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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韩子非将人放下,“快给她看看。”

府医忙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给沈月娇把脉,把过脉,府医才暗暗松一口气,幸好夫人身子并无大碍,不然他要是说夫人不好了,大人指不定让人把他拖出去杖责一顿。

见府医把完脉,韩子非就急忙问:“如何了?”

府医起身,恭敬回道:“回大人,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导致晕倒,小人这就开压惊安神的药,熬给夫人喝了就会没事的。”

韩子非道:“废话那么多,还不快去?”

府医:“……”大人,您要是不问,小人还能说那么多废话么?只一句夫人无碍,估计你还会再问三问四呢。

见府医愣了一下,韩子非又出生低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写药方去抓药?”

府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去写药方,然后去药房抓药,夫人和大人生病吃的药他都是亲自抓的,就怕小药童出了差错。

府医出去后,韩子非看着床上的人儿,一颗心都紧紧揪起来,那东西怎么能让她看到?平时看到一跳毛毛虫都能把她吓到。

巧玉把那小厮喊过来后,韩子非亲自审问,可是那小厮只说是一个男人送过来的,那男人是天启国人,说是有东西要送给夫人。

韩子非又问:“那人长什么样你可还记得?”

疑案信件

沐浴完,沈月娇闻着香喷喷的自己,看到被褥都换成新的了,还有那张桌子也不见了,她终于好受了些,娇娇弱弱地靠在韩子非怀里让他喂着喝药。

喝完药,沈月娇赖在韩子非怀里,想起那颗烧焦了但还能看到森然可怖的表情的人头,还是心有余悸。

“夫君,你说他们送一个人头过来给我是什么意思?”

一提起那颗人头,韩子非眸色微沉,“许是想警告我。”怕她胡思乱想,又转移话题,“娇娇,饿不饿?”

沈月娇本来没觉得饿的,但他一提,还真觉得饿了,轻轻点了点头。

韩子非让巧玉把吃的送过来,陪着她用了迟来的午膳,又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哄着她睡一觉休息一会儿,等人睡着了才去看那箱子里面的人头。

那箱子巧玉吩咐了一个婆子一直守着,除了沈月娇打开过,并没有人打开过,那婆子今天都一直守着它不敢离开,等韩子非要看那个箱子了才离开去做其他事。

看到那个红木箱子,韩子非脸色阴沉唤了韩七来将它搬到书房,又让韩六去将许平洲请过来。

韩七捧着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红木箱子,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闻着香死人,打开吓死人,不知道谁那么缺德送人头过来恐吓人。

到了书房,韩七就嫌弃地将箱子把箱子放下,刚想告退,就听到他家大人的吩咐。

“把箱子打开。”

在自家大人的注视下,韩七又嫌弃地把箱子打开,刚一打开,浓郁的香气扑鼻,甚至还有点刺鼻,忍着不适感往箱子里一瞅,就看到那颗面对着他的人头,表情可怖,难怪夫人会吓晕过去,他看到都觉得心里发怵。

韩子非也看着那颗人头,忽然瞥见那人头下方似乎有一张纸,“韩七,把头搬起来。”

“啊?”韩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脸懵,“搬人头?”

韩子非甩了一记冷眼:“不是你搬难不成是我搬?”

韩七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深呼吸,伸手把那颗头颅搬起来,就看到头颅下方的位置有一张淡黄色的信纸。

看到那张信纸,韩子非又道:“把那张纸拿出来。”

韩七只好认命,空出一只手把信纸拿出来,又把头颅放下,将信纸反过来,入目便是“许久不见”这四个字,字体是台阁体。

韩子非见字,眉头微微蹙起,脸色凝重。台阁体是官员必须会写的字体,许多大臣写惯了台阁体,下意识都会用台阁体,看这四个字行云流水,入木三分,应该是出自男子之手。

韩七也看到这四个字,下意识觉得这四个字写得很好,看得出笔者的书法不错。

韩子非问:“韩七,那画像你可画好了?”

韩七点头,“大人,画好了,方才去找您就是想将画像给您看,属下还给了韩八一张画像,让他去找人了。”

“把画像拿过来。”

韩七将信纸放下,又去净了手才把画像拿过来给韩子非。

韩子非接过画像,摊开一看,上面画得是一个中年男人,体型微胖,普通相貌,并没有什么特色。

这时,许平洲也来了,进书房的第一句话就是:“子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韩子非指着那箱子,“你自己看看。”

线索全断

韩子非回到主院时,沈月娇还未醒过来,但是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做恶梦了,满头大汗,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痛苦的模样。

见状,韩子非便知道她是被今天的事吓着了,有了心理阴影,睡着了还在害怕。

他侧身躺下,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着:“娇娇,我在呢,别怕。”

在他一声声安抚下,沈月娇终于平复下来,她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了,这样下去估计会着凉,便将她唤醒。

沈月娇被他唤醒后,身子颤抖了下,瞳孔骤然紧缩,看到眼前之人是韩子非,扑进他怀里蹭了蹭,他温暖的怀里总让她觉得有安全感,靠在他怀里她瞬间心安下来。

“我在。”

他的声音温柔宠溺,让人觉着安心,沈月娇抱着他又蹭了蹭。

“娇娇,先起来换一身衣服,不然要着凉了。”韩子非说着,就掀开被子,将人从床上抱起来。

沈月娇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觉得自己浑身湿透了似的,便知自己方才出了不少汗,她方才做恶梦了,梦里又看到那颗头颅,那颗头颅还发出“桀桀”的笑声,刺耳又惊悚。

她娇声道:“夫君,我要沐浴。”

“好。”韩子非应后便唤了丫鬟备水。

受惊过后的她粘人得很,沐浴时还抱着韩子非不撒手,韩子非拿她没办法,只好陪着她。有韩子非在,巧玉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进去侍候她们家夫人沐浴的。

韩子非只能既甜蜜又折磨地侍候着娇妻沐浴,等她沐浴完,穿衣的时候,沈月娇又问他去了哪里,说刚刚看不到他。

“娇娇刚刚醒过?”韩子非诧异。

沈月娇撅着小嘴回道:“我能感觉得到你不在身边。”

韩子非如实回答:“方才有事要与平洲商量,去了书房。”

看着她仍旧心有余悸的模样,看来下回留她一个人在房里睡觉要让巧玉和秀玉其中一人守着。

穿戴整齐,韩子非牵着她的手出了净房,又让人布膳。

用膳时,韩子非跟她说其他趣事,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件事也不能说她胆子小,那东西就算是男人看了也会心里发怵。

晚上睡觉时,有韩子非在身边,沈月娇睡得很安稳,没有做恶梦,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刚睁开眼就看到巧玉。

她愕然:“巧玉,你怎么在?”

巧玉从善如流地回道:“奴婢闲着无事,就先进来看看夫人醒来了没有。”其实是大人喊她进来守着夫人的,大人刚出门就让她进去了,可怜见的,怎么就让夫人看到那东西,早知道她先去看了,避免让夫人看到。

沈月娇也没有多想,由着巧玉侍候着更衣,随后秀玉也打水进来,洗漱完,梳完妆就去用早膳,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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