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很累吗?”岑致森盯着他的眼睛,“你好像没什么精神。”
宁知远:“有点。”
但先前在人前时,他一直都维持着精神饱满的状态,现在跟岑致森独处,才完全松懈下来。
岑致森搭在他后背的手下移,落到他肩膀上,轻捏了下:“你肌肉太紧张了,我帮你按一按放松一下?”
宁知远:“岑总还会这个呢?”
“试试。”岑致森说。
宁知远本来也无所谓,试试便试试吧,他如岑致森要求的平趴到沙发上,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微阖上眼。
岑致森在他身旁坐下,手搭上他的后肩,指尖轻轻刮了一下,没有立刻开始。
宁知远刚进来时就脱了西装外套,身上只有一件浅蓝色衬衣,熨帖地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肩颈线条,衬衣的布料往下,收缩进被皮带勒住的深灰色西装裤里,箍出略窄的一段腰,薄薄的一层背肌藏在浅色的衣料下方,骨骼的起伏凸显出来。
年轻的身体,蓬勃而有生命力。
岑致森的手落上去,先按上了他肩颈部的肌肉。
即使隔着一层衣料,岑致森也能感知手掌下的皮肉滑腻、温热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力道怎么样?”他小声问。
宁知远侧着头,从垂下的眼睫缝隙间觑了他一眼,说:“还可以。”
“你上次提的汇展航运的那位,”岑致森一边帮他放松,没话找话,“我之前联系过他了。”
“嗯?”宁知远懒懒地应。
“他确实对二叔的那些东西感兴趣,爸也说服二叔同意卖了,”岑致森说,“过后还会细谈。”
宁知远:“那不挺好,也省了你和爸的麻烦,以后让你那位二叔别折腾了,爸还能安生点。”
岑致森:“你功不可没。”
宁知远“嘁”了声:“我是帮你和爸,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给你提了个建议而已。”
岑致森倒不这么想,能让那位来自港城的阔少豪爽地买下那些资产,诚然是对方确实对他们二叔手里的东西有兴趣,但多少也看在宁知远的面子上,没有过分压价。
“你不是还跟他打了个招呼?”岑致森问。
“你这也知道?”宁知远没否认,“是跟他说了声,反正我也不会坑他,你二叔公司的那些资产确实不错,是你那位二叔自己能力不行,留着也是糟蹋。”
“嗯,”岑致森想起当时对方提起宁知远时的语气,没兴致多说,“不过这事我说了不用你操心。”
宁知远再次瞥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懒得说了。
岑致森的手游走在他背上,沿着脊柱两侧慢慢往下,一点一点帮他揉按放松。
按到某一处时,或许因为肌肉过于紧绷,有些痛,宁知远呻吟出声,嗓音上扬了一个调子,岑致森手上动作稍停,问他:“痛?”
宁知远吸气:“有点。”
“坐久站久了,小心腰肌劳损,”岑致森提醒他,“以后要多锻炼。”
宁知远说:“家里有健身室,我每周都会锻炼。”
“嗯。”岑致森若无其事地应,想的却是宁知远刚才那一声,确实叫得很好听。
一直被按压到尾椎处时,宁知远感受到自岑致森指尖碰触到的地方升起的一阵酥麻痒意,撩起眼皮子又看了他一眼。
岑致森面色镇定,像极了正人君子。
他的目光落过来:“看什么?”
“哥,”宁知远的声音里浸染了笑意,将这一个字音拖长,“轻点吧。”
岑致森的手指在他尾椎的地方转着圈,又按了两下,满意地听到宁知远嘴里溢出更多动听的低吟。
他的手绕过宁知远挺翘的臀,继续帮他按摩腿部。
宁知远的腿长且直,大腿上的肌肉紧实而有力量,很自然流畅的线条,一再地昭示这是一具成熟的、精力旺盛的、年轻男人的身体。
只凭手掌的触摸,岑致森就能想象出这具身体在床上时的模样,——性感迷人的肉体,覆上黏腻的热汗,肌肉的线条跟随欲望起伏,两条长腿若是攀上腰甚至肩膀激烈晃动时,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那幅画面在脑子里盘桓,岑致森不露声色,从宁知远的大腿一路按压到小腿肚,尽可能地帮他把每一块肌肉都放松。
“感觉怎么样?”他问。
宁知远眯着眼,从鼻音里带出一个“嗯”,屏除那些暧昧杂念,他甚至有了睡意。不得不说,岑致森的手法确实很不错,并非完全的别有所图。
最后岑致森的手重新捏上他后颈,帮他放松颈椎。
片刻后宁知远偏过头,反手扣住了岑致森手腕,指尖在他手背上轻点了下:“差不多了。”
岑致森的手指慢慢抚过他耳后最敏感的那块地方,这才收回手。
宁知远坐起身,扭了扭脖子,确实松快多了。
岑致森看着他的动作,没忍住笑。
“你技术挺好的。”宁知远说。
和那夜一模一样的话,他仿佛随口一提。
岑致森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弟弟是个情场高手,欲拒还迎那一套玩得炉火纯青。
宁知远说自己是直男,他信,毕竟宁知远身边来来去去的那些女伴,光是被他撞见的就不只一两个。
但宁知远不排斥他的那些亲近和暧昧,甚至有些已经算出格过火的言语和动作,宁知远也一样能照单全收。
无论宁知远是出于什么心思,岑致森并不介意,只要能达成目的。
在那夜那个吻过后,他就知道,自己必得做禽兽到底了。
宁知远已经起身,重新穿上了西装,回头示意他:“走吗?”
岑致森也站起来,上前一步,帮他整理了一下衬衣领子和领带。
宁知远的嘴角始终有笑,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人。
岑致森抬眼,对上他目光,气定神闲说:“走吧。”
正值壮年
吃饭时,岑致森接到汤书杰的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岑致森皱眉:“今晚就过去?不是说明天?”
几句过后,他最终无奈答应下来,挂断电话。
宁知远吃着东西,随口问他:“有事?”
“汤书杰要去夏威夷办订婚party,邀我一起去参加,坐他家的私人飞机过去,本来是明天出发,突然提前了,说改成今晚,”他说着看了眼腕表,“十一点走。”
“哟,他竟然有人要,”宁知远边笑边说,“这里飞夏威夷得将近十个小时吧,岑总大忙人,竟然愿意特地抽空去参加一个订婚party?”
“也不是特地过去,”岑致森解释,“恰巧有个收购案要跟纽约的一位投资商谈,对方最近也在夏威夷度假,去碰碰他。”
宁知远:“七点半了,那你先走吧,是不是还得回去收拾行李?”
岑致森并不着急,提议道:“有没有兴趣一块去玩玩,反正明天周六,去个四五天,我们再一起回来。”
宁知远挑眉:“岑总,我也很忙的。”
“你几个周末没有休息过了?”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想了下,松了口:“好吧,不过那位汤大少的私人飞机上,还能多个位置吗?”
“这没问题,”岑致森说,“我跟他说。”
吃完饭宁知远开车先将岑致森送回去,再回自己住处,洗澡换衣服顺便收拾行李,九点半,岑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