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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但这个人还说什么?

手都没牵过。

不过倒也说得过去,挽胳膊是女生主动的,他还真可能没跟她们牵过手,但要女生主动亲他呢?

那是不是也像他说的,他没碰过她们?

安弥越想越气,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直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吃醋。

靠。

在心里骂一声后,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不要再去想他。

这时,刚好孟雨裳将手搭在了她胳膊上跟她说,“所以当时他来找我,说想让你加进咱们啦啦队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压根不像传闻里说得那么帅气,竟然舔他舔到要走后门进啦啦队去给他加油,就对你态度挺那啥的。”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加快语速,生怕安弥听了不高兴,赶紧说好话:“但是你那天跳了那段儿巴西战舞后,我发现你比传闻里还要帅!我当时就想,你肯定是被他逼的!当晚我回去一打听,果然!他追你这么久根本就没把你追到手。”

“所以安弥你是为啥要进咱啦啦队啊?”有个女生再问了一次。

安弥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解释,想了会儿后,她简化了下过程,“我跟他打了个赌,赌输了,所以我得答应他三个要求,他第一个要求就是,我加入校啦啦队去给他加油。”

孟雨裳:“这个狗贼!”

作者有话要说:

安弥半夜起来在陈聿耳边说:被女生挽胳膊开心吗

陈聿也爬起来在安弥耳边说:跟人谈恋爱开心吗

严正声明,真就只挽过胳膊,过分的聿哥会制止,下章也会解清楚释,至于聿哥为什么享受被爱却又有感情洁癖,后面写他身世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聿哥是我写过的男主里面童年最凄惨的了

失火

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回, 周六真的是雨天。

深秋的阴雨从早上就绵绵密密地下了起来,沙沙雨声如同净化心灵的清音, 特适合睡懒觉。

安弥一直窝在被子里,快一点了才起床。

她是完全不会做饭的人,起来后点了个外卖。

雨天外卖都送得慢,两点多安弥才吃上今天的早饭。

刚吃完,微信里进来一条消息:

[我到你楼下了。]

安弥看着这条消息,极缓地眨了眨眼。

本来,她是打算早点过去周望舒那边的, 让陈聿扑个空,谁知道早上就开始下雨,下雨天躺被窝里真的太舒服了, 她实在起不来。

她没起得来还有个原因, 昨晚她有些失眠,因为听了孟雨裳说的那些,她眼睛一闭上就是初遇那天那女生挽着陈聿胳膊的画面。

这下,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栽得彻彻底底了。

她叹了口气,抬手扶额,眼睛也闭上。

过来好一会儿, 她才睁开眼,然后回陈聿:

[五分钟。]

在家里边儿吃饭,一般饭后她会再刷个牙。

刷完牙, 把头发扎起来, 本来就该下楼了, 但她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伞。

她想了想, 估计就没买过。

可单元楼到小区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犹豫半晌,她拿起手机给陈聿发消息:

[你带伞了吗?]

陈聿:[带了。]

安弥:[那你来我单元楼下接一接我吧, 我家里没伞。]

陈聿:[我已经在你单元楼下了。]

看着他发过来的这句话,心里的那片湖好像被掷入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圈一圈漾开。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似某种与心跳共振的白噪音。

伴着这种微妙的心情,安弥拿着手机下楼,电梯门打开,安弥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出来,大堂在电梯左侧,她转头,没在大堂里看见任何人。

她抬步朝门口走,目光始终看着门外,于是,雨中那人的身影一点一点出现在视野里,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他撑着伞站在雨里,很特别的一柄伞,但你很难将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别的地方。

见她下来,他朝前走两步,到门口。

他没说话,安弥也没说话,就静静走到他身边。

“走吧。”

“走吧。”

两人同时开口。

安弥微微一怔,陈聿轻笑。

两人都在原地停了两秒再同时向雨里迈开步子,头顶很快传来雨打在伞面的声音,安弥这时才想起,这似乎是一柄很特别的伞。

她抬头,看向头顶,伞是透明的,可当雨落下来,伞面会绽出一个又一个像雨砸在地面后的形状,颜色或淡绿,或浅蓝,或橘粉,稍纵即逝。

雨,像真的成了神的烟花。

撑着伞在雨里漫步本就已经是一件浪漫的事,而撑着这样一把伞,自然要更浪漫一些。

安弥心里生出一种仿佛只属于少女的夏天,像橘子汽水往外冒着气泡的心情。

陈聿真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他身上的每一个特质似乎都是极致的,连浪漫也是极致的。

这一路,陈聿没怎么跟安弥搭话,就静静让她看着头顶的“烟花”,只在有阶梯或者障碍物时低低出声提醒。

上了车,陈聿才打开话匣子,他问她:“孟雨裳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

“别人那不叫说坏话,叫阐述事实,”安弥转头看向他,“但你怎么知道的?”

她想着,她今天也没表现出对他很有意见的样子吧。

“看她那么不待见我的样,不难猜。”

“她能待见你才怪了。”

陈聿不怒反笑,“我救过她一次,不应该啊。”

安弥怼他:“渣男做一次好事就不是渣男了?”

“她觉得我是渣男?”

“你不是谁是?”

“你也觉得我是?”

“还是那句话,”安弥白他一眼,“你不是谁是?”

“我哪儿渣,你说说。”他心平气和地看着前面,表情没有一点被指认渣男该有的羞愧或恼怒,要么他并不以自己是个渣男为耻,要么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个渣男。

“雨裳亲眼见你身边换了无数个女生,带出来的女生都没重过,你可别说你连人手都没碰过,我都还记得去医院那边挽着你胳膊那女生,你自己也说了,你享受被爱的过程,会陪那些女生玩玩,就算你没主动碰她们,那不照样是玩弄。”

陈聿表情依旧很淡定,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说陪她们玩玩,是指以朋友的身份,我从没跟她们说过暗示性的或者暧昧的话,她们挽我胳膊,我没拒绝,是因为不想在人前让她们面子过不去,但凡是挽过我胳膊的,事后我都会跟她说清楚,她们越线了,这朋友做不成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带出来的女生几乎没重过的原因,那些女生喝完酒总爱上手。”

“你少狡辩,”安弥越听他说越气,“你明知道她们主动靠近你,是喜欢你,你给她们希望,但又没有要跟别人谈的意思,这不是渣男行为是什么?”

“我要是不让任何人靠近,要怎么找到喜欢的人?”陈聿淡淡道,“我说过,我陈聿认定一个人,一辈子就只能是这个人,但要认定一个人,单凭见第一面的感觉,不够。”

他的话滴水不漏,安弥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心里的火不上不下的,一会儿觉得他就是在狡辩,一会儿又觉得他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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