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简直不能更恶心了。
医生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头，给季辞远也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测。
季辞远在仪器里躺着的时候，脑子里不由回想起季哲彦过去的种种。
分化之前，季哲彦就是个常年吊车尾的废物，甚至要靠抢他的东西来博取别人的关注。
然而分化后，一切都变了。明明季哲彦还是一如既往的废物，但就因为分化成了alpha，并且信息素极为优质，从此之后有了嘲笑他的资本。
而季辞远的个人能力与过去没有任何区别，但就因为有了个糟心的信息素，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有人说分化就是二次投胎，确实不假。
就在季辞远神游的时候，他听到外面工作人员若有若无的交谈声。
男声：“话说闻先生真的是oga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女声：“当然是oga，不过我听说，闻先生原本应该会成为alpha，只不过因为生病，才不得已分化成oga。”
检测室内，在季辞远看不到的地方，闻子轩冲着工作人员各种比划，示意他们聊得再深入一点。
两位工作人员无奈对视，语气中棒读的意味更重。
男声：“啊，既然他原本是要成为alpha的，我们用对待alpha的态度对待他，会不会好一点。”
女声：“应该吧，闻先生成为oga后真的失去了很多。原本应该由他来管理闻家的，就是因为分化成了oga，才失去了这个资格。”
同样因为分化失去了很多的季辞远：草，血压上来了。
闻子轩在一旁竖大拇指，示意两个人继续。
男声：“岂止啊，成为oga后即便再怎么努力维持，还是会看着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弱下去，那种无奈且无法反抗的感觉，简直不敢想。”
女声：“我懂，我要是闻先生，经历了从a变o，性别绝对会成为我的逆鳞，我绝对无法容忍别人像对待oga一样对待我。”
闻子轩又开始疯狂地指自己。
男声：“更不用说分化之后，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被身为alpha的弟弟抢走这种事了。要是我遇上这种事，谁在把我当oga，我就跟谁急。”
闻子轩异常欣慰，无声鼓掌以示赞许。
同样被弟弟抢了东西的季辞远：谢邀，代入感太强，已经开始生气了。
病房里。
季辞远回来的时候，闻浅还在犯困，随手抄起桌上的保温杯打算喝口茶。
正要拧，突然想起今天还没吃药所以还不能喝茶，手上刚发力又撤了。
闻浅本来也不渴，一边指尖按着眉心按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一边把保温杯放回去了。
然而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季辞远眼中就是另一幅光景了。
他只看到闻浅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很是疲惫，想要喝水却没能成功拧开保温杯的盖子。
虽然闻浅之前总是用oga的身份跟他扯皮，但是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接受的吧。
不然也不会因为没力气拧不开瓶盖而怅然。
……算了，到底是个oga，帮一把吧。
正在“怅然”的闻浅，感受到一旁季辞远频频投来的视线。虽说对方出去了这么久，方才他手贱顺毛的事怎么着也该翻篇了，但就这视线投来的频率，总感觉不大妙。
算了，大不了就是再被按着来一套肩部按摩，多大事。
接着，他余光里的保温杯不见了，伴随着吱得一声橡胶摩擦金属的声音，保温杯火速又回到了原位置。
闻浅：……？
他看向莫名其妙跑来拧他杯子的季辞远，对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闻浅垂眸，故意没再理会那个杯子，嘴角带上了一丝极浅的笑。
作者有话说：
就这样，在闻子轩的挑拨离间下，季辞远开始了他“定点扶持柔弱但自尊心极强的oga”的道路。
闻浅:闻子轩，干得漂亮。
在病房外等着瞧好戏，却莫名围观了一场温馨戏码的闻子轩：……
你们，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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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季辞远漫无目的地刷着微博，首页基本上都是闻浅相关的内容。
过去，他眼中的闻浅就是那种“当主播失败就要回家继承巨额家产”的存在，所以才能这般地逍遥快活。
只是没想到，真正认识了之后，才知道对方的生活也没有想象中的如意。
季辞远瞄了眼闻浅。
闻浅这个人把，不说话在旁边安静待着的时候，时常会给人有一种“这人还行”的错觉。
这人直播时也是这样，不管之前怎么狠狠地玩弄过粉丝的感情，只要下播前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给大家看看脸，粉丝就会陷入“闻浅也不是那么不可饶恕”的幻觉中。
季辞远多看了一会儿：“药都停了两天了，还这么困啊？”
闻浅幅度很轻地点了下头。
季辞远：“那要不，你先睡会儿？”
“不合适，”闻浅指关节低着眉心，“一会儿信息素压制，总不能你在那边压，我在这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