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到唇上好似挨上了一抹湿润至极的唇瓣——
那唇瓣若即若离,好似在引/诱她,她不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亲昵,下意识将一只手?环上去,然后仰头将唇瓣紧实地贴上了那片湿润的滚烫。
“唔唔……”
在她刚主动贴上的一瞬间,对方?像是得到指示,开始伸舌攻城略地,她只觉唇瓣被挤开,有厚实的舌进来,搅弄她的口腔和?舌尖。
江鱼鱼脑子还迷糊着,只知道下意识顺着对方?的思路,主动伸出舌尖跟他舌头相碰,吞咽他舌尖度过来的唾液,任由他含住自己的舌头不放,她喜欢这种感?觉,环住对方?脖子的手?还缓慢地收紧。
一声?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床上纠缠亲吻的两人。
敲门声?剧烈且响亮,江鱼鱼迷糊的脑子像是突然被敲醒,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紧搂着江悯行脖子不放,甚至手?还从他发根衣领处探进他的后背——
“……”江鱼鱼反应过来自己对江悯行做了什么,突然低喊一声?,猛地把舌缩回自己齿间,一只手?猛地推开江悯行的脸,崩溃地喊,“呜呜呜江老?师……”
江悯行脸被推开,眸深得看不见底,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从她身上坐起来,坐在床边,用被子盖住她半边身子,他并没言语,起了身,边伸手?扣着家居服的纽扣,边走去卧室门口开了门。
门外是江瑶,她扬手?还要再?敲门,却见门被江悯行打开,她忙道:“悯行哥,我反省书写?好了,您今晚看看,明早要是碰见我爸,可不能再?告——”
话很突兀地戛然而止,江瑶一开始并没仔细看江悯行,直到把目光移到江悯行身上,她才发现江悯行特别湿亮的薄唇,以及喉结上特别明显的一个吻痕。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江瑶虽然没处过男友,但是从电视上见过情侣激吻过后那种状态,眼下江悯行就是个典型例子。
江瑶脑门卡壳,眼风下意识从江悯行身上移到亮着一盏床头灯的室内。紫檀木的大床上,江鱼鱼微微侧身朝里躺着,深色床被只盖到腰身,睡裙遮不住的雪白脖颈上散着几个深色的印子……
画面过于靡丽,江瑶的脑中不自觉想?到一些画面,她的脸迅速烧红,把反省书匆忙塞进江悯行的手?里,就往外跑,“悯行哥!您不能再?告状了啊啊啊!!!”
江鱼鱼在大床上捂着脸听着江瑶的尖叫,心里也在不停尖叫。
“她刚才!到底!都做了什么!!!”
一开始不是说种一个草莓吗?怎么就发展到抱着江悯行在床上接那种缠绵不已的湿吻啊啊啊啊啊——
要是她的手?不在江悯行脖子上,没有紧紧搂着他,江鱼鱼还能把自己摘干净,认为是江悯行种草莓时顺带着亲了她,但是她的手?就那么紧巴巴地抱着他脖子,不让他离开分毫,她的手?还从家居服探进他的后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她主动缠着他索吻轻浮他啊啊啊啊。
耳边响起关门声?,随之而来是走向床边的脚步声?。
江鱼鱼默默揪起被角把被子往上拽,让被子把自己遮了个完全,耳边听着脚步声?在床边停下,继而身边床榻微微往里陷,江悯行坐在了床边。
“呜呜呜……”江鱼鱼心里呜咽着,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尴尬场面,江悯行久无动静,只是坐在她床边,不知道在干嘛……不会是一直盯着她吧救命!
她又尴尬又窘迫又挡不住好奇,慢吞吞把被子往下拨了一点,露出一双眼睛去看。
江悯行坐在床边手?上拿着江瑶的手?写?反省书借着床头灯的光线在看,余光瞄见江鱼鱼露出的一双桃花眼,他侧了眸,将眸光正对上江鱼鱼的视线。
“……”江鱼鱼下意识想?把被子再?次往上拽,却鬼使神差地强硬压着自己的动作,一双桃花眼躲闪似地跟他对视,她嘴巴掩在被子下,嗫嗫道:“江老?师,对不起……”
江悯行指尖搓磨着江瑶的反省书,神色淡淡,只是眸底深,他道:“去洗个澡再?睡,身上出了一层汗。”
“您怎么知道我出了……”江鱼鱼下意识住嘴,脸色绯红,反应过来了,他当然知道,他把她的脖子都舔了个遍呜呜呜。
江鱼鱼尴尬窘迫地脚趾紧缩,她此刻不想?在江悯行的视线中掀开被子下床,她道:“我咳咳……不洗了,江老?师,我就这么睡了……”
江悯行声?慢:“不湿吗?” 江鱼鱼现在脑子里还乱作一团,话没办法过脑子,她窘迫至极,诚实接话道:“当然很湿,湿的不行,江老?师您接吻技术更?上一层楼。”
江悯行长久没出声?,江鱼鱼扫视到江悯行越发深的眸,脑中“咯噔”一声?,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不堪入目的话……救命!她手?下迅速到不能再?迅速地把被子扯起来,极其?羞耻地完全地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她没忍住在被子里喊出了声?,她怎么能对江悯行坦诚相待那种事情啊啊啊啊啊!
深更半夜, 万籁俱静,更别说江家宅院地理位置优越,环境更是清幽, 一入夜,一丁点城市噪音都消弭殆尽。
眼下江悯行卧室更是静可闻针,除开江鱼鱼刚才那声咋咋呼呼的喊叫, 再也任何?动静。
江鱼鱼紧紧揪着被子边角把自己蒙在被?中,一丁点肌肤都不想漏在江悯行的视线中,她喊叫过后,尴尬窘迫地脚趾直扣着床被?,她咬着唇, 恨不得此刻身下大床能裂开一条缝, 即便?这?条缝是通往地狱, 江鱼鱼也照跳不误。
呜呜呜呜真的很尴尬很尴尬, 江悯行问她身?上汗湿不湿,她牛头不对马尾答一句身下湿的不行,倘若刚才没有加后一句赞美江悯行接吻技术的话, 江鱼鱼还能圆过来说身上汗湿的不行, 但眼下那一句在湿的不行后面,她怎么也圆不过来。
江悯行听见她说完湿的不行一定会想到她在表达什么呜呜呜呜。
早知道,早知道她又会做出这?种不尊师重道的事,江鱼鱼绝对不会开口提种草莓的事!!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只能?窘迫地躲进?被?子下面不面对江悯行。
江悯行好?像还?没走, 床榻并没有动静, 他依旧坐在床边。
江鱼鱼迫切希望江悯行对她的话入耳既忘, 起身?回沙发上睡觉,她屏着气等?了一会, 并没等?来江悯行的离开,反倒等?来一只大手将她的被?子掀开。
晕黄光线涌入的瞬间,江鱼鱼那双窘迫尴尬到湿润的桃花眼怯怯地跟江悯行的黑眸对上,她立即又要把被?子重新蒙到头顶。
江悯行没让,他大手摁着被?子边角,垂眸看她,“闷在里面不热吗?”
呜呜呜热也不想此刻跟他尴尬对视,江鱼鱼欲哭无泪,拖着音喊:“江老师,您就让我热死在里面吧。”
江悯行声?低:“没有必要尴尬,江鱼鱼,我跟你都是成年男女,抱在一起接吻挑起欲望太过正常。”
呜呜呜呜她在意?的点根本不是这?个呜呜呜,她在意?的是她又对江悯行动手动脚以及口无遮拦地大放厥词,连湿不湿这?种污言秽语都能?肆无忌惮说给他听,倘若江悯行知道她是他的学生,一定不会这?么平静地对她说出这?种安抚话语。
江鱼鱼见被?子遮不住,她双手捂着脸,自顾自呜咽道:“不正常,一点也不正常,江老师,我被?您挑起欲望还?跟您开黄腔,真的就是大逆不道呜呜呜。”
“我被?你挑起欲望,也是大逆不道吗?”江悯行反问。 “您当然?不算大逆不道!”他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