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她抚摸着裵文野的背,生涩地回应着这个意乱情迷的吻。
“他吻技其实没那么好。”楸楸突然道。
但不知为何,视频拍得却像是他很会吻的样子,相反她显得很被动,稚嫩。
“这话听着……”慕玉窠挑了下眉,戏谑道,“那我跟他说说?就说我宝贝说你不行。”
楸楸猛地抬头,“不行!”
“是吧,不行。”
“我说你俩不能提起有关于我的话题!”
“哦,那,某人?某某?我的宝贝说你吻技不行。”
“……你别搞我。”楸楸声音如蚊子一般的小。
“好啦!我不说,你继续看啊。”
后半段,舌尖探入,揾进了楸楸的嘴唇,去勾缠她的舌头。不复方才的轻柔,愈吻愈发激烈,带着些凶狠的意味舔舐着。楸楸无力招架,双手紧紧揪着他的领子,锁骨露了个边儿,再往上,喉结凸出,脖颈脉络分明。
“这视频拍的……”楸楸咽了咽口沫,又有些不服气,弱弱道,“为什么,我那么弱的样子。”
“和你想象中很不一样吗?”慕玉窠憋笑,“闭上眼睛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
“靠,至少也是五五开吧。”
事实上呢?红晕爬上耳尖,脸颊,心跳的频率扑通扑通的,血液在悄然上涌,宛如整个人身处在蒸汽当中,飘飘乎地。裵文野的手顺着她的脊椎一寸一寸下滑,托住了她的臀,抱起,她单手插入裵文野的发梢,纤纤玉指隐于发间。
不看了。
“现在的人也太无聊了,别人接吻有什么好看的。”她讪讪道。
慕玉窠却不置可否,说:“现在谈恋爱成本太高了,多的是人就乐意看你们这样的俊男美女接吻。”
楸楸深呼吸一口气,“这也值得二十几万转吗?”
甭说现在才一天过畩澕獨傢去,热度还在上涨。
慕玉窠:“你不觉得这视频的剪辑挺绝的吗?bg是the arias乐队翻唱布兰妮的《baby one ore ti》,绝了。太欲了。要不是你是我朋友,看着尴尬,不然这个视频我肯定下载了温故而知新,来年带进棺材里。”
楸楸:“……不至于啊。”
慕玉窠笑得不行,窝在懒人沙发抱着肚子。
楸楸爬起摸来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又把这两样东西放到慕玉窠朝她伸来的手上。
打开推下评论,什么人都有,前排是心碎的eoji。
“什么意思,我配不上他吗?”楸楸说。
慕玉窠看她一眼,低头点烟,“配不配有什么,你俩还想长期发展吗?”
那肯定不是。楸楸否认。
“那不就得了。”慕玉窠把烟火放回床头柜,“说实话,明星我们见的不少吧?睡过的明星也不少吧?其中不乏流量小鲜肉吧?但是像裵这种程度的长相,像是中了基因彩票的长相,你睡过几个?”
何止几个,就这一个。楸楸笑笑道:“这么算,我好像赚了。”
慕玉窠抽着烟看她,楸楸亦看着她,俩人之间白雾袅袅,烟雾缭绕。
在她眼中的楸楸,就算是在抽烟,尽管眼神里都是世故,举手投足都有风情,却仍萦绕着一种天真烂漫感。
也许会有人认为这是白幼瘦。
但慕玉窠认为,楸楸更多的是白娇韵,又白又娇又韵。
“你肯定赚了。”慕玉窠笑道,“他也赚了。”说着伸了个懒腰,“不错,可惜你俩都没在一起的意思。”
有电话打进来,一个亚裔网红,楸楸置若罔闻,翻看着未接来电,这一早上给她打电话的人不少,开车时就不知挂断多少个。此刻得知这些人来电的缘由,更不想搭理,打开飞行模式,斩断这群人找她的渠道。继续看评论。
学校
◎「能量波就要变成无机物」◎
当天,楸楸果然没能逃过朋友的逼供,挑挑拣拣一些话搪塞过去。
夜晚闭上眼睛,想起凉亭下的吻,想起昨天,她没忍住,打开那个视频,接吻的水声未免也太涩涩。剩下几秒,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能量波就要变成无机物。她可不想半夜睡不着,要拿东西捅自己。楸楸揿灭屏幕。…来道雷劈了她吧。
因着这个视频,当晚做梦都是夜雨巫山不尽欢。
翌日有早课,楸楸不得不拖着疲软身躯起来。可断断续续做一晚上的梦,着实令她苦不堪言。爬起洗了个晨澡,往里塞两枚东西,泡了一杯咖啡倒进保温杯,楸楸才背着包出门上课。
临出门前,想起昨天的万转kiss视频,和数不清的动图。楸楸拿出一枚口罩戴上。
她现在一个人住,大一时有室友,然而室友不讲卫生。偏偏楸楸对卫生间的要求,比男人还要高。后来大二搬出校外住,在曼哈顿找了一间离学院很近的公寓,出来走几步就是华尔街。
男人嘛,这个年纪出国读书,基本家里都有几斤几两。
有点儿钱的,都会象征性收拾一下自己的形象。
只要形象上过得去,活好,没有病,不纠缠就行,还要什么自行车?什么?三观崩坏?又不过日子,管他三观坏不坏,及时行乐就行。
况且,楸楸扪心自问,她的三观也并没有多正,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在大课间休息的时候,打开遥控呢。感受着奇怪的震动,楸楸戴着口罩,一脸淡然地看着黑板。
两枚东西互相碰撞着,震感着周围,没有人知道,口罩底下,她咬着唇齿,脸红透了,连呼吸都是灼热的,就像是发烧一般。教授讲课的声音完全盖掉了嗡嗡声。遥控关关停停。
就这么艰难地度过早上的课,在家泡的咖啡喝完了,楸楸还是觉得渴,到学校走廊的自动贩卖机买一张护垫换上,便去最近的咖啡厅。
因着纽约大没有校园,亦没有校门,可以称为主校区的便是华盛顿广场这一片。以华盛顿广场为学校的心脏,向外做辐射状的分散。当一栋建筑物有着紫色校旗时,那么这栋建筑物就是纽约大学的教学楼,而华盛顿广场公园更像是学校的后花园。另一个校区集中在布鲁克林下城,凭借纽约发达的地铁系统,两校区之间的行程只需十几分钟。
由于教学楼太过分散的原因,她们走在每条街道上,总有一种感觉:“整个曼哈顿下城都是我们学校的”,有时候走着走着,手机就能连上学校的wifi。
刚上大一这一年,她和慕玉窠基本上完一两节课,便出去逛街吃饭打游戏,逛个一两小时再回来上课,每天几乎都是这么循环的。
不仅是她和慕玉窠,许多校友的生活如此,如同女生早八撸全妆,男生住进健身房一样普遍。每个人都看似很有个性,生活很精彩。但都是普遍的精彩,普遍的个性,几十年后回头一看,这几乎可以称之为是时代洪流下的一种共性。几百年后回头一看,众人皆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
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想通这个道理,造就了如今楸楸浑然不在意旁人目光的性格,更无所谓世人如何看待她。认为她浪荡也好,怎么都好,反正谁都逃不过成为尘埃的这一天。
到咖啡厅门口,提着包推门,走进,险些迎面撞上人。
她低呼一声躲开,抬头,愣住,嚯,这不是,前天与她一起干销魂事的男人么。
他神情淡定,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亦未填入情绪,今天依然穿一身黑,黑t运动裤,一件黑色羽绒服,很休闲,一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