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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多谢姑娘吉言,我必定告诉夫人。”叶妈妈连连称谢。

“其实我估摸着今日也进不得府去,昨夜赶着绣了一幅痘疹娘娘的像,也算能稍稍尽心。”徐春君说着,紫菱便将卷好的绣像递给了叶妈妈。

徐春君还写了封信宽慰夫人,也都交了过去。

“徐姑娘慢走,等二少爷好了,一定请您过来多盘亘两天。”叶妈妈看着徐春君上了马车,“夫人每日必要念叨您几遍,可见多看重您。”

“妈妈你也多保重,有您这么个老人儿在,夫人心里就更有底了。”徐春君笑着答道,“回头等二少爷好了,我再来吃喜。”

贺寿来

到了十月,徐琅出嫁。徐家上上下下忙乱不堪,简直是人仰马翻。

好容易送徐琅出了门,第三天上回门,又是好一番忙活。

但毕竟是喜事,虽则忙乱却也热闹。

等到回门结束,徐家人才算彻底歇下来,不由得一个个都躺倒了,累的累,病的病,宅子倒着实安静下来。

连徐道庆都没出去乱逛,而是老老实实窝在家里。

这个月二十是曾慈的生日,请了许多人,徐春君也在受邀之列。

曾家一向体恤宽和,又何况曾慈曾见过徐春乔和徐春素。于是在下帖子的时候,顺便将她们两个也一同邀请了。

这样的机会,徐春素当然不会放过。早几天就置办了新衣裳,当天又刻意地仔细装扮了,务必要压过徐春君一头。

徐春君向来是不在意这些事的,那天也不过是穿了一身颜色鲜艳些的衣裳,为的是给人庆生应个景儿。

因徐春君已经和郑无疾定了亲,有不少人看她的眼光便含了深意。

徐春君只当看不见,先去和两位县主见了礼。

“春君比前些时候似乎又高了些,也瘦了。”曾念坐着椅子上,山茶花一样柔和美丽的面容亲切中带着高贵。

徐春君的姿色不算顶尖,但胜在气质温润娴雅,为人持重不讨嫌,因此曾念颇为看重她。

“两位县主近来安好?秦安县主芳诞吉祥!”徐春君含笑问好,她身旁的徐春乔徐春素也跟着问好。

此时,徐春素一双眼睛简直不够用。

郡王府煊赫气派,奴仆众多。就是徐家鼎盛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更让她眼花缭乱的是在场众多的名门贵女,穿着打扮个个不俗。

她心里不禁自惭形秽,又万分羡慕。

崔明珠等人自然也到场了,徐春素不敢朝她们那边看,生怕对方找自己的麻烦。

“我一直觉得你的针线极好,如今这礼物送得正合我心意。”曾念笑着接过徐春君的礼物说。

“物微心诚,多谢郡主不嫌弃。”徐春君最让人生出好感的地方就是她的态度。

无论是对着什么样的人,都能让人觉得她诚恳又体贴。

徐春乔和徐春素自然也带了礼物,徐春乔也同样送了一份针线,徐春素送了一对香囊。

她本来想送得贵重一些,但又一想那样会让人觉得她存心巴结,况且就凭她送再贵重的礼物,到人家县主眼里也一样的不值钱。

既然如此,还不如省下来给自己添置些首饰衣裳。

因为不断有人来,所以徐春君只和曾念曾慈姐妹说了几句话,便识趣地退了下来。

恰好看见了岑云初,两个人已经数月不见,自然要多说几句的。

徐春素不愿意和岑云初多牵连,便拉着徐春乔到那边去吃茶了。

“怎的不见阿暖?县主必然会请她的。”岑云初一边四处寻找姜暖的身影,一边说。

其实徐春君自打进来就一直留意着姜暖在哪里,却始终没看见。

“我见姜家二小姐和孟家小姐她们在一处,不如过去问问。”徐春君见姜晴和孟乔等人在那边有说有笑,独不见姜暖。

“要问你去问吧!”岑云初道,“我不爱搭理她们。”

“我去就我去,”徐春君笑道,“不劳您的大驾。”

姜晴自然见徐春君走了过来,不过直等到徐春君走到跟前,才不紧不慢地起身道:“徐小姐也来了。”

以前她都是称呼徐春君为徐姐姐的,如今当众改了口,显然是不想显得太亲密。

徐春君只是报以淡然一笑,神色如常地问道:“怎么不见你姐姐?她今日没来吗?”

“我姐姐……她有些身子不适,”姜晴说着左右看了看,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故而今天就没来。”

徐春君听她如此说,也不好深问,只是点点头道:“如此,我便改日去看望她。”

等她回来,就见岑云初坐在那里冷笑。顺着她眼光望去,对面恰是崔明珠等人。

“怎么了?”徐春君推了推岑云初。

“没怎么,”岑云初傲慢地转过了脸,“我只是知道了点事情。”

“什么事?”徐春君随口问道。

“我知道当初是谁在药王庙绑我了。”岑云初说着又把目光调转向崔明珠,崔明珠似乎有些不大自在,瞪了岑云初一眼,但并没有和她长久对视。

“你说是崔明珠?”徐春君小声道,“你如何得知?”

“她明显心虚,”岑云初嗤之以鼻,“不用什么证据,我看她一眼就确定了。”

“这……”徐春君是个凡事讲证据的人,即便是推断也要有理有据。可岑云初却只靠感觉,这位大小姐就是如此任性。

“你觉得不可能?”岑云初笑着反问她,“我同你打个赌,这件事必然有她参与,说不准还有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

“并非没有可能,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徐春君道,她早听说岑云初爱赌,不过她可不想打赌,“说实话,崔家的确符合咱们之前推断的,他们有动机也有实力。”

崔明珠和岑云初不睦由来已久,再加上崔宝玉也曾被卷进来,依着他们兄妹两个嚣张跋扈的性情,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虽然如此说,我还是觉得没有真凭实据不能把话说死。”徐春君道。

毕竟以岑云初的性子无意之中都能得罪人,何况他过于美艳招摇,觊觎她美色的人不知凡几。

“嘘!”岑云初把食指竖在唇边,让徐春君噤声。

徐春君立刻闭嘴,但不知道她究竟在听什么。

今天来这里的足有几百人,虽然人人都没有高声说笑,可几百人的声音混在一处,也足够嘈杂了。

岑云初面色有些凝重,听了片刻对徐春君说道:“阿暖出事了。”

“你听谁说的?”徐春君到现在也摸不着头脑。

“那边,坐在角落里的那几个人说的。”岑云初抬了抬抬下巴指着远处的几个人说。

“你居然能听得见?”徐春君难以置信。

别说如此嘈杂的环境之下,就是平日里隔这么远想听也听不清呀。

“她们先是议论你和给郑家定亲的事,此后又说到了我。”岑云初慢慢地转着茶盅说,“说我是个扫把星,谁靠近我都倒霉,因此说到了阿暖。”

非礼

岑云初听那几个人议论,说自打上月起,相国寺做水陆道场放焰口,一连做了七七四十九天。

但因是在夜里,起初半个月去围观的人着实不少,后来天气渐冷,人去的就少了。

到最后那天,更是寥寥无几。

但听说那天有一位小姐去瞧热闹,被路过的醉汉非礼,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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