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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他抓得紧,不肯放,指骨遒劲, 捏得她手指发疼,越挣扎,越疼,他的反应越明显, 她也越不知所措。

“你,你那个……”她磕磕巴巴, 面红耳赤地服软, “够实力了。”

所以,可不可以先把她放了?

“还没开始呢,你急什么?”他轻笑。

仿佛乐见她骑虎难下的窘迫模样, 薄被粗浅勾描出两人手与手叠合的弧线, 羞耻、显眼, 而又缓慢地, 上下滑动。

空调嗡嗡低响, 周雨晚热到发汗,体表被冷气一带,温度消散,又透出凉意。

手背是他灼热掌心,而她手下,是他予她的积极回应,满而不溢,活力充沛。

心思渐渐有点飘,就像灿金光线下浮游不定的微末尘埃。

他眼睛始终没离开她的,一个夜晚过去,甚至现在做到这一步,周雨晚从他晦暗眼神中,读出他某种历久弥坚的念头,洪水猛兽一般,直奔她而来。

果然,他发话了:“会不会?”

“什么?”

“这样,”他抓着她的手,富有节奏地捋一遍,“会不会?”

“……”她轻咬唇肉,赧然挪眼,“我怎么可能会?”

“商老师教你。”他另只手卡住她下颌骨,要她看他,“认真学。”

她右手指骨被他控制住,调整好姿势后,再一点一点收紧,握住。

罅隙里的阳光,如一柄利剑劈在她手臂,上半部分是手足无措的她,下半部分是深陷泥潭,随他节奏徐徐而动的她。

他呼吸声沉,喉结动了动,似笑非笑地调侃她:“不能给点反应?”

“啊?”她有点愣,红唇微张,洁白整齐的齿微露,粉舌乖巧地躺在口腔中。

商渡咽一口唾沫,掐在她下颌的那只手微动,拇指指腹抚在她唇沿,抵着柔软的唇,探进去,轻触她门齿。

“不是说骚到我射?”

“……”

没想到他听到了,记下了,甚至还放到现在拎出来说,周雨晚整个人都被燎着了,一滴汗顺着下颌骨淌至白腻纤长的颈,再延向紧绷凹陷的锁骨窝。

“我……我不会。”她又要把手收回来,却不敌他,说话间,上下两片唇若有似无地含藏他指头,“商老师怎么好的不教教坏的。”

他听笑了,手不带停的,“那你想我教什么?”

“……”周雨晚回想了下,“开车?骑马?不过,岛上没有车马——”

“你可以当我的驾驶员和骑手,”他打断她的话,“我教你怎么开车骑马。”

此时此景下,周雨晚一听就懂,支支吾吾地躲避:“那,我还想见见光,找个帅哥要联系方式。”

“我们也可以建立紧密联系。”

“唱歌?”

“我指挥你怎么唱。”

“潜水?”

“这得看我掘出的水够不够潜了。”

话题被推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方向,周雨晚几乎秒懂他话里话外的含义,被他这么撩着,很难不来感觉,渐渐放开了些。

在他抓着她的手,往更深处探索时,她没躲,甚至有点主动。

他浅吸一口气,喉咙滚出压抑的闷哼,肩颈线条紧绷明晰,处处透露着克制。

“那你是不是还会带我穿越雨林?”她问。

“现在可能不太行。”他渐渐松开她的手,把主动权交给她。

“为什么?”

“特殊时期,下着红雨。”

“……”而且近期规律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再快点?”他催促她,血色如红潮从颈根漫延。

周雨晚还没怎么动,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吓得一激灵。

“你手机响了。”她下意识要缩手,手腕被他扣住,“继续”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铃声坚持不懈地响,周雨晚想逃,他倏然坐起身,一手扣着她手腕,另只抓着她肩膀,把人摁在身前,颈间青筋跳动,“我们继续。”

“我要去换巾了。”她不干,直接下了床,边调整一下睡衣,边逃也似的离开他房间。

下到二楼,回到柯思萌那一间,她已经起了,刚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见到她,愣了一下。

“早。”周雨晚同她打招呼,打开行李箱,想拿出一片卫生巾和一套衣服,到洗手间洗漱更换。

然,一想到刚用右手摸过他,还没来得及清洗,她耳根一热,讪讪地把右手背过身后,只用左手操作。

等所有人醒来,刚好是午饭时间。

外面太阳毒辣,偏偏这地儿还没什么外卖外送服务,一行人只能外出觅食。

前一天还有心思盛装打扮,换到今天,周雨晚仗着自己颜值够硬,干脆素着一张脸,拖着一具死而不僵的身体出门。

进了包厢,吹着冷气,才感觉好受些。

她跟商渡挨着坐。

菜品一一端上桌,她穿戴手套,伸出惯用的右手去抓皮皮虾,突然顿在半空,其他人都等着下筷,见此,好奇地瞧她一眼,她不动声色换成左手拿东西。

大家都没多想,偏偏商渡明知故问:“右手怎么了?”

“……”

皮皮虾的壳还没剥,周雨晚丢进他碗里,“吃你的。”

大概是想到什么,他舌尖滑过齿尖,嘴角勾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撕着塑料包装,戴上手套,头往她那边偏,气音轻轻扫拂她耳膜:

“抓了还不够,还要吃我的?”

周雨晚正嘬着吸管喝柠檬茶,闻言被呛到咳嗽,脸憋出点绯色。

一群正忙着风卷残云的人看过来。

孙靖:“你俩说什么呢?”

“吃你的。”商渡回他,老神在在地坐回去,剥着虾壳。

然后,把一块完完整整的虾肉搁进她碗里。

周雨晚又要伸右手去抓了,手伸到一半,又给硬生生换成了左手。

怎么形容呢?

很奇怪。

哪儿哪儿都奇怪。

皮皮虾的壳比较扎,商渡优哉游哉地剥好了,一一给她搁碗里,看她别别扭扭地吃着,忍俊不禁:

“你再这么纠结下去,这饭还吃不吃了?”

周雨晚撇嘴,“我吃着呢。”

瞥她一眼,商渡抬右手,启唇叼着中指指尖,把干净冷白的手从手套中脱出,拿过一旁的手机,单手按亮屏幕,编辑短信。

随即就听她手机“叮咚”一声。

懂的都懂,桌上几人不可言说的小眼神,在他俩之间游走。

周雨晚当没听见。

然后,“叮咚——”响起第二声。

周雨晚吐一口气,右手捏着左手指尖摘下手套,拿过手机解锁。

毫无疑问是商渡发来的消息。

除两个当事人外,几个都八卦地把视线投过来。

上一条被新发的消息顶掉了,一行“你会习惯的”看着还算正经。

但她明知他不是什么正经人。

所以,在点进去前,调整了下角度,躲着偷偷看。

果然,上一条写的是:【是不是哪天我摸过你那儿,你甚至不好意思洗:)】

周雨晚抿了抿唇,耳根发着烫,表面却端得严肃,单手给他回:

【我没不好意思】

又给她剥了一只虾,他干脆摘了手套,用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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