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可是我现在只有一个人证,物证都已经被温明月处理干净了,就连最关键的那辆桑塔纳也已经报废,再也找不到了。既然我没有办法把真相公之于众,那那就用别的办法报复他们。”
“容修,我这个人并不光明磊落,为了复仇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她温柔的将一碗蟹黄豆花粥乘进小碗里,推到容修面前,声音缥缈冰凉,阵阵令他心疼。
容修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我明白,我明白的。”
当繁夏这样说的时候,容修已经清楚她想做什么了:“温明月现在欠了上百万,催债的人天天在她门口逼债,她肯定坐不住。”
“我已经给温家那些亲戚们群发了消息,说明了我跟温澜生没有领证,并且已经分开事情,温明月如果想跟他们借钱,就再也不能用我做担保,你觉得那些亲戚还会借钱给她吗?”繁夏笑容冷淡。
第六天,温明月答应的还债的最后一天,这几天的折磨已经把温明月折腾的不成样子,老张老邹每天就住在他们家里,时时刻刻逼着她,谢岑只要她还欠了外债后,更是激动的天天骂,骂完了就开始大哭,哭爹喊娘说自己命不好,时时刻刻不得安宁,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连续两天她都头昏脑涨,几乎无法思考,认识的人电话几乎都打遍了,根本没有人借钱给她,哪怕她搬出繁夏的名头都不行。
“繁夏担保?老温你别逗了行不行,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人家繁夏压根就没有跟你家澜生领证,人家已经把你儿子甩了,繁夏的钱和房子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人家繁夏还说了,你现在欠了不少外债,要债的人都逼到人家家里去了,我现在要是借给你钱,指定要不回来,我才不做那个傻子。”
“哎呀,还是人家繁夏心肠好,专门打电话提醒我们,不然我们的血汗钱就要打水漂了。温明月大家都是亲戚,你怎么能狠着心肠害我们?以后不要给我们家打电话了,我没你这样的亲戚!”
温明月啪的一下挂断电话,浑浊衰弱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繁夏,你居然害我!”温明月愤恨的咬牙切齿,正要打电话过去大骂一通,可想想最后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下了班,老张老邹就回来要债,她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去忍痛先不去将繁夏臭骂一通。
可是如果连亲戚都不借给她钱,她还能去哪里借?
正在温明月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面前打一摞文件上面的大额数字。
她是出纳每天都会接触到很多账本,大笔大笔的钱从她手里过,却没有一分钱是她自己的,如果她偷偷挪用的话,那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不行!一旦东窗事发,那她肯定会坐牢。
温明月瞬间清醒,可是
挪用公款在三个月之内偿还的就是不构成犯罪的,除非三个月之后她还不上钱才会被判刑,现在拿了这钱,可以解她燃眉之急,还清欠老邹和老张的钱,还可以还清她在股市里欠的钱。
剩下三个月她可以想别的办法把挪用公款的窟窿补上。
繁夏不是说跟温澜生分手了吗?可是她看见温澜生手上那枚几十万的戒指还在啊?
会不会是繁夏有钱,根本就不在意那枚戒指的去留?或者就送给温澜生了?
到时候把戒指一卖,她就可以立马还清一半的债,剩下的钱,再找繁夏要。
虽然她跟温澜生分手了,可是她儿子可是被她白睡了那么多年,要点青春损失费不过分吧?
温明月的手不可抑制的颤了颤,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精光。!
自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繁夏都没有再关注温明月的事情,可是温澜生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下了班就去公司楼下拦她堵她,甚至也没有从家里搬出去。
繁夏烦不胜烦,直接躲到了容修的家里。
谁知半夜十二店,繁夏收到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她本不想接,但是那电话一阵借一阵,大有她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意思。
别说睡在她旁边的容修,就连一只眉都被吵醒了,从楼下跑到二楼,推开虚掩的门跑了进来。
“又是温澜生?真是胡搅蛮缠,打电话也不知道挑一个好一点时间,就知道打扰你休息。”容修声音倦懒沙哑,揉了揉惺忪的眼,软绵绵的靠在她身边,吐槽的话里透露着对温澜生的贬损。
“不理他。”繁夏想了想还是没有借这个电话,正要把温澜生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就看到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了进来。
她有些奇怪,但还是接过了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是陌生的男人声,声音很急:“请问您是繁夏小姐吗?”
繁夏靠着软枕,打开了床头灯:“是我,怎么了?”
“温澜生先在他割脉自杀了,现在正在急症室里抢救,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我用他的手机给您打电话您一直不接,没办法了才用自己的手机打的,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您快要医院看一下他吧,我们医院的地址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急促的说道。
小护士的声音在安静的深夜里鲜明而突兀,容修迷蒙的睡意瞬间清醒了一大半,他屏息敛神,看着软溶溶的暖橘灯光缱绻的缭绕在她周围,一阵阵的痛在他的心里绞动,恨意在心底磋磨。
这个温澜生,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恶心手段逼迫繁夏去看他,真不要脸!
“好,我一会儿到。”繁夏声音低沉沉的,挂断电话后下了床,脱下丝绸长裙套上衣裳。
容修也立马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你?”繁夏扣着衣服纽扣:“算了,那是山海集团的医院,护士医生他们可能认识你,你去了要是温澜生口不择言,骂了不好听的话,对你名声不好。”
“我不在乎,好歹是条人命,温澜生自杀了,我去关怀一下很合理。”容修解开睡袍,细软的额发垂着遮住了额头和他冷锐的眉眼,他语气就像刚切开的青涩柠檬,不用细细品尝,光是闻味道就酸的惊人。
繁夏无奈的笑了笑:“好吧,那一会儿你就站在外头,我自己进去。”
深夜的市区依然热闹逼人,沿街的路灯如同游龙霓虹,蜿蜒的掂量着夜色,半个小时后,繁夏赶到医院急诊室。
去护士台询问了一下病人信息,护士立马就说道:“您就是繁夏小姐?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刚刚才给他送到了病房,就在1302床,不过您要注意一点,病人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因为失血过多身体也很虚弱,千万不要刺激他了。”
“好,谢谢。”繁夏礼貌的道了谢就往1302床走去,容修就在身后跟着,默不作声像个吞噬一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