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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男生不答反问:“那你以前跟你前男友来看过这些吗?”

“你前女友爱吃这个吗?”

“那你前男友爱吃这个吗?”

迟雾:“”

身侧气息靠近,谢淮京喂了颗爆米花给她,“我只跟你来看过。”

“我又没问。”她小声说,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谢淮京鼻尖蹭了蹭她耳朵,低声,“除了你之外,我没跟任何女生有过半点肢体接触,也没去过游乐园,看电影,单独吃饭。”

迟雾抿了抿唇,心里开心的冒泡。或许是因为电影院气氛暧昧,或许是两人彼此交付心意,她没忍住地问—

“那你以前跟你那些前女友都怎么交往?”

“加了个微信,不怎么见面。”他补充,“分手那天见面。”

名副其实的挂名女朋友。

从表白到他接受,再到结束,见面不超过两次,那时他对生活没什么兴趣,厌恶麻木,也没想去经营一份感情,因为他心知肚明这些喜欢有多不堪一击。

想起自己遇见的几次,迟雾握紧他的手,“我也没跟其他男生接触过,你是第一个。”

谢淮京低头亲她,“也是最后一个。”

爱情电影内容简单,甚至有点狗血。

两个闺蜜爱上同一个男人,然后男人在两人中间摇摆不定,既要又要。迟雾越看越无语,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的闺蜜是看不上对方男朋友的。”

谢淮京低笑,接上她的话,“真的爱你眼里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他贴近,压低声音,“我们不是真的来看电影的。”

迟雾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眉梢轻抬,示意她听。

两侧传来某些亲昵的声音,迟雾耳朵“腾”地一下红了,再看前面,荧幕上男女主在接吻,暧昧缱绻的声音敲打荷尔蒙分泌。

“不要。”她不想前面的人转头就看见这些。

谢淮京也没打算真在这种被监控看得一览无余的地方吻她,咬她耳朵,“不在这里亲。”

迟雾心刚放下来。

他又说:“回去做。”

“”

电影结束,谢淮京直接驱车回家,一进门迟雾就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被他拦腰抱起放在玄关柜子上。

心口传来拉扯的微痛,她闷哼一声。

谢淮京故意的问,“小狗是不是这么咬人的?嗯?”

“”

怎么还记着这件事啊。

她不回答,他就变着法弄她,直到她承受不住求饶。到最后,迟雾哭着收回那句话,累得昏睡过去。

谢淮京抱着她去清洗,从柜子里找了新床单换上拥着她入眠。卧室恢复安静,只剩两人均匀的呼吸,半小时后,他再次从梦中惊醒,求证的看向身旁。

确认她在身边后重重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手臂,到阳台抽烟。

即使晚上也依然热,像是大雨来临的沉闷,压抑的密度快让人喘不过气。谢淮京吸了几口烟,这才发现自己手微微颤抖,似还未从那个噩梦中缓过来。

这几年,他无数次梦见过迟雾离开自己,每次醒来空寂的黑暗都将他吞没,一遍遍提醒他,她已经走了。

当得到过温暖,就无法再忍受冰凉的长夜。

惊醒后,他坐在客厅抽烟,找出曾经和她一起看过的《情书》,幻想她就在身旁。

当时他曾不屑一顾的说:“没有谁会记得一个人这么多年。”

她告诉他,“真的喜欢不管多少年都会记得。”

他终于感同身受。

真的喜欢,怎么舍得把她忘了。

一根烟燃尽,在阳台散了散味才折身回卧室。

身旁位置凹陷的动静让迟雾半睁开眼,习惯性的靠过去,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

谢淮京揽着她,摁掉床头的灯。

短暂周末结束,两人又开始忙各自的事。他们互不干预对方的工作,给彼此留有舒适的私人空间,但仍是闲下来对方的第一顺位。

十二月,饶京正式入冬,温度一降再降,好似自动开启冬眠模式,律所同事懒洋洋的,平时说笑声替换为只有键盘声。

临近年关律所更忙,好几天迟雾都加班到半夜才下班,但不管多晚谢淮京都会陪着她,等她下班去吃宵夜,然后回家。

桌上日历被翻了又翻,到达最后一页。

1231。

今年最后一天。

楼下店铺早早推出不少元旦活动,原来安静的办公室也因假期来临变得活跃,办公室的同事结束手里工作讨论着下班去哪里吃饭,元旦去哪里玩。

荀瑶推门进来,一脸生无可恋,“我有一天要是死了,就是被周清墨给折磨死的。”

迟雾将手里的文件整理归档,“怎么了?”

荀瑶吐槽欲止都止不住,“我以前以为,纪承然已经很油盐不进了,没想到果然是天外有天,周清墨就是个木头,不对,确切说就是那种,花岗岩,什么都不吃还挑剔,这个合同我按照他说的逐字逐句的改了五遍,他还是不满意,他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迟雾蹙眉,“我看看。”

荀瑶气得不轻,“我没见过这么吹毛求疵的人,他这么大年纪还是单身是有原因的,谁受得了。”

迟雾快速扫了一遍,合同没问题,也都是按照之前周清墨要求的写的。

“要不—”她话说了一半停住,目光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两人身上。

“要不怎么?”荀瑶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这个钱我是挣不到了,也不想挣了,要求五彩斑斓黑的甲方都没他难伺候。”察觉到迟雾冲她使眼色,“你干嘛?”

迟雾扶额,“你看看后面。”

荀瑶不解的回头,看见身后的人时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回头小声问迟雾:“他什么时候来的?”

迟雾比了个手势:在你吐槽五彩斑斓黑的时候。

周清墨着黑色西装,气质清贵优雅,说是集团掌权人更像书香名门熏陶的艺术家。

“荀律师。”周清墨开口,“借一步说话。”

“哦。”荀瑶把文件拿在手里,做了个“为我祈祷”的表情。

迟雾有些放心不下,想说自己也去但荀瑶摇摇头,“我能解决。”

“有事给我发消息。”迟雾说。

荀瑶:ok。

两人离开办公室,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迟雾关电脑收拾东西,正要给谢淮京打电话时,他先打了过来。

“喂。”

电话那头传来风声,谢淮京嗓音清冽,“下班了吗?”

“下了,你在哪儿?”

“楼下。”

迟雾动作加快,“我马上就下来。”

谢淮京:“不着急,慢慢来。”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以最快速度收拾好下楼。律所位置在cbd的十九楼,电梯红色数字缓缓跳动,走出大厅便看见等在路边的男人。

他穿了件黑色及膝大衣,里面是西服,身形挺拔眉眼清俊,手里捧着一束花。

来来往往的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恍若未觉低头摁手机,似心电感应,抬头看来。

四目相对,他笑着迈步走近。

昨晚下过一场小雪,融化后的雪水将城市立体颠倒。

到彼此面前,停住。

谢淮京眉眼带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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