯行说:“一会到。”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雷达共鸣,陈正听着江悯行的沙哑嗓音,意识到什么,说了句脏话,“靠!悯行,你有这么饥渴?来的路上还得拉着你那小明星做坏事是吧?就不能赶紧过来,坏事回家里做?”
江悯行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重新塞进西裤口袋,他低头看怀里的江鱼鱼,嗓音低沉,慢条斯理地问:“还要再练习接吻吗?”
“咳咳……”江鱼鱼飞快从江悯行腿上起开,她胡乱抹了抹嘴角的湿意,眼神躲闪了下,“不用了,江老师,您这方面天赋异禀……咳咳应该不会露馅。”
江悯行抬起手扣起方才解开的一颗衬衣纽扣,边扣边抬头看着窘迫站立的江鱼鱼,眸底平静,淡淡道:“有多天赋异禀?”
“……”
完全没料到他会反问,她刚就是信口胡诌,她现在哪里去找形容词来赞美江悯行的吻技。
偏生江悯行瞧着她,好似在等。
江鱼鱼被盯得心慌,刚才跟他接吻的画面又在脑子里闪现,罪恶感跟诡异感齐齐涌上脑门,她脑子一抽,说:“能把人亲/湿的那种天赋异禀。”
“……”话落,脑子好似才回来,救命!她又在对她的大学老师大放什么厥词!!江鱼鱼此刻很想自我了断。
江悯行对于她另类的夸赞反应平平,端正俊美的脸无波无澜,他理好被她抱乱的衬衣领口,走向包厢门口,路过她时,稍顿停顿,道了一句,“在接吻这方面,你也——”
江鱼鱼觉得不妙。
江悯行道:“天赋异禀。”
江鱼鱼眼皮狂颤,她几乎秒懂,立即低头去看江悯行的西裤。
江悯行却抬了手,遮住了她的眼。
但没用。
她已经注意到了。
江鱼鱼脸顷刻间像被放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燥热无比。
她有罪qaq她竟然把她的大学老师给亲[]了。
江悯行在包厢里冷静了十分钟, 西?装鼓包已经消下去一些,又逢他好?友轮番电话轰炸,江悯行一一挂断电话, 把手?机塞进西?裤口袋,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在包厢门口站着的江鱼鱼, “走了。”
江鱼鱼是背对着江悯行面朝着墙壁站着的,她身?板站的笔直,十分钟之前?什么样子,十分钟后就是什么样子,俨然一副罚站的模样。
并不是江悯行让她这么做, 是江鱼鱼内心罪恶感深重, 又不想在那种时候跟江悯行在包厢大眼对小眼, 便干脆自己站去了墙边, 完全背对着江悯行,手?指扣着光滑的墙壁,深刻反省自己的罪过。
跟大学老师接吻后的不自在感早在觑见她把他亲[]后消弭不见, 更窘迫的不自在感涌上心头?, 江鱼鱼眼下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粒灰尘,轻悄悄地顺着空调风被吹出包厢,这样的话,就不用跟江悯行再面对面, 尴尬地脚趾扣地了。
江悯行喊她走时, 江鱼鱼正把额头?抵着墙, 一下一下磕着, 崩溃反思自己刚才演戏太过投入和放肆,又是咬唇又是吸他的舌头?……下次再有“吻戏”, 她一定会很?收敛很?收敛。
因为反思的过于认真,她耳朵听见了江悯行的话,思绪没跟上,她仍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为所动。
江悯行垂眸,看着她低着脑袋额头?抵着墙壁露在他面前?的一截雪白脖颈,那截脖颈随着她的低头?撞墙又抬起,不断在江悯行视线里起伏,他抬了手?,本能要去捏那截诱/人纤细的雪白脖颈,却在就要触到的瞬间,改为探向江鱼鱼的额前?。
“咦——”
江鱼鱼额头?磕着墙壁,磕着磕着,突然额头?磕到了一处温热的柔软,她纳闷着抬头?,想着难道是她反思的太过认真,把脑袋磕成?脑震荡了,不然墙壁怎么会变软。
她把头?抬了起来,就见一只掌纹都十分规整的宽厚大手?贴在了墙壁上
是江悯行的手?。
“……”
江鱼鱼慢吞吞扭头?,对上江悯行漆黑平静的眸。
江悯行薄唇轻启:“走了。”
“……哦。”江鱼鱼急于想逃离这处让她罪恶感满满的包厢,闻言,脚步立即往外挪,刚走了一步,她注意到什么,又把迈出去的一步撤了回来,扭头?努力冲江悯行挤出一抹笑,后知后觉地尊师重道起来,“江老师,您先请~”
江悯行朝她摊开?一只手?,“一起。”
“……”江鱼鱼把自己的手?像往常一样放进江悯行的掌心,与以往不一样的是,她觉得此?时的江悯行掌心温度比以往任何一次假牵手?时的温度都要高。 当然可能并不只是掌心的温度高。
江鱼鱼边走眼风边忍不住扫向江悯行被她骑着动来动去却依旧整洁服帖的西?裤,还没瞧见导致江悯行掌心温度升高的罪魁祸首,江悯行侧了眸,漆黑的眸光淡淡笼着她。
“咳咳咳……”
偷看差点被抓包,江鱼鱼眼风收的飞快,嘴里欲盖弥彰地假咳起来。
江悯行:“还没平静下去。”
“……”江鱼鱼完全没料到江悯行会开?口说这一句,她险些真的被口水呛住,她眼睫毛扑闪个不停,嘴里尴尬地笑着,“呵哈哈……对不起,江老师。”
笑到一半,江鱼鱼笑不出来了,规规矩矩老老实实道了个歉。
属实是她真的有罪,她甚至都不敢想,万一江悯行认出她做过他的学生,会不会被她这种罪恶行径给气到吐血,继而?愤愤把她带去学校让她站在广播室向全校师生“昭示”她亵渎老师的罪行。
幸而?,江悯行并不记得她,要不然江鱼鱼此?刻真的会想以死谢罪。
江悯行牵着她走出包厢,他步履缓缓,边走边偏头?看她,嗓音低沉又平淡,“不用道歉。”
江鱼鱼道歉的心诚恳地比真金还要真,她摇头?道:“不不不,是我?该道歉!”
江悯行眸底黑若浓雾,面上却端方正经,他眸侧睨着她,嗓音淡淡:“不怪你?,是我?节欲太久,受不了你?那么亲近。”
“您心善是心善,但是我?的错就是我?的——”江鱼鱼本还要再道一次歉,等?到脑子回味过来江悯行的话,她登时睁圆了眼,截止了话头?,磕巴了下,“啊……”
她不断掀眸偷偷打量江悯行,江鱼鱼把道歉的事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