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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半分钟后文卉进来:“陆总。”

陆临安敲了敲杯子,头也没抬:“你怎么回事儿?大半天了。在外面这几天心就玩野了?”

听到“玩野了”几个字,文卉心里“咯噔”一下,她答了一声:“哦。”

端着杯子转身往外走。

陆临安听到这毫无生机的应付声,蹙眉抬头看向那背影。

“回来。”

文卉像个机器人一般,又端着杯子倒回来:“怎么了,陆总?”

陆临安双手交叠,仰靠在办公椅上,问道:“你怎么回事儿?”

文卉:“什么怎么回事儿?”

陆临安:“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有没有一丁点做助理的样子,我还没死你,你给我哭丧来了?”

文卉“哦”了一声,道:“大姨妈来了,我会注意的。”

陆临安:“到底怎么回事儿,说!”

文卉:“真没事,就身体不太舒服。陆总,我能请个假吗?”

陆临安眸眼微阖,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可以下班了。你这样子可不能开车,打电话叫你老公来接你,不然就打车回去。”

文卉在听到“你老公”的时候,眉头一紧,面起嫌恶:“好的,谢谢陆总。”

陆临安把她的表情变化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没多问:“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文卉点头出去,先给陆临安续了一杯咖啡,然后才木讷的收拾包离开公司。

现在加班的人不多了,文卉也懒得注意形象了,她失魂落魄的往电梯走去。

门打开的时候,她和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她头也没抬,吃痛的捂着额头机械的说着“对不起”,说完就要进电梯。

却被盛万呈一把抓住:“文特助,好久不见,变得有点黑了。”

文卉没想到会遇到盛万呈,她整理了一下表情,微微躬身:“盛总。”

他猜想盛万呈是来找陆临安的,便道:“陆总还在办公室,盛总再见。”

说着就进了电梯按了一楼。

盛万呈却跟着闪了进去,他站在轿厢一角,盯着文卉:“你怎么了,给陆临安哭丧呢?”

文卉被逼得缩在角落。

盛万呈人高马大,给她十足的压迫感,更何况他现在靠她这么近,让她根本不敢直视。

“盛总,你积点口德吧,陆总又没得罪你。”

破灭

盛万呈一挑眉:“他没得罪我?我没把他打死是我大发慈悲!”

文卉只当盛万呈是说陆临安和盛千亦离婚的事,她原本是局外人,对这事不好评判,本该闭嘴的,但是想到时远,她忍不住冷笑一声:“不就是离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盛万呈剑眉一缩,微微偏头看着她的眼睛:“你和你老公要离婚了?”

文卉冷冷一声:“没有!”

盛万呈一笑:“没关系,到时候你老公不要你,我要你。”

文卉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她软软的靠在厢壁,垂着头不再理会盛万呈。

电梯还在下降。

盛万呈仔细的打量着她:“其实你还挺漂亮的,不过整天穿个职业装,看起来没什么女人味。”

文卉斜睨了他一眼,她一点都没有和盛万呈周旋的心思了。

她笑得讽刺:“盛总,先不说我已经结婚了。我压根就不是你喜欢的那款,你也不是我心仪的类型,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玩暧昧了。”

盛万呈:“哦?那你说说,我喜欢的是哪种,你喜欢的又是哪种?”

文卉破罐子破摔:“浪荡子喜欢浪荡女。”

盛万呈把手放在文卉头顶,把她圈禁起来:“你说我是浪荡子?”

文卉笑了一下,没躲,也没说话,自然是默认。

盛万呈眯着眼看着她:“而且,谁跟你说,你就一定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文卉把头别向一边,不再做无意义的对话。

盛万呈欺身下来,声音低低:“既然你说我是浪荡子,那我就浪给你看看。”

那唇在还没触碰到那肌肤的时候,电梯门开了,文卉冷笑一声,一弯腰从盛万呈臂下钻了过去,脚下还不忘用力踩了那珵亮的男士皮鞋一脚。

“嘶……”盛万呈吃痛一声,看文卉闪出电梯。

大厅的休息沙发上,一个年轻的男人站起来走到文卉身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牵着文卉的手走了。

盛万呈又按了一下开门键,电梯门继续打开。

他看着文卉和那个男人上了外面的一辆车。

他认得那是文卉的车。

盛万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终于任电梯门闭合。

时远一边开车一边分心看旁边的文卉,关切的问:“怎么了老婆,挨骂了?”

文卉把头仍旧偏向车外:“嗯。”

时远捏了捏他的手,安慰道:“你们老板离婚的事闹得的确有点大,他心情不好连累了你,这是难免的,你要是做得不开心,就不做了。”

文卉转头看着他:“我不做了你养我啊?”

时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养你啊!晚两年买房就是了。”

文卉的工资加奖金,一年算下来比时远的高好几倍,家里的事她没怎么管,基本发了工资,自己留一部分,拿一部分给时远,说是自己分担的生活费,再分一部分,自动转进他们共同的账户,作为买房基金。

她没细算过他们存了多少钱,那个账户她很久没有登录过。

她想起那些膈应她的事,突然警觉起来,不动声色的问时远:“老公,我们存了多少钱了?”

时远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怎么突然问这个?”

文卉叹了声气,微微抱怨:“还不是不想奋斗了,我好累啊,就想喘口气。你都不知道这次去那乡下,那个环境有多苦,陆总说这两天忙完还要去,而且待到年底都有可能,我是真的不想去了,你看我,这还是刚去的时候被蚊子咬的,现在都没好,难看!”

时远笑着安慰她:“说明老板看重你啊,所以才走到哪里都带着你。”

文卉看他对钱的事避而不答,心下一沉,也不再多问。

晚上的时候文卉背过时远,登陆了他们的联名账户,她颤抖着手点开“余额查询”。

那上面的数字差点让她背过气去。

余额不足二十万。

她一年往这里面打的钱都不止二十万,她和时远这么多年,不管多少,每个月都在往里存钱,更何况还有结婚时双方父母给的钱和收的礼金,七七八八加起来,最少都是一百多万,现在居然……连二十万都不到了……

文卉和时远都出身自普通家庭,平时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况且时远本人也的确节俭。

她已经猜出时远外面有了女人,但什么样的女人,让他把他们几十??x?万的家底都花了出去!

既然他舍得为那个女人花费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留在自己身边?

难道……

文卉背对着时远缩在被窝里,只觉得手脚冰凉。

她实在不愿相信,她从校服到婚纱的爱人,把她当成摇钱树……

她想把时远拖起来大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糟践自己的真心。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一番争吵过后,回馈她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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