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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畜生盯上

 

裘欢感觉自己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她把饭盒重新装回保温袋,怀着上坟的心情去到目的地——25楼,总监办公室。不情不愿地屈指敲门。“进来!”覃深的声音悦耳有力。覃深转动办公椅,视线从落地窗移到门口,看着裘欢正小心翼翼地合上门,怕别人听到他们谈话般,她还特地观察窗户是否拉上帘子。一副做贼的心虚样。裘欢称不算高挑,甚至有些娇小,胜在皮肤白嫩,五官精致,一双黑亮水灵的眼睛贼勾人,唇形也很美,此时微微泛肿,看来刚才和叶华彬接吻了。准备就绪后,她目光挪回覃深身上。他的办公室很宽敞,装潢讲究,接近门口的位置摆放会客的真皮沙发,再远点就是办公桌椅,旁边还有一大面墙的书柜,充斥着浓浓的资本家的味道。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审视自己,像看猎物一样。他们之间一定会碰次面的,总要做个了断。裘欢暗暗下定决心,把保温袋放在沙发区的茶几上,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为什么要把华彬昨晚请假,没有出席会议这件事告诉我?”明知昨晚叶华彬没按时回家,他还故意在公众场合说那些话,分明想让夫妻两吵架。她防御的姿态让覃深感到很好笑。脑子不算笨,能猜到他话里的部分用意。“我说过,他要是爱你,就不会在纪念日这天放你鸽子,不过现在看来,他给了你想要的解释。”覃深唇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提醒与不提醒,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你并不关心真相。”裘欢瞧不惯他一副洞察一切、高高在上的姿态,嗤之以鼻:“真相?真相就是他回不回家,都属于我和他之间的家务事,与你无关!”“好吧。”覃深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放下原先翘起的修长大腿,走向她。随着他的接近,裘欢脚不听使唤地后退,没想到他竟然直奔沙发,打开保温袋里的饭盒,连忙跑过去:“喂——!你干嘛——!”覃深棋高一着,端起饭盒,手执筷子,理所当然的语气:“我没吃午饭。”“那也不是给你的!”裘欢气结,想去抢,奈何人家身高卓越,怎么样都够不着。“反正叶华彬也没时间吃,别浪费。”覃深夹起一颗虾仁,丢进嘴里,挑高了眉。味道竟还不赖!听到他的话,裘欢微张嘴唇,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偏偏还长了一张俊秀无害的模样,肚子里全是坏水。妥妥的斯文败类!裘欢抢不过他,无奈地垂下双臂,仰望他轮廓清晰的下颌:“覃深,你到底想怎么样?”覃深一手举着饭盒,一手抚摸她的脸,拇指摩挲下唇,眼里闪烁邪恶的光:“我想操你啊,表现得不够明显吗?”他怎么可以把这种话说得理所当然?!裘欢别开脸,躲过他触碰:“我有老公了,他还是你的下属,我们不能这样。”覃深放下手里的饭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搂入怀里,身体往后倒去,坐在沙发上,手掌扣住她脖子后方,拉近自己,四目相对:“那又怎么样,他是你的老公,就能保障你一生的幸福?”“关你屁事”这几个字硬生生咽下去,裘欢死瞪他。她承认自己身穿性感睡衣给陌生人开门,颇有引诱血气方刚男人的嫌疑,可这并非她本意,整个过程中她一直都在拒绝,怎么就招惹到这喜欢人妻的畜生了?!还不依不饶起来!她试图和他讲道理:“以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有夫之妇?心不甘情不愿的,有意思么?”手掌下移落到她腰间,微微用力,两人鼻尖抵着鼻尖,裘欢因紧张而呼吸急促,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脸颊,隐约还可以闻到她的体香,覃深勾唇一笑,声音温柔:“有意思,你现在的模样可爱极了!”裘欢怔住。好半响,她牙缝挤出几个字:“你他妈的有病!”

盈亮的眸子盛满怒火,衬得整张脸生动起来,莫名的勾人,覃深看得心痒痒的,笑眯眯地承认:“嗯,我有病。”“……”“我们两就是奸夫遇荡妇,天生一对。”覃深给出精辟的总结。你想当奸夫,我不愿做荡妇啊!裘欢用手抵住他胸膛,趁着他还没用强,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好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我还约了朋友,下次有机会再聚。”见他不打算主动松开自己,她另辟蹊径,利索地爬到沙发另一侧,即将可以起身,总觉得过于顺利。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小腿被他往后扯,身子被他宽阔的身躯笼罩住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另一只手悄悄地探入他的西装口袋,掏出他的手机,按了110……拨打键还没来得及按下,手腕传来剧痛,手机掉下,重新落回覃深的手里。他双腿半跪,压着她下半身,看到手机屏幕的瞬间,讶异地挑起了眉。她竟然能记住他的锁屏密码。“确定要报警?”覃深把手机递给她“……”裘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你们家的房贷还欠一大半,前两个月又贷款买了车,叶华彬如果没有工作,车贷房贷你能背吗?”覃深作出深思的模样。裘欢浑身僵住,默不作声。“哦,好像不行,你没有经济来源。”覃深推翻这个方案。裘欢嘴唇抿成一条线,像被掐住命脉,愤怒又无可奈何。“让你们父母帮忙?”覃深又抛出一个解决方法。“别说了!”她一气之下把他手机丢到沙发另一个角落,身子微微颤抖。“双方父母都在县城做小生意,最多算小康,一两百万的房贷车贷,怕是做到退休都还不完。”他从容淡定的神情,冷静自如的语气,让裘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招惹了一个惹不起的男人。身下的娇躯渐渐发软,她几乎喷火的眼眸黯淡下来,俨然被他震住。裘欢缓缓地闭上了双眸,似乎要认命地接受他亵玩。覃深牙关紧了紧,骤然捏住她的下颌,审视那张发白的小脸:“为了一个男人,没了尊严,值得吗?”whatthefuck?裘欢觉得这个男人愈发不可理喻起来。逼她接受现实,现在又质问她的决定,脑抽了不成?!裘欢冷冷一笑,睥睨上方的男人:“像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她眼里明显的鄙夷刺痛了覃深,心脏猛地一缩。类似的话,他很久很久前就听过。那个男人一周有1-2天来探望他们母子,临走前,母亲总是苦苦哀求他多待一会儿,卑微到尘埃里,即便明知他始终要回到原来的家庭。他不解,母亲目含泪光,蹲下来和他平视,摸摸他额头柔软的发。“这是妈妈爱爸爸的表现,等你长大,就懂了。”如果爱一个人需要看人脸色,需要委曲求全,他宁可不要。“我不需要懂。”覃深眸色逐渐冷冽,捏住她下颌的手指越收越紧,在她脸上留下深深的指印,在她耳边轻声说,“也不在乎你爱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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