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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向桐也该告辞了,一直看着向楠,她莫名:“你不回学校,这是干吗?等我啊?”

“你不回去吗?我们正好顺路。”

向楠能说她不想回吗?开玩笑,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男朋友,喝得微醺,她还能一走了之?是向桐傻还是她傻?

程如珩没醉,但也不能开车,他说:“我叫车送你们吧。”

“向桐你先回吧,我……”向楠指指猫笼,“我再逗逗猫。”

向桐一时五味杂陈,他走了之后,她还会走?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么容易糊弄。

他隐晦地说:“行吧,你注意安全。”

都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随便搞大肚子就行了。他是这个意思,她听得懂。

反正,在向桐走后,向楠直接抱住程如珩,伸出一根手指,挠着他的下巴,“程老师,我今天不走了吧?”

跟他做|爱,不比做操什么的有意思?

大抵是残留的酒精扰乱了向来自恃的程如珩的神经,他居然没拒绝,“我明天早上送你回家换衣服。”

“嗯……好。”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额头,鼻头,下巴,然后,手臂横过她的腰后,拉她贴近自己,彼此的口腔里都带有淡淡的酒气。

相似的,湿热的气息彻底地融合。

来来睁着溜圆的眼珠子,看着那两只对她来说堪比巨物的人类。

不过显然,他们没有威胁性,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对彼此而言,互相咬着对方的嘴巴,是要吃掉吗?

她年纪还小,没到发情期,自然也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抱着抱着,就开始动手了。

不过,还没看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他们已经离开了。

还传来一道关门声,把本就害怕的她,又吓得往里缩了缩。

向楠伸手摘掉程如珩的眼镜,他不戴也不影响生活,但一般情况下,他还是会戴。毫不夸张地说,她从未见过戴眼镜比他更好看的男人,无论现实还是网络。

一瞬间的视线模糊,让他的目光飘忽了一下。

又重新聚焦,盯着她的脸。

常人言,灯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曰更胜十倍。

一躺一坐,不过躺的是程如珩,被看的也是他。他扶着她的腰,没有作声。

向楠拎着眼镜腿儿,又给他戴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程老师,待会儿别取了吧,想让你戴着眼镜和我做。”

衬衫,金丝眼镜,因为用力,额角、手臂爆起青筋,肩胛肌肉鼓起,组合起来,就是“斯文败类”。

想想就很刺激。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癖好。还得感谢程如珩,开发了她的潜力。

不过倒也正常得很,谁没有点不能言说的,也许有些变态的小嗜好呢。

在运动上,向楠有着不错的天赋,这一项运动也不例外。

即便是第一次尝试,她也凭借着柔韧的腰力,以及极强的领悟力,令彼此都得到了超凡的快乐。

向楠坐着还不想下来,出了一身汗,体内的火和初冬的空气对冲着,像刚跑完八百,急促的心跳需要得到缓冲,她仰着下巴,微微喘息。

好爽啊,真是赛过活神仙。

程如珩的衣衫不见凌乱,只是敞开,她将手按在他的心口,又向下滑动,感受他蓬勃的生命力,轻声细语:“程老师,喜欢吗?”

他闭了闭眼,“我看你是只顾自己舒服了。”

向楠翻身,腿成八字形,“那换我接待你呀。”

作者有话说:

灯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曰更胜十倍。——《封神演义》

第四十二阵风

◎衣服之下,任我造作,是吧?◎

程如珩摘下用过的这一个, 手握住,用平时的节奏上上下下,再换上新的, 缓缓地推入。

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凝住她的眼。

他看见她眼里两簇狂乱的小火苗, 随着动作飘忽着, 叫她:“向楠。”

她攀着他的肩,他们后脖颈都出了汗, 还有脊背, 一触,满手的滑,几乎抓不住, 像下雨后的泥潭,捉泥鳅,捉也捉不到。

伸手摸着他的眉心,他鼻头上的小痣,本陷在情欢之中的脸, 因此多了几分俏皮, “嗯?”

“和我谈恋爱这段时间, 你开心吗?”

他声音沉沉, 染着几分喑哑之色, 像一段音符在空腔里的嗡鸣。

感情不是做学术研究,方向错了,还可以即时调整。他们没那么多试错的机会。

受着向楠的推动,发展得太快, 他心里始终没底。好比一篇论文, 仓促写就, 交上去审查,总疑心是否漏洞百出。

主观情感上,他是想和她这么一直谈下去的,一切稳定的时候,顺理成章走向婚姻。客观现实呢?

“开心啊。”向楠笑着,看了他的表情,说,“程老师,你是不是没有安全感啊?”

程如珩以沉默作答。

她又问:“你是不是受向桐的影响了?”

“我生活很单调,几乎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我只有书,也许你会觉得无聊。”

晚上在餐桌上,向桐讲了很多向楠过去的事,那些程如珩不为所知的,丰富多彩的经历。

高中毕业,她就和几个朋友去西藏旅行,她去过酒吧、迪厅,去攀岩馆,去射击场,甚至还尝试过蹦极,尽管那次她被吓得脸都白了。

在学校里,她经常和男生一块儿打球,她一米七二的个子,不比那些男生矮多少。

后来大三课少,她偶尔还会去短途旅行,去徒步爬山,去骑行。

得亏家里经济条件过得去,不然真经不起她这么造。

向桐说,要不是她这么好玩,也不至于考个那么普通的本科,一次奖学金都没拿过,哦,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向楠觉得他是揭她的短,程如珩却觉得,她所处的那个世界,是五光十色,是生机勃勃的。

他们之间像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好似西王母拿金簪划的那一道天河。本该是全然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因她的主动,有了他们如今这么紧密相连的关系。

太过相似的人不适合在一起,太过迥异的人也同样不适合在一起。

“说归说,程老师,你别停啊。”

向楠扭着腰胯,急促地喘了几下,“谁说你无聊的?你这里,”她点点他的心口,“这里,”到了太阳穴,“有的是乾坤,精彩着呢,我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嫌你无聊?”

“我没你那么会说大道理,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很喜欢你,如果‘喜欢’这个词不够有力度,那就是我爱你。”

对于情绪的表达,向楠很大方,她的喜怒哀乐,总是愿意和人分享。

她又说:“向阳处的老板和老板娘,也不是一挂人啊,他们俩感情就好极了。”

她知道,程如珩就是会在想多,她神经粗,可他是敏感的人。

不应该是她想东想西,然后他安慰她吗?怎么他们俩好像掉了个个儿。

程如珩抱着她,没有回答,或者他的行动其实就是答案,他紧紧抱着她,一下下地往深处凿。

空气之中浮动的气味愈发浓烈,像经过盛夏阳光催发的花香。

“说你爱我,”向楠说,几乎是命令式的,“程如珩,我要你说你爱我。”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亲密得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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