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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储臣看见了上面的数字,脸顿时黑了:“重了十斤。”

梁晴也?大吃一惊。

储臣说:“你太惯着它了,孩子不能?这?么纵容。吃这?么多,还不运动,对它身体不好。”

他这?么说梁晴可就无?从辩驳了,的确是她的责任。

当意识到自己对丈夫,没有办法做到完全像婚前协议上写的,互不干涉、无?动于衷,梁晴觉得自己的确该有所行动了。

她或许应该尝试插手他的生活。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磨合,她是个心里极度有主意的人?,并不想改变太多。幸好婚后悄无?声息地搬进?自己的房子里,人?在熟悉的环境里,才会更?有掌控感。

如果?储臣想跟她长久地过?下去,他就会一直跟她住在一起。那么为了跟她住在一起,他自然就会尝试着去改变自己,去配合她。

“你在想什么?”储臣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吧,我的确应该对它有所约束了。”梁晴淡淡地说,“回家就给它制定减肥计划。”

“节食不现实,它太能?吃了。不如我每天带它出来?跑步一小时。”

梁晴看着他,微微一笑,“好啊。”

“你最近没事,要不要跟我去郊区住一段时间?”吃面的时候,储臣问梁晴。

他们吃着一家鱼汤面,味道很不错,梁晴一碗面吃不完,只挑里面的西葫芦和蘑菇片吃,储臣可不像她这?么浪费,把?她的面都赶到自己碗里来?,很快吃完了。

“去哪里?”

“你去了就知道,山上石榴要上市了,你不想摘么?”

“那好吧。”

他阴阳怪气地学她的口吻说:“还‘那好吧’,大小姐可真?难请。”

“你再学我就不去了。”

“……”

梁晴回溯去乡下的经历,还是小时候跟着奶奶去一个舅公家里拜年?,对方是个老干部,年?轻的时候叱咤风云,老了在山里颐养天年?,当然,也?很喜欢年?轻人?过?来?。

她至今都还记得,那个舅公给她一个柿饼,表皮结满白霜,咬一口流蜜,非常非常甜。

但是这?种事跟储臣不搭,她觉得他是那种流连灯红酒绿场所的人?,觥筹交错间,凭着一张嘴,把?人?耍得团团转,钱全都哄进?了自己的腰包。

此时梁晴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一片湿地,湖里的水鸟已?经生蛋,目光所及之处,有些荒芜,甚至潦草,乱糟糟的芦苇丛。

“这?里空气不错。”半天,她吐露出来?一句话。

储臣抬起下巴,指了下前面,“我把?那边买下来?了。”

“啊?”梁晴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买地?

“为什么?”她觉得不就是一块荒地么?在北京上学的时候,她有个同学家里,也?是在山上包了块地,栽橘子树。

“因为便宜。”他回答。

“这?里有什么好?”梁晴喃喃道:“会有人?来?吗?”

“这?个地方我很看好,你看不出来?是因为还没开发出来?。”他告诉梁晴:“等度假村建起来?,还有配套的娱乐设施,你再来?就会不一样?了。”

梁晴惊呆地半天没有说话,“我觉得你已?经够有钱了。”

“没有谁会嫌钱多。”他自嘲了一句,“当然,欲壑难填。”

梁晴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他对钱的执着并没有改变,只是方式不一样?了而已?。

“这?两年?,经济不太好。”

“那是大多数人?的看法。如果?结果?不如预期,我也?赔得起。”他说。

自从上次和曹泰吃饭,在山里待了几天,储臣更?加坚定了在这?里投资的想法,这?是一块未经开发的宝地。

山里的风景很好,但是基础设施不太好,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家民宿,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有十几个房间,开了窗就能?见到湖。

房间很大,家具是中式的,视线有点暗,床褥也?略微泛着潮。梁晴觉得,这?和市里一般的酒店都不能?比。

还好梁晴出门前有准备,带了自己的床品和毛巾,她在窗前站了一会享受阳光,叫储臣去换床单,听他笨手笨脚的动作。

过?会她转过?身来?,看见床铺已?经整理好了。

他走到她身后,把?窗户关?上,只留了一条缝通风,眼神也?变得很深沉。

“干什么?”

“血流完了吗?”他把?她抱进?来?,让她坐在他的手上。

梁晴眼前一黑,他在说什么?为了跟她做,连人?类文明用语都不会说了吗?

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需要梁晴给出,他已?经用自己的手,度量出了结果?,把?她转移到床沿,顺势就吻了下来?。

梁晴推开他,“我们要在这?边待几天,我不想把?唯一的床单弄脏。”

湿湿的睡起来?很别扭。

储臣动作一僵,只好放开她,没多的话,去阳台抽烟。

梁晴拿了东西去浴室洗澡,她的经期刚过?,激素水平不稳,热水冲刷了一会儿脑海里想起那天他穿睡袍敞口的样?子。

拉开一点浴室门喊人?:“老公,帮我拿毛巾。”

储臣听见,粗鲁地心里暗骂了一声操。

这?小妖精不给碰,又他妈撩拨什么?她很少如此称呼,每次听到他就激动得跟二傻子似的。在摊开的行李箱里找到浴巾给递过?去。

门没有全都打开,她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手指攀上他的衬衣褶皱,柔弱的力量却把?强悍的手臂拽了进?去。

浴室里水雾蒙蒙,他一进?去就把?她抱住了。

长裤和衬衣都被她弄湿了,皱皱巴巴地拧在身上,他肃穆的浓眉也?拧起,凶巴巴地看向她,“我待会还要见人?,你把?我衣服弄湿了,怎么办?”

梁晴趴在他身上,“哦”了一声,云淡风轻地说:“那对不起了,你现在出去吧。”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他眼神更?凶狠,恨不能?把?人?掐死,“我他妈是你老公,是一家之主,叫你这?样?呼来?喝去的?”

梁晴又“哦”了一声,忽略他粗俗的话,趁机仔细看他的眉眼五官。

其实他是很好看的人?,皮肤是麦色的,轮廓坚毅,但眼睛鼻子和余红艳一样?精致,她笑笑,亲住他喋喋不休骂人?的嘴。

“你把?老子当玩具啊——”梁晴把?他最后一句叫骂堵回去,“嘘,你的老婆是老师,不要这?么没素质。”

他比她高很多,肤色也?比她深,人?更?是比她强悍,哪哪都是鲜明的落差,托着她走到玻璃里边,一边走一边亲,觉得十分憋闷,于是狠狠打了她一下。

“你有点不对。”

“哪儿不对?”梁晴疼得眼里有潮湿。

储臣单手臂托着她的腰,深深喘了口气,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也?就是她对自己主动了点吧,默默从嘴唇亲到她脖颈,闭上眼睛,算了,不管了。

人?不至于贱到这?种程度,别人?对自己好一点就不自在。

一场彻底的放松和欢愉,是对他这?种劳碌命最好的抚慰。

太阳下山,梁晴趴在凉飕飕的床褥里,睁不开眼。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滑得她随便动一下腿就好像要掉下去。

储臣起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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