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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钟向窈摇头。

“这不就得?了。”谢则凛耐心开导,“这不是你的错,也不用强加在自己身上,我?只是很可?惜,没有去听你的演奏会。”

钟向窈的哭声渐止,越是听他这样温和的讲述当初的事,她就越发愧疚。

那?缕难以形容的情绪深深击中她。

尤其喜欢上谢则凛,钟向窈更难接受,过去的自己或许也是令他痛苦的一部分。

虽然他闭口不提与她有关的。

可?转念一想到谢和黎,钟向窈就忍不住联想到,谢则凛在醒来至与她重逢这期间,有没有疑惑过,疑惑她为什么也不再?一样。

揉了揉眼睛,钟向窈抬头,双眼发红地落在谢则凛脸上。

直到他抽了张纸巾给她擦脸,目光触碰。

钟向窈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阿凛。”

“嗯?”

“我?会永远陪着你,也会好好保护你的。”想了想,钟向窈将脸跟他贴得?更近了点,小声表白?,“喜欢你。”

谢则凛眼睑微动,久久没?有言语。

像是幼年时诉说许久的问?题,终于?在今日得到一个承诺作为回应。

沉默许久,他只是收紧了小臂。

两人今天?吃早餐的中餐馆没有包间,所坐的位置靠近角落。

有挡板隔着,倒也看不清其他人。

只是钟向窈在谢则凛肩头趴着趴着,一睁开眼睛,恍然对上了钟其淮的视线。

“……”

双双愣住,很快对方率先反应过来。

他起身大步流星地绕开镂空屏风,朝这边走来,极其仓促地出现在了两人跟前。

谢则凛抬眼,神色稍顿。

而钟其淮的眉心紧蹙,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直到钟向窈从谢则凛怀里退出,四目相对,他才疑问?:“你们在干什么?”

“三、三哥。”钟向窈讷讷。

谢则凛握住钟向窈的手,看向钟其淮,唇边带着礼节性的笑容:“三哥。”

钟向窈愕然回?头。

钟其淮:“?”

两人从小?就为一个称呼争来争去,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只有钟其淮在计较。

他们不过相差半岁。

而在十六岁后,钟向窈之所以被钟其淮带着喊小?叔,不过是来自他的报复。

那年因为谢家奶奶摔跤住院,两家人到场的颇为齐全,便借着机会定下了婚约。

钟向窈当时刚参加完纽约音乐会,那是她职业生涯内的高光时刻,得知婚约已定下时,她还坐在钟澈来接她的副驾驶上。

回?到病房后,只有钟谢老爷子?、钟其淮、谢则凛与?父亲钟白槐在场。

彼时她正?茫然,抬头就听见钟白槐毫无顾忌地直言:“正?好你回?来了,婚约的事我?们两家谈的差不多了,晚点说给你听听。”

瞧瞧。

又是这种通知而并非商量的口?气。

钟向窈简直厌恶到了极致。

于?是在钟老爷子?调侃她怎么不打招呼的时候,钟向窈满心烦躁,恰好听钟其淮冷哼:“我?看该喊小?叔才对,老牛吃嫩草。”

其实喊小?叔倒也没?错。

谢则凛的父母当年结婚就因为辈分问?题,而被广泛讨论过,谢母娘家辈分很高,她又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当年若不结婚,谢则凛作为谢家小?辈,该喊他妈妈为小?姑才对。

而对于?钟向窈来说。

按谢父这边,她喊谢则凛三哥没?有错,但按照谢母那边,跟着钟其淮喊小?叔更?没?错。

所以在谢则凛扭头抬眉,并笑着打趣她为小?豆丁时,钟向窈皮笑肉不笑地喊了小?叔。

而眼下听到对钟其淮的称呼,钟向窈实在大为震撼,瞪大双眼:“你喊人什么?”

“谢则凛……”钟其淮更?震惊,眼神千变万化后才缓缓开口?,“你脑子?没?事儿吧。”

被兄妹俩同时质疑的谢则凛反而一点儿也不生气,面上带着笑意,侧眸询问?钟向窈:“咱们在一起我?喊三哥有错吗?”

的确是没?错。

但乍一听实在是有些怪异。

不等钟向窈作出回?应,钟其淮就隐约变脸:“不是等会儿,你说谁跟谁在一起了?”

“我?跟囡囡。”谢则凛抬眼看他。

钟其淮顿感?背叛,眼看两人还牵着手,气息急促到弯腰把钟向窈拽了起来。

“三哥!”钟向窈惊呼。

钟其淮一把将人扯到自己身边:“你个小?叛徒,不是说不喜欢他?”

“小?点儿声啊。”钟向窈皱眉瞪他,轻声嘀咕,“我?以前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但现在明白了,承认心意也有错?”

钟其淮冷不丁被这段话噎住,抿了抿唇正?想再说话,钟向窈又小?声回?怼:“我?可不像你,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

顿了顿,钟其淮背过身问?:“真喜欢?”

“当然是真的。”钟向窈斜睨他,“哥哥你干嘛三番两次跟我?确认。”

钟其淮叹了口?气:“喜欢就行,我?跟他能有什么意见,就是我?俩的相处模式而已。”

“那就好,我?还担心夹在中间为难呢。”

“小?没?良心的。”钟其淮瞪她,随后回?头看了眼谢则凛,“还有个事我?得给你提前说,小?叔小?婶今晚回?家。”

钟向窈愣了好一会儿:“他们回?来?”

“对,说是为了唐家小?女儿结婚,不清楚什么时候再走,昨晚也听大哥说也可能会待到八月才回?瑞士。”钟其淮思索片刻,“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不想回?就住在外面吧。”

闻言,钟向窈的笑容稍稍僵硬:“你觉得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会有多少?”

这话题多少有些沉重。

想到上次通话,钟向窈的情绪还是有被影响到,而与?她猜想如?出一辙的,是第二天?一早,果?然接到了钟白槐打来的电话。

男人儒雅的嗓音隔着电流,听进耳里又略微粗粝,说话时依旧像从前那样挑剔:“听你爷爷说你回?国之后就很少住外面,怎么,我?们一回?来就不肯回?家了?”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钟白槐对钟向窈就始终是这样的态度,那时钟向窈不太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甚至也以为其他父女也是这样。

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了。

所以这次的联络倒是叫她恍惚。

钟向窈抬着咖啡杯站在窗边,闻言笑了笑:“我?哪儿敢跟您对着干。”

“既然如?此?,不回?家实在给谁摆脸色。”钟白槐沉声道。

钟向窈眼睫轻颤:“我?没?想跟谁对着干,只是爸爸,您是不是忘了那年我?说过的话。”

“……”

见钟白槐倏然沉默无声,她唇角弯起,习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温吞道:“我?已经不再是您用来证明自己也可以成功的工具了,当年您说我?有朝一日必定会后悔,可现在我?还是两年前那句话,我?钟向窈,别?说古典跨流行,就算是换了别?的行业,也依旧能成为站在山顶的那一个。”

电话那边的人顿时大发雷霆。

仿若是被戳中心事,呼吸一秒变急促后,猛然挂断通话,没?有再打过来。

钟向窈反手将手机丢到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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