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一想到这里,乔洛洛就有些急了,眼里的雾气更浓,张嘴就说:“我没有喜欢别人,我也不想喜欢别人。”
她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急得不行。
祁渊突然一俯身搂着她的大腿把人直直的抱了起来。
乔洛洛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肩膀,只能低头看向他。
他仰着头,是一个仰视的姿态。
他看着她小巧的下巴,红润的嘴唇,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既然祁煜初已经不在你心里了,那我能不能住进来?”
乔洛洛直接傻眼。
他在说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明明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却完全不懂呢?
祁渊抱着她走到沙发上,然后把她放下,欺身压了上来。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的沙发靠背上,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她动弹不得。
他直视着她的双眼。
“洛洛,给我留个位置,行不行?”
你、你喜欢我?
乔洛洛整个人都是懵的,耳边一阵阵轰鸣声作响。
直到祁渊起身离开,去拿了吹风机来给她吹头发。
他修长的指尖穿行在她的长发之中,吹风机巨大的声响掩盖住了乔洛洛剧烈的心跳声。
她不敢回头去看,只能感觉到祁渊的指腹时不时的抚过她的头皮。
她听懂了。
祁渊在问她,可不可以喜欢他。
但这太惊悚了,惊悚程度不亚于刚刚看了一部限制级的恐怖片。
祁渊是什么人啊?
是祁家的未来,是京市的顶级豪门继承人。
而她呢?
她只是一个寄养在祁家名下的小孤女,还是他侄子的前绯闻对象。
重点是,他不是只需要一段婚姻吗?为什么他突然向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她整个人都呆呆的,任由祁渊帮她吹干了长发。
酒店的套房太大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都没有说话,整个空间都好像凝固了。
乔洛洛低着头,手指用力的攥着膝盖上的浴袍,几乎要把浴袍给揉烂。
她觉得还是得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她转过头,看向了他。
祁渊什么也没做,他只是靠在沙发上,看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她。
他总是这样沉稳,平静,好像被扰乱的人只有她。
“你刚刚、刚刚是什么意思?”
祁渊转过头来,看向她。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乔洛洛咬住下唇,“你是怕,我出轨吗?或者我精神出轨?我可以向你保证,在这段婚姻里,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么个理由。
他怕她又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让他名声受损。
祁渊的视线很沉。
“乔洛洛。”
他这样喊她全名的时候,她就会感到恐慌,全身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的眼神很冷静,不像是在说胡话。
“如果我说,我一直喜欢你,无论一开始我跟你说了什么样的理由,我只是想骗你跟我结婚,骗你跟我在一起,你会怎么样?”
房间真的很大,大门也离得很远。
祁渊不怕她逃跑,因为她只要敢跑,他就敢把她抓回来。
他今天必须把这件事告诉她,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他都能承受。
反正她逃不了。
“你、你喜欢我?”
乔洛洛的耳边又开始轰鸣作响了。
她近乎于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
你是祁渊啊。
“为什么不可能?我认识你比祁煜初更早。”他顿了一下,“小时候,你最喜欢的人是我。”
他还记得她小时候穿着公主裙奶呼呼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还很活泼,像个小奶团子,不怕他,也不抗拒他,每每见到他,就张开手要他抱,还会用小手不停的摸他的脸,发出阵阵傻笑。
像个小花痴。
他烦所有人,唯一不烦的人只有她。
他曾经也以为,乔洛洛会一直像那样,平安幸福健康的长大。
直到乔家出了事,一切都变了。
他再见到她时,她像变了个人。
她看到他不再喊他哥哥,也不要他抱,眼神会一直躲闪,好像小时候那些事,都是祁渊做的一场梦。
乔洛洛做了十年的梦,他又何尝不是?
但他不愿意从这场梦里醒来。
他最讨厌不切实际整天做梦的人,但当他明白自己喜欢上乔洛洛的那一刻,他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他看着她和祁煜初出双入对,看着她把所有心思都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在国外孤枕难眠的那些夜晚,他只有一个信念。
回来找到她,然后得到她。
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总算说出来,祁渊肩上的大石头总算卸下了。
他再也不用在她面前装的镇定自若,波澜不惊。
他会吃醋,会伤心,会痛苦,他要她知道,要她在意,要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空气像是一团化不开的胶状体。
乔洛洛被巨大的事实冲击到胸口震颤。
她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宛若神明一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会说,一直喜欢她。
而且是用那样的眼神。
她懂得那个眼神,因为她曾经也拥有过那样痛心的时刻。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问。
祁渊眯了眯眼睛,“忘了,总之,很久,久到我已经忘了。”
乔洛洛手脚都是麻的。
指甲嵌进了掌心里,几乎破皮,她感觉到一阵刺痛,皱了一下眉头。
祁渊立刻抓过她的手,看了一眼。
“就算你今天把自己的手掐断,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把她的手顺势握进了掌心里。
乔洛洛还在发愣。
直到祁渊开口说:“我只是通知你,不是要立刻得到你的答复,毕竟,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乔洛洛的脸色变了。
她把手从祁渊的手里抽了出来,呆呆的缩在沙发一角不说话。
祁渊起身去淋浴间里洗澡时,门铃响了。
乔洛洛去开了门,看到梁霄站在门口,笑着递过来两套衣服。
乔洛洛接过袋子,看到了衣服的牌子。
是顶奢品牌。
听说一件t恤就够她一年的生活费。
梁霄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只是没看到祁渊,就跟她说:“晚上的餐厅我已经订好了,麻烦太太待会跟祁总说一声。”
奢侈品牌,餐厅,总裁特助,五星级总统套房。
还有祁氏集团总裁,祁煜初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