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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节

 

得到这样的回答,提问者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也对,不然你们怎么知道谁和谁是一家的?”

登记不登记的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无所谓,有人得知安排后着急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人, 短时间内能登记完吗?”

领导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我们调来了二十位‘工作人员’, 应该能在一两个小时内将所有人员核对完毕。”

都等到现在了,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

大家都能接受,道:“那还等什么,大家赶紧排队, 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有了他们的配合,在领导的指挥下,很快就完成了人数大致相当的分组, 并且十分公平合理地通过抓阄决定了各自的序号, 接着便一个接一个地走进登记的“工作人员”临时征用的南区公寓楼的各个房间里。

“工作人员”们的服务态度相当好, 无论发生什么意料外的状况, 哪怕在“登记”过程中被玩家不耐烦地大吼都还是轻声细语的, 情绪极其稳定, 登记完后送他们走时还保持着亲和的微笑, 让人心里舒坦极了。

这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会议室那边也顺利结束了。

总理依次和会议室里的高玩们握手,最后将傅醒留下来,用话家常的语气问:“那个叫姜曜的小姑娘,听说是休息去了?”

傅醒如实回答:“是,她年纪小,睡得早。”

总理笑了笑,继续道:“这样啊,那有件事我要听听你的意见。嗯……她有个哥哥你知道吗?”

傅醒第一反应是姜明,等对上总理含笑的眼睛后,又觉得不是他,便跳过问题提问:“怎么了吗?”

总理将手负在身后,看了看深蓝色的天空,语气温和:“是这样,她的哥哥在确认她回来的程,他的上级就直接给他拒绝了,后来到底念在他与妹妹分离这么久,人之常情无法控制,他上级还是递交申请到我这里,希望我给他开个方便之门,在程序合规的情况下,尽量早的让他和妹妹团聚。”

“现在她哥哥就在外面等着,你觉得是不是要将人叫醒,好让她和哥哥见面呢?”

对上傅醒清明透彻的眼睛,总理笑了笑,补充道:“当然,我也很想见见这个小姑娘,跟她聊聊天。”

说到底,不是姜曜的哥哥非要第一时间跟姜曜见面,而是面前执掌风云多年的老领导希望在不让姜曜排斥的前提下,尽可能早地和她沟通交流。

虽然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但傅醒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姜曜行事说一不二,她说今晚不想被打扰,就不会高兴被打扰,无论用来打扰她的是喜讯还是其他。”

而且,姜曜若是真的想早一些跟家人见面,她就积极地自己去沟通了,怎么会轮到他来做这个话事人。

姜曜需要时间,就应该给她时间,需要空间,也应该给她空间。

总理人老成精,从傅醒的神色中读出一切,微微叹了口气。

“那就让孩子睡吧。”一句话结束这个话题,他又道,“心理医生已经就位,你也去做个测试吧,测试完就可以和家人先见上一面了。”

在傅醒这类聪明人面前,总理表现得十分真诚。

傅醒朝人微微鞠了一躬,在后勤人员的带领下走向等待“登记”的其中一支队伍。

小镇外,只比姜家父母早二十分钟到的姜衡一和姜家人站在一起,拧着眉头挂掉了电话。

众人脸上的期待稍稍收起,担忧地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姜衡一摇头,“没事,说阳阳睡了,只能晚些安排我们见面。”

姜爷爷闻言眉心一蹙,看向从旁边安置棚里走出的一大家子,他们正喜气洋洋地跟着接引员往小镇入口走,俨然是要进去探亲了。

“衡一,不是爷爷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但你自己听听这个理由,你觉得正常吗?”

姜衡一没有说话,心中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当然不合理,而且是太不合理了。

姜爷爷想了想,又提出一个相对靠谱的猜测:“作为最后一战的参赛者,阳阳的身份有些特殊,或许需要经历更复杂的流程才能和我们见面?”

姜爸爸沉吟一笑,点头,“有道理。”

姜奶奶腿脚有些站不住,坐在一个小凳上,怀中揣着热水袋应是:“那我们再等等吧。”

眼见他们一个个的都接受了这个说法,最着急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姜大伯母按耐不住了,道:“怎么特殊了,先见个家人又不是把她接走,怎么别人能见我们就不行了,说起来阳阳的贡献不是还比其他人更大吗,总不能在待遇上却比其他人更差吧,是不是有别的什么问题?衡一啊,你倒是多打几个电话走动走动啊!”

她还等着问姜曜和明明有关的事情,一秒钟都不想多等!

姜大伯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身为公职人员的姜衡一是有些许冒犯的,不过姜衡一早已习惯了她的语气,也不和她计较,只是淡淡道:“如果不让见,自然有不让见的理由,我没有权力干涉组织安排,也不能破坏组织纪律。”

姜大伯母眸色转冷,动静极大地往角落里的塑料凳子上一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阳阳在你心中也就这点分量了!”

这是什么胡搅蛮缠的话?

阳阳亲生父母都还没提出这种要求呢!

姜爷爷面露不悦,正要开口斥责,擅长察言观色的姜大伯先开口了:“少说几句!”

姜大伯母收声,把手团起来,别过脸去。

她不说话,姜爷爷再想说什么也不合适了,这事就像以前无数次争执一样,轻轻揭过了。

姜妈妈心里乱得很,她一方面觉得丈夫的猜测很正确,另一方面却隐隐有些不安。

她也是一局之长,虽然是分局的,管理的公职人员不算太多,但扪心自问,她卡了流程要出去跟调查对象家人解释的时候,会用“睡了所以不能见面”这么荒诞又蹩脚的借口吗?

怎么想都不可能。

姜衡一保持着站立不动的姿势好一会儿,忽然拔腿往外走。

“爷奶爸妈,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问问其他人的情况。”

他也觉得不太对劲。

凌晨三点半。

“他就在里面。”带路的特警微微侧身,让夫妻俩人从他旁边过去,“接下来二位有半个小时时间,时间到了我会敲门提醒各位,届时请两位配合离开。”

“好。”傅父点头答应,“谢谢。”

“不用谢。”特警敬了个军礼,从外面帮他们带上门。

他们分到的是公寓楼里没有人住的宿舍,房间里只有升级时自带的桌床柜子一把椅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室内一览无余。

傅母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儿子。

将近六年不见,儿子看起来仍旧木讷寡言,和之前似乎没有区别,但细看他越发挺拔的身姿,又好像完全不同了。

久别的陌生感隔在了他们之间。

傅母上前两步,又顿住,喉头一哽忙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呆呆地看着傅醒泪如雨下。

傅父也没有上前,就站在妻子身后,用沉沉的目光看着站在前方的儿子。

这一刻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相互靠近。

思想固执,为人克制,亲密禁止。

他们这个家庭相处模式就是如此,六年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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