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
“是嘛?”
梅佩佩严肃点头,“阳阳姐,我是必不可能背叛你的!不过傅队那里要是不去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您看我应该怎么做才好,是不是去看看?”
傅醒这么光明正大地让梅佩佩过去,应该不是什么特别机要的东西。
他让梅佩佩去而没跟自己提,十有八九是要她代行会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
姜曜右手捏拳,在左手掌心敲了一下。
有办法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好!
“不用去见傅醒。”
姜曜让她附耳过来,快速地说了一句。
梅佩佩一头雾水。
“照做就好。”
姜曜把手背到身后,哼着小歌蹦蹦跳跳地走了。
心情比刚出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书屋。
傅醒没有把头发吹干的习惯,带着一身水汽坐在柜台后方。
他的无趣从内到外,相当的表里如一,不进本的时候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看书写字,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张黎没戴墨镜,厚底军靴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地响,他冲进门扫一眼,双手按在柜台上面朝傅醒,神色非常古怪。
傅醒姿势未变,只是把眼睛抬了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张黎语气又惆怅又无奈,“咱们的阳阳姑奶奶可不就是找上门来了?”
刚过正午,太阳照着门口,也照着冲进来的张黎,把他半张脸的表情照得格外生动。
傅醒不觉得姜曜会为了一个vp来下战书,但也猜不到她为什么“找上门来”,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张黎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才露出苦恼地神色,如实道:“姜阳阳让我挑个时间到她那儿去一趟,背着你去。”
傅醒:“……”
张黎说出自己的猜测:“她应该是想收买我,内应肯定是不至于,但必然是想从我嘴里挖出点什么信息的。你说我该一口回绝,还是装不知道,还是给她点假消息?我觉得都不好,我可不想跟她交恶……”
他的一张嘴很能叭叭,绝大多数时候的稳重是用少数时候的话痨换的。
当听到一声轻淡的笑时,张黎惊愕地闭上嘴,看着好像笑了的自家队长。
“不是,傅队你笑了?不不……”张黎摇摇头,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让队长的笑穴死而复生,“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他和傅醒关系亲近,知道比起冷和酷,木更贴近与傅醒本身的性格,会笑一下也不是很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他都察觉到笑点了而自己察觉不到,那不可能啊!
傅醒不会去跟他解释这种事的前因,只是一板一眼地告诉他:“不用理会这个邀请,就当不知道。”
之前跟梅佩佩说那一句,他是有两手打算的。
一是她让梅佩佩故意装作不知道来了,那他就正常把东西交给梅佩佩。
二是她自己找上门来,那就随便找个借口跟她聊几句作罢。
姜曜到底是姜曜,让他的打算全部落空,还反将了一军回来,一点都不吃亏。
他没有解释的打算,张黎也不指望能从锯嘴葫芦里掏出什么东西来,只好把这件事放一放,说起更要紧的事情。
“其实还有一件事跟姜阳阳那个麻烦精有关。”
他神色变了,这件事看起来非同小可。
傅醒起身,“进去说吧。”
内室茶桌上的水是刚打的,茶具一应摆放整齐,即使没有煮茶,依然茶香四溢。
张黎喜欢喝咖啡奶茶,也不觉得这地方气息好闻,拉了条凳子大马金刀地坐下,说:“在你之前出来的新人里有人传姜阳阳在副本里搞自相残杀那一套,现在整个平安小镇都要传遍了。傅队,这是真的吗?”
傅醒平静的眉眼冷下来,“姜曜和新人自相残杀?”
张黎:“……也对,姜曜看不上新人,要用也跟用牛光头。那是怎么回事,新人总也不至于凭空捏造,姜曜又不是好惹的,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倒打一耙而已。”傅醒很敏锐,“有人拿这个说事?”
张黎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嘴角也勾起冷笑,“那新人来举报了,说让我们一视同仁,不要因为姜曜厉害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我们的前同事在后面推波助澜,现在镇上呼声很高,哭着喊着让我们出手把姜曜给解决了。”
拱火,挑拨。
徐行的拿手好戏。
傅醒静静坐了片刻,才道:“这事先不管,等姜曜那边开了头再说。”
张黎一愣:“可矛头也有指向我们的,谁知道姜曜会把事情扭成什么样,到时候更不好收场怎么办?”
傅醒看他,很清醒地问:“你觉得去处理姜曜没发完火之前的局面的意义有多大?”
“……你说得对。”
只有他们配合姜曜打鼓,哪能指望姜曜老老实实顺着他们的台子唱戏。
张黎祈祷:“希望姜阳阳不要无差别攻击,把目标对准徐行就好。”
傅醒没有说话。
这恐怕很难。
群众“集体请愿”的事情直到黄昏后才传到姜曜的耳朵里。
这倒不是梅佩佩办事不行,而是姜曜回家洗澡吃东西后就去了按摩店,睡了醒醒了睡懒洋洋躺了一下午,直到五点多再次醒来,相熟的按摩小姐贴心喂了蛋糕水果后,才惬意地离开。
看到等在门口的梅佩佩时,姜曜还以为是傅醒那边有反馈了,没想到是这么一出好戏。
姜曜刚缓过来一点的心情被恶心没了,广场吹风也不想去,直接打道回府。
梅佩佩跟在她身后问要做什么安排,神情担忧。
“傅队他们不会真的要对您做些什么吧?”
就算傅队看起来和自家阳阳姐关系不差,可现在傅队已经被架起来了,要是什么都不做不是威严扫地了吗?那还怎么继续执法?
姜曜脚步不停往前走着,恶心归恶心,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冷静。
“这两天让大家别进本了,先把跳得最欢的搅屎棍给我找出来。就这一件事,尽快把名单给我。”
“好!”
梅佩佩马不停蹄地去了。
姜曜独自一人回去,在小屋的门口停下来。
门把手上挂了个篮子,篮子里有个巴掌大的盒子,盒子上贴了张便签。
撕拉。
姜曜直接扯下便签,便签上没有字,只画了一个戴领结的雪人。
雪人画得很胖,领结是方方正正的蝴蝶款,即使缺了块头皮也看着憨态可掬。
什么东西。
姜曜冷酷地把便签纸揉成一团,拎着物品不明的篮子进门,把纸随手扔在门外。
傅醒根本没有欣赏美的眼睛,什么都复刻了,偏偏把最完美的伯努利双纽线给改了。
进门后她把篮子放在桌上,利落地拆了盒,从里面剥出一个水晶球一样的东西。
姜曜又皱了眉头,在盒子里找到说明书。
水晶球底下有个开关,摸索着打开后水晶球里跳出一片小小的云。
姜曜翻遍了篮子盒子水晶球的角角落落,都没有发现任何用于通气的文字,只能对着水晶球大眼瞪小眼。
“他有病。”
姜曜自言自语,把水晶球扔到一边,找了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这一整理归纳就是两个多小时,直到累了才停下,姜曜去卫生间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