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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某天在钱文东处吃饭,碰着储臣,聊起一些事。钱文佳说自己?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大美女,看?起来很?靠谱,房子租给对方她很?放心。

原本跟她没说过几句话的储臣忽然?搭话,说那天看?见她们在和盛广场了,对方是个老师。

钱文佳问:“你认识她?”

储臣笑说不认识,只是觉得对方很?漂亮。话说到这?里,钱文佳不可能参不透储臣是什么?意思,就?顺着问是不是想认识梁老师。

这?人倒拿乔起来,点头?说也行?。

钱文佳心想储老板这?人也真是,直接承认得了呗,都这?会儿了还傲娇呢。

现在老麦说,储臣没想过成家,真是奇怪。

不过无论如何,结果尘埃落定,他们确实已经结婚了。

储臣和梁晴到饭店的时候,大家第?一次看?见梁晴,纷纷起哄恭喜,真心实意地“恭维”一番,说咱们孤家寡人储老板铁树开花,终于有了老婆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钱文东说他表妹再也不能惦记这?位钻石王老五了。

梁晴不明所以,表面和和气气,矜持又疏离,实则是不适做生意人的饭局。她只认识钱文佳,两个年龄差不太多的女人凑在一起聊天。

钱文佳恭喜她,一回到江苏来,就?得了个这?么?有潜力的老公。在她面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细数储臣的优点。

别看?长着一张会玩的脸,其实规矩得很?,多金又大方,也尊重?女人,叫她放心和储臣过日子。

梁晴心说,难道钱文佳不知道自己?和储臣本就?是前任的关系?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储臣。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钱文佳想起来梁晴还租着那套房子。现在结婚了,没必要再续租了。梁晴跟她签了一年的合同?,现在才半年。

钱文佳跟梁晴说租赁合同?直接终止就?可以,押金也退给她,搬好了跟她说一声。

梁晴摇头?,“可能还得麻烦你一年半载了,我暂时不考虑退租。”

“怎么?,钱多也不能这?样浪费。”钱文佳看?不懂她,“就?凭咱们这?关系,不算违约。”

梁晴说,“不是浪费,房子留着我有用。”

这?话,坐在她旁边的储臣也听见了,不清楚她什么?意思,做什么?用?难不成还想跟他吵架了,再搬出去么??

他想说,没门。

储臣的手刚搭在梁晴的肩膀上,身体凑过去,想跟她说一下,就?又被朋友起哄。

啊呸,储老板这?人可真缠,这?么?多朋友在呢竟还想跟老婆腻歪,快点把他灌醉,叫猛男回去啥也干不了。

储臣这晚再次喝醉。

酒肉朋友, 生意伙伴,酒局觥筹交错,话题百无禁忌, 其实都是在梁晴的雷点上蹦迪。她?是做老师的, 生活环境简单,平日里最多是跟学生打交道, 哪习惯这场面。

不要说?现在, 她?二十岁的时候就不喜欢。

也没人真能把储臣灌醉,还得是他?的主观意志力。不是每次都?这样?,单身的时候他?就鲜少能被人牵制住。

梁晴眼看着他?一杯杯酒下肚,也不劝阻,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只是默默喝水,偶尔看一眼手机处理事情。

旁人只看得见表面上?他?这位新婚太太贤惠大方,在外很给储总面子;储总本人在浓浓的酒意里只觉这婚刚结三天?, 就有貌合神离那味了。

他?仰头又喝了一杯白的。

饭局尾声?, 储臣跟赵总出去了一趟,在隔壁的茶室说?事, 神神秘秘,二十?多分钟才回来。

回来之后人似乎就醉得不行,高高大大的个?子像是被抽了骨头,慵懒地往墙边儿一靠, 脑袋耷拉,薄外套搭在手臂,捏着手机和车钥匙, 对梁晴招手的模样?,翩翩然, 也跟男模勾|引富婆似的。

梁晴一走过去,就被人抓住了手。

近期他?抓她?手的次数很多,无论是婚前,还是昨晚睡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很有力量,指腹带了点薄茧,磨得人痒痒的。

梁晴不知他?意欲何为,也没恼,只等着看。

果然,不多时手里被塞进来一个?车钥匙。

这人喝醉了,却?还没忘记她?可?没喝,可?以当免费司机。

钱文佳两口子从他?们旁边走过,调侃说?储臣终于来了个?管他?的,瞧这乖的。

梁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哪里看出这人乖,随着他?往外走,找到他?的车。

储臣的车比她?的大太多,底盘也高,这对身高普通的人来说?十?分不友好,得爬上?去。

梁晴上?了车,先是调整座椅,让自?己的腿能够恰当的够着刹车和油门,储臣坐在副驾默默看着她?,嘴角冒出一抹讥笑来。

“再笑你就下去,自?己回去。”

“我?的车。”他?提醒。

“你自?己弄回去。”梁晴是不想管了。

“你是让我?扛回去吗?”他?说?:“你老公到底是醉了还是傻了,你分不清吗?”

梁晴直接无视了他?的话,不太熟练地开入车流。见鬼的这车这么?大这么?长?还这么?贵,她?习惯开自?己的小车,因此总是小心翼翼,跟新手上?路似的,从后面人总是摁喇叭催促她?可?以看出。

更见鬼的是,她?忽然忘记他?家怎么?走,在大马路上?绕了好半天?才摸着小区的门,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储臣已经?看出她?不知道路,也不提醒,就这么?看好戏似的。

梁晴这会反骨上?来了,“你不怕我?把你车开到湖里去?”

“开呗,这车报废再换一辆,我?正好想换了。”他?换了个?手支下巴,懒洋洋的,又问她?:“你自?己知道要从湖里爬出来吧?”

梁晴看他?一眼,轻飘飘地说?:“再多说?一句,小心我?咬你啊。”

夜色会放大人的感官,做些白日里不会做的事,说?些不会说?的糊涂话。

这些斗嘴,梁晴理智的时候无论如?何不会跟储臣说?。

储臣眼色变深,没接。

她?小心把车停入地库,电梯里没人,他?忽然出声?问她?:“我?给你买辆车,好吗,你喜欢什么?牌子?越野还是跑车?”

梁晴说?:“你之前给我?买的那辆,我?分手没有带走。你怎么?处理的?不会给下一任女友了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再次沉默下来,梁晴也觉得别扭。

屋子里静悄悄的,玄关亮着一盏小灯。

黑妞等妈妈到九点,没见着人只能伤心地睡了,储旭估计在房间打游戏。

梁晴弯腰换鞋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气息逼近,想来是醉得厉害,站不住脚了。

她?想要伸手扶他?一把,但是没扶成,肩膀被他?扭了过去。

他?的手劲很大,梁晴几乎没什么?反抗之力,脑袋撞进他?怀里。

他?的胸膛是坚硬的,还有沉沉的酒气,眼神雪亮,盯着她?看。

梁晴知道他?即将要吻自?己,但有点排斥,他?上?次喝醉把自?己折磨得很狼狈。

储臣也看出她?排斥,还有点不高兴。

今晚两人总是被一种情绪抻着,不能算和睦共处,但也绝对算不上?分歧,准备来说?是对对方有些意见,有意无意刺挠对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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