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是有一事相求。”
沈月娇又是一愣,诧异地看了长公主一眼,见她不似在开玩笑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韩子非薄唇微启:“不知长公主请我们夫妻来有何事?”
“本宫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了。”长公主苦涩一笑,“韩首辅,你既然能查出高家与云艺有勾结,那你应该有国师的消息吧?”
自从高家和三皇子之事一出,她就顺着线索查云艺,希望可以找到有关国师云廷的消息,她找云廷找了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有点消息,但最终还是查获无果,唯有找韩子非了。
沈月娇神色一顿,想起之前他们还救过国师,国师在他们府上住了几天,那次之后他们也没见过国师了。
“长公主,我们的确是有国师的消息。”韩子非说着就看到长公主脸露喜色,但他下一句话又让长公主刚扬起的唇角弯下去,“但是那是前年九月份的事了。”
“前年九月份……”长公主低声呢喃,半晌,又问,“那韩首辅能否告知本宫是如何得知国师的消息么?”
“自然可以。”
韩子非将前年遇到国师并救了国师一命之事毫无保留告知长公主,反正高家已落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云艺与高家有勾结之事是众所周知的。
长公主听到云廷受过重伤,就担忧起来,待听到云廷没有生命危险才松了一口气。
长公主的神色变化全落入沈月娇眼中,看来十多年过去了,长公主对云廷的爱只增不减,听到对方受伤仍会心痛,只可惜深情错付。
韩子非道:“长公主若还想知晓国师的下落,不妨从云艺身上下手,只要云艺还未落入国师手中,就不怕找不到国师。”
长公主神色黯然,苦笑一声,她何尝不知?只是毫无线索罢了,那人是有意躲着自己啊,又怎会给自己机会查到?
从长公主府出来,沈月娇心情闷闷的,长公主真的是个深情的女子,暗中找国师十多年不曾放弃,若是云廷不是国师,他们或许有机会在一起。
韩子非将人搂进怀里,“娇娇,不是所有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的。”就像前世的我们。
沈月娇靠在他怀里,轻叹一口气,“夫君,你说国师的心是不是铁做的?长公主那么喜欢他,他竟然能够无动于衷。”
“也许是吧。”
闭门思过
张家的确蹦跶不了多久了,朝堂上谁不知道在高家倒台后,首辅大人就盯着定远侯府不放?就好似跟定远侯府有仇一样,逮着谁咬谁的节奏,二皇子党人人自危。
文武百官看着韩子非与定远侯二人公然在金銮殿上吵架,也不能说是吵架,自始至终都是定远侯一个人在吵,韩子非都是四两拨千斤怼回去,还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定远侯本就是武将,如今在朝堂上也是声音洪亮,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一老一少在吵架,腻烦了就让他们闭嘴,定远侯一口怨气出不了,只能对着韩子非吹胡子瞪眼。
“张爱卿,韩爱卿,你们都是国之栋梁,何必为了小事而伤了面子?文武百官都看着你们吵架成何体统?”皇上表情沉肃,凌厉的目光从定远侯和韩子非身上扫过,又瞥了一眼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见皇上忽然恼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是该劝皇上息怒还是静观其变。
定远侯和韩子非不约而同跪下。
皇上沉声道:“古有文武官不和,认清错误后负荆请罪,两位爱卿都是我天启王朝之肱骨栋梁,负荆请罪就不用了。”
就在定远侯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时,皇上又继续道:“张爱卿朝堂上大声喧哗闹事扣半年俸禄以示惩戒,韩爱卿身为文官之首却没有做好表率,扣一年俸禄,即日起你们就回府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认清错误就什么时候出来。”
韩子非:“臣遵旨!”
定远侯瞬间愣住了,半晌才道:“臣遵旨!”
文武百官都愣住了,韩子非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目前皇上最喜欢的臣子,竟然罚得比定远侯还要重。
沈国公却很清楚,皇上明面上虽然罚了韩子非一年俸禄,比定远侯还多罚了半年,但还是偏袒了他,皇上说定远侯朝堂上大声喧哗,那就是蔑视皇威,而韩子非只是没有做好表率而已。
下朝后,定远侯和韩子非都是被皇上罚了的,谁也不敢往前凑,生怕皇上迁怒。
许平洲瞥了定远侯一眼,嗤笑:“子非,你瞧定远侯那模样,真是没脑子,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韩子非淡声道:“你可不要一竹竿打死一船人,不是所有武将都这样。”
许平洲道:“哦,对,沈国公不是这样的。”
沈国公是文武双全的武将,先帝亦说他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是不可多得的良将之材。
韩子非低声问:“你那边进展得如何了?”
许平洲回道:“一切朝着我们想要的发展。”
这一次回家反省,定远侯只反省了三天,就进宫面圣表明自己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皇上也不为难他,直接让他第二天正常上朝。
这天,文武百官都看到定远侯上朝了,可是身为文臣之首的韩子非却没有来,群臣心里就嘀咕:看来韩首辅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