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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流萤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贺连衣製止住了。
钟流萤气不过,隻朝她小声嗫嚅:“坏女人,活该你没有人爱。”
“流萤,不可对玉掌门无礼。”
她严肃地製止着她,小祖宗啊,你没看出来事情的走向很危险吗,没看出来玉玲珑是真的生气了吗?
她叹口气,作为长老,她有义务平息这场不应该有的战争。
她朝玉玲珑拱手:“玉掌门说的是,只是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
她朝她丢过去一个眼神,试图说服她,奈何玉玲珑根本不买帐,她戏谑地笑着,眼睛里含着怒意,还有鄙夷。
她错开贺连衣:“贺长老还是不要规劝的好,此事与你无关,要不要滴血开莲,还得看钱掌门。”
钱金石见两拨人剑拔弩张,自然做起了和事佬:“既然玉宗主都说不会有创伤,倒不如让大家开开眼界,毕竟众弟子都在,这可是万年一遇的机会,如烟,你怎么看?”
如烟恍若失神了般,她的瞳孔就像是在演盲人,嘴唇和脸色都苍白起来,她紧了紧孩子,摇头:“我也不知道。”
“如烟,不可以。”清衡护在她身后,焦急地看着她,嘴唇都颤抖起来:“不要在这个时候。”
如烟下意识看向清衡,她似乎还在犹豫,又像是在权衡什么重大利弊一般,犹豫不决。
玉玲珑轻慢地仰着头,声音倒似具有十足压迫感,那种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如烟夫人,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如烟下意识护着孩子,神情恍惚,过了良久,她才抱着孩子走到莲花盆旁,她嘴角喃喃:“我没有异议。”
清衡再说什么,她似乎都听不进去了,她脸色麻木,宛若被人控制了一般。
贺连衣的心也提了起来,她暗中捏了个诀,试图打乱这场精心布置的局。
只见玉玲珑忽然闪身到她身侧,通过宽厚的衣袖,一张冰冷小手朝她触摸过来:“贺长老,你的手好烫啊。”
她说的小声,几乎就在耳旁:“我看着你呢。”
她的心一沉,宛若被浇了一盆冰水。
眼下,她似乎没有阻拦的权利。
玲珑转过头去,右手扯着丝绦往上,大红绸段泛着柔柔光亮,一下被疾风卷飞,露出下面珍藏的三朵蒂莲。
那三朵莲花仅有一条根茎,三个拳头大的花苞,花瓣紧紧包裹,还未绽开。
它闪烁着红光,十分鲜亮,引得大家不忍讚叹。
光是花苞都那么漂亮了,要是一盛开,岂不是美不胜收。
钱金石一看那莲花,超前走了两步,他将手指探出去,在锋利的玻璃瓷边轻轻一割,一滴红豆大小的血便落入水中,透明的水被染红,很快,鲜艳的红色都被绿色根茎吸收进去,而刚才被搅浑的水又清澈干净了。
众弟子看得目瞪口呆,不禁讚不绝口。
接下来是如烟,她同样在玻璃瓷旁搁了会,一滴鲜血便落入水中,其变化走势和方才一模一样,都被吸收进去了。
只是,那三朵莲花尚未有所反应。
“诸位切莫着急,这三蒂莲开花,必定要三个人的血一起进去才行,还差小团子了。”
眼下,说什么都晚了。
贺连衣似乎也阻拦不了什么,就连当事人清衡和如烟都没拒绝,她干嘛皇上不急太监急。
清衡才是最不希望事情败露的人,事情一旦败露,她们仙门本年度最大的笑话,恐怕就是今日了。
如烟眸色淡然,她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外面天寒地冻,小团子的手紧紧包裹在衣袖中,她的一双眼睛亮堂堂的,正无辜地看着如烟,衝她微笑。
如烟勾起唇,纤长指甲落在她耳侧,轻轻一勾,团子怔了一下,不忍蹙起眉头,顿时哼哼哼起来。
如烟指甲上蹭了层淡淡血点,她将手指探入水,很快,团子的血也都融入进去。
众人都搓着小手,期待着莲花绽放,只是过了半天,那三蒂莲花都没动静,甚至连周身的光芒都变化。
“怎么回事。”
“该不是逗我们的吧。”
“是不是血太少了。”
大家猜疑纷纷落入耳中,钱金石也不忍问到:“玉宗主,这花怎么还未开。”
难不成真的如大家说的,是个骗局吗?
她绕着瓷盆走了圈:“不对啊,我这朵三蒂莲,但凡遇到亲生血肉,都是会开的除非。”
她看着钱金石,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除非。”
清衡此刻站出来:“玉掌门,莫不是你记错了。”
玉玲珑捂着鼻子微笑:“清衡长老,你倒对此很上心。”
她被说中了要害,隻垂眸躲避那赤辣辣眼光。
玉玲珑挑眉:“难道清衡也是和先前某人一般,隻敢做,不敢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清衡显然没了辩驳的力气,此刻的话和她脸色一样苍白。
她负着手,很是满意地踱步到莲池旁,她伸出手去触碰娇嫩的花蕊,指腹摩挲来回摩挲着:“金石长老,这三蒂花若是吃了你们鲜血不开,说明你们不是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