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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谢家乔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躺在病床上的谢泰初就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两人恩爱的画面,他没有打扰。

良久,才说了一句:“我儿子眼光真好。”

一句话,吓得林笙躲在谢家乔的身后。

这句话,谢泰初之前可是说过的,恶心得她好几天没得下饭。

但这一次,感觉这句话的含义好像有些不一样。

谢家乔握住林笙的手,低声说:“爸,你别再吓她了。”

谢泰初笑了笑,“不吓她了,你们出去聊吧,我要睡了,明天还得回去。”

谢家乔点了点头,牵着林笙的手走到门外。

刚走到门外,林笙就迫不及待地说:“为什么感觉你爸变了很多啊?他,怎么了吗?”

谢家乔望着远处,“没怎么,只是可能,又希望你好好的了。”

◎笙笙,等我回国追你。◎

林笙搂着谢家乔的手臂走到走廊外面, 用手抓着他的衣服摇晃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谢家乔的目光也凝望着她。

虽然没有说话,可两人间的暧昧在流淌着,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谢家乔慢慢低头, 把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低声说:“这阵子, 你有想过我吗?”

林笙故意否认, “没有啊, 哪有空想你, 工厂忙得很。”

“哦。”谢家乔捏着她的手心, “那怎么办,我特别,特别想你。”

林笙心里一暖,笑意止不住,“没看出来,反正你在国外, 身边美女环绕, 而且我们又没有在一起。”

林笙还挺记仇的, 记得他之前是如何跟她提出分手, 也记得他是如何推开她的。

他轻轻‘啧’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声音嘶哑,“那我重新追你, 你能不能答应做我女朋友?”

“看你诚意吧。”林笙挑眉, “反正我身边也不缺追我的人, 你就跟他们一起追我, 我看看谁追得最厉害,我就答应做谁的女朋友。”

谢家乔伸出手抱住她的细腰,手掌穿过她的后颈,将她整个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低声说:“可是他们都没有我了解你,笙笙,我了解你的全部。”

谢家乔这个人说话总是这样,含羞不带臊,明明就是那个意思,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人觉得很正经,林笙伸出手,握紧拳头在他胸膛打了两下。

不痛不痒,还被他抓住了手腕。

“谢家乔,我可没那么好哄,你跟我提分手,一句想要追我就可以追回我,那我不是太好追了吗?”

“行。”谢家乔看着她的眼眸,唇角上扬,“我追,天涯海角我都追。”

林笙也凝望着他的眼眸,难以忍住内心喜欢,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侧脸,然后推开他往楼下跑去,边跑边说:“那你慢慢追吧,我要去工厂了。”

彼时阳光透过走廊的洒落进来,谢家乔看着林笙离去的背影,就像是穿越了无数的时光,回到那个青葱岁月里,他就这么一直凝望着她的背影,追赶她、追逐她,终于有一日,他走到她的身边,牵住了魂牵梦萦的人的手,仿佛天崩地裂也无所谓。

有她,怎样都行。

他看了她离去的方向许久,才回到病房里。

谢泰初在医院住了一天就连夜赶飞机去美国,上飞机时,谢家乔将一块毛毯盖在谢泰初的身上,抬眸间就与他的眼神相撞,谢泰初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慈爱,与之前完全不同。

谢家乔垂眸将毛毯掖好,低声问:“如果不是我要辞职,您打算什么时候说出这件事?”

“等你彻底掌权j。”他幽幽望着窗外,补了一句:“也不见得会告诉你。”

谢家乔的手一顿,没再回答。

他与谢泰初之间的感情过于复杂,一方面他不在他身边长大,与他的感情确实不多,另一方面得知他这般精心算计,都是为了他,多种情绪交织,令他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感情。

谢泰初看出了谢家乔的心思,缓缓开口:“家乔,其实你不用过多的担心和害怕,你若还没接受,就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相敬如宾,不也是爱么?”他自嘲的笑了,“但有一点,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再提辞职。”

谢家乔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回答。

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这次他铁了心要辞职,谢泰初绝对不会上演这样一幕,更不会将事情原委告诉他,这一盘棋,以自身为棋,步步为营,只为将他跟方云唯一的儿子送到权力中心,无人再敢欺负他,无人再敢用以往对付他的办法来对他的儿子。

谢家乔也是突然在那瞬间明白那次宴会上,谢泰初跟他说的那句‘你跟我一样长情’。

他当时觉得可笑,一个对自己未来儿媳妇有所觊觎的人,谈什么长情?

原来所谓长情是以身做棋,步步为棋,落棋无悔。

“那现在您非要我跟白家联姻,难不成我真要去吗?”

谢泰初看着他,“我早已经与白家说过,真正联姻的日期会定在三年后,到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彻底掌权了,可以用利益去交换,白家不会说什么的,毕竟联姻本来也就是为了利益。”

“那您之前为什么还要爆出我跟白家联姻的消息。”

“稳定人心。”谢泰初看着他,“商场就是这样,婚姻既然作为棋子,作为利用工具,那么就要发挥到极致,家乔,你可以利用白颖之,利用她得到你想要的。”

谢家乔看着谢泰初,突然才发现自己的父亲,还是那个残忍无情的父亲,玩弄权利和金钱如此熟练,明明之前他与白家那么亲密,更是豪言壮语要将白颖之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

实际上,都是为了利益罢了。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都是为了他。

谢家乔心中万分感慨,自己在商场上也见过很多大风大浪,见识过人心的险恶,也见识过商场的明枪暗箭,但是当他意识到父亲在为自己一步步算计的时候,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翻涌,他抓着那块毛毯,低声说:“我之前挺恨您的。”

谢泰初笑着说:“看出来了,尤其是我把林笙的衣服挂在我房间的时候,我觉得你想杀了我。”

他说出那句‘我觉得你想杀了我’时,眼中带着微微湿润的光,然后感叹,“其实那时候你要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我就是恨自己还没有把你送到那个位置,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您这一步棋,走得真的很险。”

谢泰初伸出手摸了摸谢家乔的头,“做大事,没有不危险的时候,等你将来有了家庭,有了子女,你也会为他们将来做打算,我已经没了方云,我没法为她做任何打算,但我可以为你做。”

“乔乔,你说我这样,能赎罪吗?”

谢家乔哽咽的垂下头,没有回答。

没人能替死去的方云回答,她身骨埋在地下长达十来年,或许已经轮回转世,不记得他们了,但谢家乔会记得那个深秋,会记得母亲深夜买醉,死在医院的情景,谢泰初也会记得那个盛夏,她窝在他的怀里一口一个荔枝的吃着,一本一本书翻着,念着她要上大学的梦想。

死去不可怕,只怕,她对世间毫无眷恋的死去。

飞机起飞,在远离地面的时候,谢家乔望着万家灯火,寻觅着林笙家的方向,一次次的默念:佑她日日无忧。

回到美国后,谢泰初并未告知家人自己在国内受了伤,回到家就迅速的投入了工作,他跟方韵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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