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谢霁淮攥住女孩的手心,用力一扯,便将她带到自己面前,悠悠眸光逼视她,哑声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不生气了?”
姜听雨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眨眼:“我刚刚问过你了,你不是……”
糟糕,谢霁淮确实没有答应她不生气。是她自己太心虚了,没磨到他答应,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姜听雨的态度一瞬间软了下来,嗲着声音哄他高兴:“我不该骗你,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吗?”
小姑娘很会哄人,软话撒娇连着来,谁也没办法对她狠下心,谢霁淮也不例外,更可况,他本就没有生她的气。
谢霁淮勾住她的腰,往怀里带,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真拿你没办法。”
“你知不知道你说要离开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姜听雨不解:“害怕?害怕一个人住吗?”
可是他以前不也是一个人住?
谢霁淮下巴蹭了蹭女孩柔软的发丝,哑着嗓音道:“不是。”
是怕你离开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姜听雨没多想,只以为他是不想再孤零零地一个人住在别墅里。
她微微仰起小脸,澄澈的眼睛里含着坚定:“谢霁淮,你别怕,我陪着你。”
谢霁淮弯了弯唇,抵上女孩的额头,“宝宝,你这样说,我会当真的。”
他会真的以为她永远陪着他。
姜听雨露出天真懵懂的笑容,甜软道:“可我说的就是真的呀。”
谢霁淮揉了下女孩娇嫩的脸蛋,眼睛里浮出复杂的神色。
她还不懂他的心思,也根本不爱他。
她口中的陪伴或许只是同居室友那般的感情。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谢霁淮指腹从女孩的脸颊滑落到唇瓣,轻轻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他低下头,凑近到她面前,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及一寸。
“宝宝,可以亲你吗?”
姜听雨脸倏然泛红,娇蛮地偏过头,“不行。”
怕自己的拒绝伤了他的心,女孩又不好意思咕哝出声:“你身上都是烟味,不可以亲我。”
谢霁淮无奈地笑。
他一时忘了自己身上烟味重了。
女孩娇娇嫩嫩的,哪里闻得了那么呛鼻的烟味,就连靠近他大概也是在忍受。
“是不是很难闻?”他问。
姜听雨想了想,如实回答:“也还好。”
他身上的烟味不是特别重,又或许是烟的品质好,味道并不算呛鼻。
姜听雨推了推他,催促道:“你快去洗澡,工作也不许做了,待会儿我就把你电脑关掉。”
谢霁淮眉眼含笑,言语逗弄她:“宝宝这么严格,是想把老公管成妻管严吗?”
姜听雨鼓着腮,睨了一眼:“我是在关心你的身体。”
谢霁淮若有所思,唇角勾出轻佻浮浪的笑:“关心不够,还需要你来满足。”
姜听雨脸颊瞬间红透了。
身上沾了烟味,姜听雨不得不再洗一次澡,从浴室出来,就见男人靠在床头上,低眸看着手机屏幕。
他在客服的浴室洗漱过了,浴袍松垮地穿在他身上,腰间的系带也只是随意打了个结,领口大开,露出紧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姜听雨被他慵懒性感的样子吸引住了,带着艺术性评判的眼光,多看了两眼。
“看够了么?”
男人磁沉的嗓音悠悠传入耳畔。
陡然被抓之后,姜听雨耳根发烫,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的身材很好,拍画报会很好看。”
谢霁淮放下手机,视线定在女孩身上,薄唇轻启:“宝宝,过来。”
姜听雨心里隐隐知道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前几天她还能拿生气当作是借口,理直气壮地拒绝,但今晚,是她有错在先,哪里还有拒绝的底气。
她并不是讨厌和谢霁淮亲近,只是男人实在是不知节制,力气也多得使不完,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姜听雨无措地走过去,爬上了床。
谢霁淮翻身抱住她,热息抵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哑着嗓音诱哄:“宝宝,老公身材好不好,你摸了才会更清楚。”
炙热的掌心覆上女孩的柔荑,带着她贴上他块垒分明的腹肌,“感受到了吗?”
姜听雨长睫轻颤,很轻地点了下头:“嗯。”
谢霁淮唇瓣游走到女孩的脖颈,衔住厮磨,“怎么样?”
女孩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霁淮低笑,低音炮又沉又缓:“老公的身材怎么样?”
姜听雨咬住唇瓣,鼻息闷出一声浅浅的回应。
谢霁淮没有轻易地放过她,惩罚性地掐了下她的腰肢:“宝宝,谁教的你这么敷衍?说清楚了。”
姜听雨呜咽了声,颤悠悠回复:“老公…老公身材很好。”
谢霁淮单手搂着她的腰,掌心用了点巧劲,迫使女孩转过身面向他,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颚,轻抬起她的脸,指腹缓缓摩挲女孩娇嫩的肌肤,嗓音如砂纸磨过般嘶哑:“宝宝,今晚你说了谎话欺骗我,该不该罚?”
小姑娘听见“罚”这个字,身体止不住颤抖,娇弱地求饶:“老公…我明天还要早起乘飞机,能不能不罚了。”
谢霁淮俯首啄了下女孩的唇瓣,哑声道:“今晚小惩一下,等你回来再继续受罚。”
凌晨时分, 夜色深黑如墨。
姜听雨蜷缩在床榻上,嘴巴里若有似无地咕哝着什么。
女孩精致的脸蛋被热气烘得泛着蜜桃粉,乌黑的长发凌乱散落, 与她肌肤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太漂亮又太脆弱。
谢霁淮笑了笑,凑上去轻吻女孩的眉心, 离得近了,才听见她嘟囔的话。
“老公,我好累, 想睡觉了。”
小姑娘睡梦里的呢喃都娇气得不行, 嗲声嗲气地撒娇。
女孩原本粉嫩的唇瓣透着绯色,鲜艳欲滴,好似饱满的樱桃, 勾着人浅尝。
真是要命。
刚才他哄着她用手帮他,没过多久小姑娘就哼哼唧唧说累,后面更是自顾自睡着了,当真是没良心。
谢霁淮深吸了口气, 试图压制身体上的燥热,反而愈来愈烈。
看了眼女孩,他低眸浅笑了声, 认命地走去浴室, 自己解决。
出来时拿着一条湿过热水的毛巾, 小心翼翼地给女孩擦拭手心。
翌日清晨,姜听雨睡得正熟, 耳畔忽然传来朦胧低浅的声音。
“宝宝, 宝宝……”
姜听雨困乏地颤了颤睫毛, 悠悠睁眼,惺忪的眼眸透着如白雾般的迷惘。
涣散的目光聚焦, 女孩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
单膝压在床榻上的男人湿着头发,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水珠从他发尖滴落,顺着胸膛的肌肉没过线条分明的腹肌,然后隐于浴巾之内。
姜听雨呆滞回应:“嗯?”
女孩嗓音低缓,带着未睡醒的喑哑。
谢霁淮将女孩抱了起来,剥开她身上裹得严实的蚕丝薄被,温柔提醒:“该起床了。”
“我再睡五分钟就起来。”小姑娘没睡醒,嗡声讨价还价,她也不挣扎,直接靠在男人怀里睡。
谢霁淮勾着女孩的腿心,打横抱起,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