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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年轻人面色惨白,几乎是拖拽沈当逃走。

关望山唤人来打扫,跟江今赴换了个包厢待着,他坐下:“看来沈封知道卿蔷在北城跟你的事儿。”

江今赴轻哼了声,似倦得很,懒声应:“任邹行丢车那回,卿蔷在这儿被他家哪个旁支为难来着。”

“也不知道沈封能想到沈当唱了出蠢戏吗,”关望山一派温润,“是挑拨?”

江今赴擦拭指腹的动作一停,侧眸反问,隐隐不耐:“我跟她还用得上挑拨?”

“他就是试试我跟卿蔷目前什么关系,”他阴沉着眉眼,“好让他那颗心落地上。”

关望山绷着正经还想再问,被他盯的忍不住,笑得肩膀直抖:“他是越发没点儿高明手段了,再怕你跟卿蔷联手,也不能这么试吧。”

“卿家毕竟少与北城往来,约摸他想探个底,”江今赴烦他笑,冷着声,“你让艾橙把北城几家的资料给她,别再让针对还没个反应。”

“”关望山无语,嘴张了又合,懒得跟他掰扯卿蔷是不是落下风这回事儿了。

名满京城的卿大小姐,也就在他江今赴眼里是块儿‘易碎的翡翠’了。

“得,按您说得来,”他整整衣服,“反正也没事儿了,你走不走?”

关望山也就礼貌发问,他擅通人心,早在中合就看透江今赴了,卿蔷这阵儿没走,江今赴不可能走。

关望山看他摇头也不意外,抬脚开门,又停了停:“你就当我多嘴,但就我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就你跟卿蔷这样的,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怕是难修正果。”

话音刚落,他闪出了门,烟灰缸让江今赴掷在门边,轻闷一响,力道不重,恐吓意味更大。

他又不是没让过。

江今赴被烦得不像话。

他跟卿蔷之前相处那点儿私下,别人一概不知。谁能想到呢,他硬装出来的迁就克制君子作风,她早弃之如敝屣过了。

楼下云落坐不住,没待多长时间就跑去找季姝了,单语畅看他火急火燎,嘲笑卡了半拍,想起被她抛弃在车队的任邹行了。

下一秒她就收到任邹行杀回上京的消息了,纠结半晌,决定前去安抚。

卿蔷本来准备跟着走了,结果手机跳出条信息,她看了眼——是原余电脑屏幕上标了季家加粗体的文件。

何晚棠发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卿蔷正巧跟关望山打了照面,手机一关,她问了江今赴的位置,朝顶楼去。

关望山略一思索,果断通风报信。

卿蔷走出电梯,微一抬睫,就看见了包厢门大开,灯却是关着的,黑暗模糊在光明后,像引人深入的有意为之。

周遭安静无声,卿蔷敛眸走去,高根踩地打碎了静谧。

到门口,却是一停,借着月光能看见内里干净的景象,干净到一个人没有,杯里餐巾叠成花,刚被收拾完的模样。

她心里涌上股凉涩的滋味儿,鼻间紧跟着嗅到了还未散完的香茶与血腥气混杂。

“——!”

一切很快被冷冽气息挤走,她手腕传来巨大拉力,被人拽到了隔壁包厢,脸朝门摁在门上。

江今赴反手叩她,腕骨上的万年历表抵门,撞出声响,修长手指摩挲她腻白的细腕,宴会上装模做样的矜漠清贵散了个全,胸膛震出声压低的哑笑。

“卿小姐走错地方了,”他不紧不慢,锢着她的手,贴着她的身,嗓音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恶劣,“那儿以后会成为沈当的噩梦。”

言下之意,他替她教训了人。

作者有话说:

江二:我不做雷锋。

chapter 22 “很简单啊,绞到我疼。”

月色滚滚, 卿蔷看不见。

她全身的感官力都被身后人的裹抱夺走,滚烫,炙热, 让血液沸腾迭起的感觉。

他的话更让她出乎意料。

卿蔷还以为,江今赴真因为两句埋汰她的话,就把人奉成了座上宾。关望山微笑骗人, 八个字说得真诚, 她没想到此叙非彼叙,只是觉得正常, 毕竟敌敌为友。

但那一刻, 心尖不可避免地像被浪花拍打了下,本能去寻他的身影, 还落了个空。

说不上来, 说不出口。

卿蔷狠狠闭了闭眼, 喉咙生涩, 被攥着的手腕感受的力道紧了紧, 像不满她的沉默。

“二哥”她有意遮掩,拖长尾音,在这样的环境下, 染上几分蛊媚, “你在朝我吐舌头?”

语罢,偏了偏头,剔透瞳孔含嘲:“学小狗?”

江今赴笑了。

他早该猜到她会说什么。

松了只手, 他抬起撑着门框, 身子随之斜下去, 头靠在了她侧肩, 碎发挡不住他渐深的目光, 眉骨一动,带了些凌厉的锋芒。

“功利场上那么会虚与委蛇,”江今赴轻笑,黑眸直直对上她,“怎么到我这儿头都不肯低一下呢?”

他又松了另一只手,没等她动,劲痩胳膊就紧跟着环了上来,指骨明晰的手看似松垮挨在她侧脸,实则阻止了她移开。

“卿卿,光跟我为非作歹干什么?”江今赴喉结微滚,月光挤在两人的缝隙,却像牵连,“看不惯谁,就别给谁留面子,这种事儿,还用我教你吗?”

话音刚落,他的正人君子像做到了尽头。

卿蔷连他的字面意思都没过完,就被推着脸吻了上去。

黏热的氛围一点就着,细密酥麻急速攀升,冷光下的影子记录了所有发生,但抵不住一叶障目,凌乱青丝后的手隐藏得很好,在墙壁的黑影里,像是卿蔷主动吻了上去。

江今赴猝不及防地一推,还给她添上了急不可耐的意味。

混乱纠缠,江今赴掐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抱起人换了个位置,唇一分即触,他背靠门,手指插进她乌发中,薄茧在她后颈上缓蹭。

卿蔷抓皱了他的衬衫,本该袅袅雾里的思维却难得清明,在湿漉电流中回想他的话。

所以他是觉得,她被驳了面子,还一语未发?

卿蔷眸里水光闪动,长睫挡在两人视线交织中,脑子里又出现她在楼下朝他望那眼。

确实。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如果在她开口前,这个误解还能站得住脚。

是吗?

卿蔷问自己。

江今赴不是单语畅,后者见惯了她的好才会给她加滤镜,那江今赴呢?江今赴该认为她十恶不赦才对。

唇被咬着碾磨,泛儿尖锐的痛感,她骤然清醒。

不该这么想。

她明明就是要成为他的最贪求,让他不得,再任她奚落与嘲笑。

该高兴才对。

卿蔷朦胧眸色不着痕迹地褪下。

想通了却愈发有什么在失控,耳垂被舌缠弄上,她抖了抖,听他低哑偏淡的嗓音绕上来:“想什么呢?”

卿蔷的喘难以自控,眉眼间的欲色似活过来,偏偏还要溢着娇吟、磕磕绊绊地去回答他:“想怎么能让你知道疼。”

一句话说的,在气息交融里,倦染稠媚。

江今赴眸底比深夜还要暗,似是翻涌情丝,却又窥不得一点儿,他薄唇微扬,淡笑似有若无,含糊的话轻挑到极点:“很简单啊,绞到我疼。”

卿蔷怔了下。

没等她缓过劲儿,江今赴又不由分说地吻上来,单手抱着她软成水的身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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