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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一个小伙子成日就窝在家睡觉,对此三位长辈却是不置一词。

甚至这位‘懒汉’少吃一顿,家里人都还担心他饿着。

早食这顿还得老爷子过来敲门喊人。

为何是他?

只因沈云华一早就得挑担去卖货,沈空青一觉睡到辰时末才起,等他睡醒,沈云华都在隔壁村了,而曲莲要下地也顾不上他,至于沈泽兰,她得了自家大哥的吩咐,根本就不敢过来敲门。

还可怜叶天冬,回回找借口来见他都不一定能看到人,上回送肉松馅的青团过来,从沈泽兰口中得知人还在睡,至此他对青哥的‘娇弱’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为了以后的幸福日子,他卖青团卖的更是上心。

至于沈空青本人,他此次回来就抱着养老的打算,对于种地那就更没想法了,诚如他对杜远志所说最大的志向就想吃吃喝喝睡睡,必要时候见见朋友喝点小酒。

而酒瘾他本来就没有,上次在杜远志家一起喝了一盅拐枣酒解馋,暂时还不想再饮。

由此他闲得很,最多就是逃不掉被沈君迁喊去浇菜和喂鸡鸭。

他在家待了两日便到了三月初,也正进了雨纷纷的清明节气。

三月初二那日早上,南山村没迎来天光破晓,而是等到了濛濛细雨。

对于昨日还艳阳高照今日却细雨连绵的天气南山村的村民是见怪不怪。

清明雨年年愁肠,每年这时候都得下点。

细雨下到辰时有逐渐转大的趋势,那会沈空青还在睡,忽然就听见雨打屋檐的滴答声,被雨声从梦中惊醒,沈空青睁开眼,那雨拍窗户的声音就更加响亮。

只是这场雨没把睡意赶跑反而让他更沉迷梦乡,他拿夹被蒙住头,翻个身又继续睡。

睡了多久不清楚,但当老爷子过来喊他时,就代表已经辰时末了。

老爷子讲道理沈空青也没赖着,一会就穿戴整齐过来开门。

门外雨落屋檐,滴滴答答形成一幅水帘,串成珠一样滚落在地,又沿着青砖缝流出。

老爷子是戴着斗笠和蓑衣过来的,现下东西就放在廊下。

沈君迁见他出来直接丢下一句:“我让小妹用鸡汤给你煮面吃,赶紧洗漱去。”

沈空青嗯了声,关上房门往浴室去。

他一边洗一边想,也就是老爷子偏爱他,若是换成别家,自家小辈懒成这样早就一扫帚赶出门去了。

可老爷子不仅让他睡晚,还总担心他饿着,吃食也不落下,该杀鸡杀鸡,从不含糊。

沈空青在家被细心养了几日脸色确实好了许多,几人是亲眼看着的,想着他本就是回来养身体,现在有成效,说明就得这样养,因此他做什么家里人也不拦着。

他洗漱完就找出自家的蓑衣和斗笠穿上,跟着老爷子过去沈云华那边,两家就隔着一扇墙,这几日沈空青也几乎都在那边吃饭,自己一个人煮老爷子还不乐意。

沈空青也兑现承诺,一天杀一只鸡炖汤或者焖着吃都行,家里人也跟着过了嘴瘾。

今日下雨,地里去不得,沈云华也没有去卖货,可家里却只有沈君迁和沈泽兰一老一少在。

而且今日沈君迁是让沈泽兰下厨,沈空青把蓑衣和斗笠挂好,进厨房那会,沈泽兰正把煮好的面起锅。

厨房有鸡汤的香气,却见沈泽兰用笊篱将细白的面条从锅里捞起,掂了掂水分,倒进盛着鸡汤的碗里,然后从灶头上放着的篮子里抓片洗干净的苦麦菜拧成段丢进锅里滚熟再夹起铺在面上。

最后撒上一点葱花,一碗鸡汤面就做好了。

沈泽兰看见他,露出笑容:“正好面起锅,大哥你快吃。”

沈空青嗯了声,问她:“小叔小婶呢?”

沈泽兰道:“爹去地里看油菜和麦子,娘去村长家找娟伯娘一块剥花生种。”春花生就快下种了。

这时候麦子和油菜正是生长期,再过一个月就差不多可以采收,今日这雨越下越大,若是雨势过凶就会导致减产或者绝收,一般这时候村里人都万分小心,做好清沟沥水。

种地这事沈空青自然没有沈君迁清楚,鸡汤面也不着急吃了,先问老爷子:“可要去帮忙?”

“不用,这点雨不碍事。”

他说的笃定,沈空青自是信的,便去端了面过来坐着吃。

沈泽兰则是把锅和笊篱洗了。

沈君迁坐在他旁边,面对这下了一早上的雨,念了句:“清明无雨旱黄梅,清明有雨水黄梅,就看今年这清明雨怎么下了。”

沈空青吸着面条,这句谚语他打小就听,还有什么“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植树造林,莫过清明”之类的农谚,老一辈单靠天上的云朵变化、今日下的一场雨就能推测出将来的天气,这等能耐他是不行的。

至于老爷子这句话,意思就是清明下雨得适量,少了将来干旱,多了将来水涝。

总之啊,老天爷是阴是晴都得合适才好。

老百姓种地就是靠天吃饭,今年是风调雨顺还是干旱水涝他都说了不准,今日不知明日事,他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沈空青捧着面碗大快朵颐,厨房外的雨也开始从大转小,等他吃完一碗面条,又是早上那会的小雨了。

沈君迁走出去看了一眼,说:“嘿呀,这才对,一会就该出太阳了。”

沈空青见他心情转好,就知这才是清明节该有的样子。

晴雨交织,时而春雨绵绵,时而春光明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忘记说了,这本是大青养娃,所以后边会有奶孩子的情节,哈哈哈,我看挺多人喜欢的,之前木子和颜颜那本也有人说有养娃日常就更好了。

又过了三刻钟,外面雨转天晴。

一场雨下完天空如洗,呼吸之间尽是泥土的芳香气息。

雨收云散,地里头守着庄稼的人也纷纷荷着锄头回家,随着院门吱呀一声,踩着屋檐瓦片上的滴答、滴答雨声进了屋。

沈云华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裤腿卷起,露出沾着湿泥的小腿和草鞋,他走一步便在青石砖上印下一个泥黄色的脚印。

雨天下棋,在读书人或者达官贵人眼里那是件优雅事。

沈君迁虽然不是官老爷也不是老童生,可他就好这口。

前两日没下雨,叫醒大孙子后就会去村口那,可今日别说他连其他人也不会在,正好大孙子有空,便拉了他陪着。

如今祖孙俩正斗得如火如荼。

而沈泽兰则坐在一旁观看,棋盘上的你来我往她看得有滋有味,她听见声音,立马站起来:“爹。”

沈云华身上的蓑衣和斗笠全是湿的,还在滴水,他把锄头放一边,打了井水洗脚,一边问沈泽兰:“你娘还没回来?”

沈泽兰嗯了声,折去厨房给她爹爹倒杯热茶。

沈云华洗干净脚和鞋子,走上走廊,把斗笠和蓑衣解下挂好晾干,也走过来看。

他们下的是象棋,如今沈君迁的黑色棋子步步紧逼,沈空青的红色棋子只能狼狈守着帅。

沈空青几年没下棋还没摸透老爷子的棋路,只要再一步沈空青就要输了,如今他正蹙着眉思考对策。

沈云华倒是看出了沈君迁的打算,只是‘观棋不语真君子’,规矩他懂,自然就不能吭声。

沈君迁大杀四方后正爽,嘴上还不饶人:“大孙子,你这一子都想多久了?实在不行认输得了。”其实不久,就沈云华挂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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