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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

 

【谢谢!姑娘竟然和我说谢谢。】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天才的恋爱攻略,从出身就直接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聂天才再加再励,更加真诚地剖白自己的内心:“姑娘这笑,梨涡微现,春风拂面,任谁看了都眉舒目展,可真真是微微一笑很倾城。”

梦心之冁然,带着上扬的嘴角,出声问道:“聂先生能正常一点说话吗?”

“正常一点?”聂广义郑重其事地询问:“一点是哪一点?是上面的那一点,还是下面的那一点?”

“什么?”梦心之没听明白。

“这还用问吗?姑娘该不会是想歪了吧。我这么正直的一个人,姑娘可不兴把那些龌蹉的思想,强加于我的身上。”

“聂先生,《洛神赋图》在哪里修复?”

这个问题一出,广义大少就焉了。

说了这么多,用了这么多的成语,姑娘该不会也和小姑娘一样,当他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吧?

这不行,必须得让姑娘改观。

“姑娘难道不想先去看看王羲之存世的唯一真迹?”

“《万岁通天帖》现在可以看?我没有看到有展出通告啊。”

“老丈人,啊……不对,公公,啊……也不对,聂教授人都来了,要是连个《万岁通天帖》都不能让媳……呃……姑娘看到,那他来干什么?我改明儿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去。”

“聂先生,你怎么能……”

梦心之的【这么说话】四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聂广义就接话:“这么厉害是吧?小意思,欧阳询四件存世的墨宝里面有两件也在辽博,姑娘要不要一起观摩?”

没想到还有一章吧,哈哈

谦谦有礼

“《仲尼梦奠帖》和《行书千字文》可以一起看吗?之前辽博办《中国古代书法展》的时候,还分了第一期和第二期,分别展出了这两幅作品。”梦心之有点激动:“我之前在故宫看过陈镛藏本的欧阳询《虞恭公碑》,是【楷圣】欧阳询最后一幅楷书作品。”

“姑娘刚刚这句话,稍微有那么一点不严谨。”聂广义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举到自己的右眼边上,做了一个很细小的示意:“不像是从一个博物馆专业的绩优生嘴里说出来的。”

“聂先生指的是哪个地方?”涉及到专业,梦心之还是挺喜欢聂广义这种直来直去的表达。

“《虞恭公碑》是欧阳询在八十三岁的时候创作的,只能说是已经发现的作品里面最晚的一幅楷书,毕竟他老人家一口气活到了八十五岁,有空没空就会动动笔。”

“确实。楷圣欧阳询的一生到底有过多少书法作品,我们已无从知晓。”梦心之表示了赞同。

“没错。欧阳询仍然流传于世的真迹一共有四幅,两幅在辽博,两幅在故宫。是不是辽博在中国古代书法收藏上还是比较之丰富,要不然也没办法在某些分类上,和故宫分庭抗礼。”

“是的。有点可惜的是,辽博的《仲尼梦奠帖》和《行书千字文》,都是欧阳询的行书。但欧阳询真正的成就,是在楷书。”梦心之点头赞同完了,紧接着又开始遗憾。

“姑娘所言极是,欧阳询是楷书四大家之一,号称楷书第一人,他的作品被誉为【楷书极则】。”

赞同来赞同去的。

现场的氛围融洽得简直不像有聂广义这号尴尬星球的主宰者。

……

聂天勤找宗极单聊,除了要把出柜的玩笑解释清楚,还想给儿子说项。

倒是没有想过,会从宗极那里听到那么劲爆的一个消息。

既然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哥哥就是哥哥,妹妹就是妹妹,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一样是好好的一家人。

如果重组家庭就不算兄弟姐妹,难道被领养的随时可以不认自己的养父母吗?

或许是年龄的问题,聂天勤完全接受不了,明明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却说没有血缘关系,可以结为夫妻。

最关键是这两兄妹从小到大的……

他那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儿子,哪里会有什么胜算?

……

聂天勤怀着复杂的心情,回来和儿子汇合。

身为老爹,没能在儿子刚刚成年的时候,给予陪伴就算了,竟然还没办法在儿子成家的路上,发挥点余热。

这样的事实,让聂教授感到沮丧。

可他也深知,爱情这条路,说到底,还是要靠自己走。

为了成家而成家,或者为了小孩儿成家,都是和爱情本身背道而驰的,却偏偏是这个世上,大部分人的选择。

或者,说成【没有选择】,会更合适一些。

忧心忡忡的聂教授,倒是完全没有想过,宗极被他叫走简短地单聊之后,回过头来就看到儿子和梦姑娘竟然聊得不亦乐乎,就差直接抵掌而谈了。

“姑娘为什么会选择文物和博物馆专业?”聂广义谦谦有礼地发问,颇有些绅士风度。

“因为爸爸。”

“所以,这不是你自己选的专业,是你爸爸逼你选的?”聂广义稍微有点震惊,同时也感到有些高兴:“那姑娘和我,还是同病相怜呢。”

“不是的,是因为从上小学开始,爸爸就经常带我去全国还有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在一次次的旅游和博物馆参观的过程里面,我慢慢就对文物和博物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爸爸第一次带我出省,来的就是辽博,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看到的《洛神赋图》。”

“所以,姑娘刚上小学,就梦到甑夫人的爱而不得了?”

“没有呢,我小的时候,只觉得【洛神姐姐】的舞跳得真好,然后就想着,我也要学跳舞,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爱而不得,甚至也没有具象的【极光之意】。”

“是这样啊。”聂广义顿了顿,“姑娘的意思是,你第一次到辽博,是在我们第一次相遇之前对吗?”

“第一次相遇?”

“对啊,卢浮宫见证了我们的相遇,缘之所起,心之所向,只一眼,就注定了我们……”

“聂先生,我们在卢浮宫应该没有打过照面吧?”

“那可不一定,我们很有可能,在那年那月的那一天,在某个具体的时间点,有过面对面或者擦肩而过,要是没有点命定的因素,我又怎么可能会捡到姑娘的画,进而激发了创作【极光在意】的灵感。你知道吗,姑娘,你可能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这,性别有点不合吧?”

“灵魂是不分性别的,如果我们,我和你,我们俩,没有特别的缘分,又怎么可能在不同的时空,创造出一模一样的作品。”

“我没有创作,我只是梦到的。”

“那这就更有意思了啊!姑娘难道不觉得,这是很特别的缘分吗?正常情况下,谁会把一张从地上捡来小孩子的涂鸦存那么久啊?我要是早早就扔掉了,就永远不可能知道我和姑娘曾经的缘分了。我们肯定不止这么多缘分的。”

梦心之在聂广义一口一个【缘分】的聊天中,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记得没错的话,在确认了极光之源是被聂先生捡走的第二天,聂先生就把我拉黑了。”

“你记错了。”聂广义底气十足地回应:“你在罗马待都不止一天,我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拉黑?最快也得是第三天,你说是不是?姑娘啊,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像我这么……”

聂广义正常了没两分钟,就又开始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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