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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时清不知道陈易寒怎么收的,但一从卧室出来,外面有关她的东西基本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倚在门边。

“你效率真的好高。”时清惊讶。

陈易寒嘴角扬起一抹笑,神神秘秘的说:“我其实还有一个职业。”

“什么?”

陈易寒将两个行李箱的拉杆抽出来,“整理收纳师。”

时清愣了愣,“这个我听过,但是我看见你不是经常待在民宿吗,怎么还做起这个来了。”

整理收纳师是近几年才兴起的叫法,专门帮客户进行一些物品的归纳,也是最近比较火热的服务产业。

“只是业余的,我有这个证,但是接单嘛就很随缘,很挑客户,所以接的单也不多,大多时间都在民宿。”

“真没想到你这么能干!”时清说。

陈易寒被她夸得突然不好意思,“没有没有。”

时清想起刚才陈易寒问的花,打算回去拿,让陈易寒先上去,陈易寒看了眼她的脚,放下手里拧着的两个箱子,径直走进房间将花拿出来递给她。

时清在瓶子里加的水不多,很轻巧的花抱着走起路来也一点不吃力,陈易寒照顾到她腿脚不便,刻意放慢脚步和她慢慢走。

他们乘着电梯一路到了四楼,时清先出了电梯,陈易寒后拧着两个箱子出来。

四楼时清来过,走廊和三楼的布置差不多,却只有两间房。

除去梁齐宴住的那间,就只有对面一间先前陈深住过的,陈易寒和时清一起过去,陈易寒用房卡去开梁齐宴对面的房门。

时清抱着花,站在她身后等待。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也开了。

时清望过去,梁齐宴就站在门边。

梁齐宴一手插在黑色卫裤的口袋里,一只手搭在门上,神色慵懒。

他房间明亮的光穿过昏暗走廊洒在对面两人的身上,时清突然有点不适,抬手挡了挡。

梁齐宴的视线落在时清怀里那干枯了的粉玫瑰上,眉梢一挑,眼里情绪不明。

四目相对,时清从他黑色的瞳孔里品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此刻怀里抱着的花如同烫手山芋,抱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花已经枯萎了,如果不是时清用水泡着它的根部,估计花瓣早就掉落了,也不会是现在的姿态。

梁齐宴肯定是很明显的能看出来那是他夜市卖的花,过了这么久还留着不说,现在换房间了还带上来。

陈易寒问的时候,时清只是觉得看着还挺好看,虽然枯萎了,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就把它带来了。

梁齐宴不会多想,以为她舍不得他送的花吧?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站在对面的男人勾唇问:“这么喜欢?”

年龄 他就和老狐狸一样

“这么喜欢?”

陈易寒将门打开, 转过头来问了句:“喜欢什么?”

时清紧了紧抱着的花,淡声说:“没什么。”

梁齐宴手插在裤兜里,倚着门懒懒的站在那里,陈易寒奇怪梁齐宴怎么突然出现, 脑子转了一下, 才明白过来梁齐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板,你有事?”陈易寒很闲的挑眉笑笑。

时清抬眼看梁齐宴, 男人的脸逆着光, 鼻梁高挺, 深色的黑瞳直勾勾的看着她,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时清将目光收回来, 等待着他的回答。

“哦, 没什么事。”梁齐宴只是说。

陈易寒:“那你站在那里干嘛?”

时清又看向他, 他没什么事站在那里干嘛,不会就是单纯的因为要问她喜不喜欢花吧。

梁齐宴扫了对面站着的两人一眼,视线慢慢下移落到时清的脚上, “我下楼拿东西。”

说完, 他就将门关上,迈着长腿朝着电梯走去。

陈易寒看了一眼梁齐宴, 转身对着时清道:“你说我老板是不是有点奇怪, 要下楼拿东西站那里那么久。”

梁齐宴已经进了电梯,时清收回视线,对陈易寒的话不置可否。

陈易寒挑眉,她暗示得这么明显,时清应该能懂了吧,要是不懂的话, 她下次再提醒提醒。

梁齐宴走后时清跟在陈易寒身后进了房间,房间是之前陈深住的,但是却被打扫得很整齐干净。

房间的布局和时清住的三楼是相反的,进了房间,衣柜也比原来的大了。

时清将花又摆到卧室的床头柜上,梁齐宴刚才就问她喜不喜欢,要是摆到外面下次梁齐宴进来再问,她回答不上来。

陈易寒将行李箱打开,帮时清将衣服挂到衣柜上,她慢慢走到陈易寒旁边道:“我自己来吧,你收拾很多了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过还得麻烦你帮我把我没干的衣服拿上来。”

陈易寒说:“你忘记我是整理收纳的能手啦?我先帮你放好再下去拿上来给你。”

时清看着面前的短发女孩,忍不住问道:“你多大了?”

“24。”陈易寒说。

“难怪。”

陈易寒:“难怪什么?”

时清笑了笑,“你真的很有青春活力的感觉,看着还很小的样子,很少有人像你这么乐观开朗。”

陈易寒道:“其实是因为我操心少,你看着也很年轻呀,我帮你办入住的时候看过你身份证,你也就比我大几个月,而且我看你皮肤真的好,又白又嫩的,吹弹可破堪比高中生。”

时清听着她的夸赞,回复道:“你真会夸,嘴巴抹蜜啦?”

陈易寒将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往衣柜上挂,和坐在床边的时清闲聊,“没有,你知道我老板多少岁吗?”

“梁齐宴?”时清摇摇头,“不知道,梁奶奶说他三十了,但是看着不太像。”

房间里响起衣架和衣柜碰撞的声音,陈易寒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no,他很老了。”

“很老?”

“他快二十八了。”陈易寒伸手挑了一下头发,朝着时清眨眨眼。“对比起我俩这种来说,他是不是算老男人了?就和老狐狸一样。”

时清没忍住笑了出来,把梁齐宴那张脸和老狐狸联想在一起,有一点想象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样,但是梁齐宴那双勾人的眼睛,是有点和狐狸像。

“你这么说你老板,被他知道了会扣工资吗?”时清揶揄道。

“他不会知道的,我经常和周叔吐槽他哈哈哈,而且他刚刚付了三个月工资,想扣也扣不了。”

时清忍住笑,在心里给陈易寒竖了个大拇指。

陈易寒收拾起东西来是真的很快,还没一会儿就给时清恢复成在三楼的样子,还是在和时清聊着天的状态下完成的。

整理完后陈易寒又到三楼将时清的干衣服给拿上来挂回浴室的位置。

浴室的干湿分离的,有一个晾衣服的地方,搬到四楼后,时清觉得哪哪都变大了,很空旷。

陈易寒走的时候,时清捞过手机看了眼表,十点刚过。

实验组的群聊又开始了很多消息,不过这次风格明显不同,一点进去时清就受到了视觉冲击。

里面全是师兄师姐的自拍照,还有几个人一起薅着周柯然的照片。

师兄李成是他们几个里年纪最大的,已经三十出头,身材肥胖,一上镜大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时清连忙在群里问:【你们还有人没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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