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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果然如此。

“那你之前说今天出差,是骗我的?”

“南城近,赶得回来。”

舒杳特别不喜欢麻烦别人,本来赵恬恬提出要过来帮她过生日,但她觉得来回太折腾,赵恬恬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就想着算了。

但是现在,她才意识到,生日被人记得,或者说,有人愿意花时间来陪她完成这份仪式感,好像也是一件挺令人心暖的事情。

“哦。”舒杳拿着打火机把蜡烛点燃,轻轻应了一声。

“就哦?”沉野的手肘抵在膝盖上,右手托着脑袋,歪头看她,“特意赶回来的,就没点感动?”

二十六。

舒杳就只插了六根蜡烛,全部点燃后,她右手攥着打火机,火口还在微微发烫,刺激着她的手指,她低声嘟囔:“没有。”

沉野哼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小白眼狼。”

耳朵好像在发热,幸好头发垂着遮住了,不然估计又要被他笑话,舒杳暗戳戳想。

“许个愿吧。”沉野的话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他起身关了灯,会客室里立刻陷入黑暗,蛋糕上的几缕火苗跳动着,些微光亮后是舒杳沉静的脸庞。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得格外认真。

沉野没有问她许了什么愿望。

等她吹灭蜡烛,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礼物盒。

舒杳惊喜抬眸,听到他说:“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的狗狗摆件,狗狗仰着头,大概十二三厘米高的样子,白色的身体,黄色的耳朵,看起来和小饼干有七八分相似。

“谢谢,这是照着小饼干做的?”舒杳拿起来摸了摸,好奇地问。

“也不算。”

沉野模棱两可地回答完,把蜡烛拔掉,修长的五指握着刀,小心翼翼地切开蛋糕,就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般赏心悦目。

不知道他是在哪儿订的蛋糕,连配的碟都不是一般蛋糕店里那种泡沫或塑料的,而是陶瓷做的。

瓷碟上装了满满一大块,舒杳伸手接过的时候,脸颊上突然感觉到一点暖意。

她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的蛋糕本就摇摇欲坠,上面部分的奶油直接倾倒,掉在了他的裤子上。

准确来讲,是正中□□。

“……”

舒杳摸了摸刚才被他触碰的地方,摸到一点奶油,这才意识到刚才应该是他的手指,而不是……

“想什么呢?”

“不、不好意思。”舒杳赶紧从包里翻出纸巾想帮他擦,但一看地方,又只能把纸巾丢给他,“你自己擦擦吧。”

“还真会找地方。”沉野拿着纸巾把蛋糕处理了,但黑色的西装裤上,残留的白色奶油还是异常明显。

这走出去,任谁看到了都会多看两眼。

或者偷拍一张发条微博说在路上遇到变态了。

“额。”舒杳想了想,提议道,“你上次的睡衣还在,要不你先去换上,就是你这西装,是不是不能水洗啊?不能的话,我明早出去帮你买套衣服。”

“行。”

蛋糕并没有吃多少,俩人回了卧室。

舒杳从房间衣柜里翻出睡衣,给他递进洗手间。

沉野也不客气,顺便洗了个澡,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出来。

黑色的睡衣勾勒着颀长劲瘦的身材,胸口的两颗扣子没扣上,隐隐可见流畅的锁骨线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他的头发半湿着,额头碎发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多了几分不羁和随性。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俩人共处一室很多次,这幅帅哥出浴的场面,她也见过很多次,每次都可以说是心如止水,但此刻,她却没忍住,趁他吹头发的时候,偷偷往他锁骨处瞟了一眼。

他好像没发现。

靠坐在床头的舒杳假装在看手机,视线微微上移,再瞟一眼白皙的胸口。

沉野关掉吹风机,靠在桌上,一条腿抵着地,一条腿屈起,双手反撑在后,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胸口的衣料因他的动作,更往两侧扯开了些。

舒杳眨眨眼:“你头发还没干,不吹了吗?”

“等会儿。“沉野勾着一抹笑,漫不经心道,“你先看。”

舒杳:“……”

他抬起右手,搭在那第三颗扣子上,非常大方又贴心地问——

“需不需要我再解几颗?”

“咚咚咚——”

隐约传来的敲门声, 让舒杳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从这种尴尬又暧昧的氛围里脱身。

“这回应该是外卖到了,我去开门!”舒杳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纸老虎。”沉野哼笑, 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从好友的祝福, 到和母亲的电话,再到沉野突然的生日惊喜,舒杳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以至于连开门的时候, 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

然而就在看清门外人的脸之后, 她脸上的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北川手里抱着一束花, 鲜红的玫瑰中间围着一个同色的礼物盒。

他微笑着, 就像七年的隔阂不复存在,把手里的花束递了过来:“杳杳,生日快乐。”

舒杳并不意外,他能找到这里来, 或许那天陆晚乔莫名其妙盯着她看的几秒, 就已经是答案了。

她毫无犹豫地拒绝:“我老公会吃醋。”

周北川的脸色沉了下来, 视线微微往下一扫, 就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

那天打她电话的时候,周北川喝了点酒,刚开始并没有听出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是谁, 后来挂断之后, 才越回想越觉得像沉野, 但他依旧不敢相信。

直到现在, 舒杳手上的情侣戒指, 如针一般刺目。

难怪那天在晚宴上,沉野会特意向他讨句祝福, 想起自己还祝了他们百年好合,周北川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你和沉野真结婚了?”

舒杳淡然点头:“是。”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什么没有一个同学知道?”

舒杳真的很想说一句关你屁事。

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性格,让她连粗话都没法说出口,她的右手搭着门板,冷淡地说:“与你无关,没事我关门了。”

“舒杳,你是不是疯了?”周北川一手按住了门板,有些气急败坏,“你真觉得他那样的出身看得上你?他要真看得上你,会连婚礼都不办?”

“关你——”

舒杳这次是真忍不住了,但还没说完,腰部突然感受到一股力。

腰被人搂着,轻轻往后一按,她整个人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这样的出身——”沉野不顾他人死活的一面,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坦然地直视着周北川,嗓音满是嘲讽。

“唯一看不上的,只有周先生这样的畜生。”

深夜的小镇,小巷中穿堂风卷过,吹散了夏末的燥热,却吹不散周北川眼里的震惊。

眼前的俩人,穿着情侣款的睡衣和拖鞋,沉野的头发还半湿着,一看就是刚洗过澡,亲密的姿态展现在这每一分细节里。

他实在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舒杳和沉野并没有关系。

周北川怒极,扔下手里的玫瑰花,一手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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