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往常塞进西装裤里的衬衣下摆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楼晚仰头瞧他一眼,耳尖飘起可疑的红晕。
谢淮谦看着,没忍住用夹着烟的手捏住起她的下颌,湿润的嘴唇印下重重地亲了口,单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把勾起来。
楼晚惊呼一声,急忙抬手挂在他脖颈上,身体感受到他的温度,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谢淮谦问,随后换了只手勾住她的腿弯,夹着烟那只手搂着她肩膀。
楼晚的目光又被肩膀处飘着青烟的火光吸烟去。
谢淮谦抱着她走了几步,见她目光凝在香烟上,问:“想抽?”
楼晚仰头看他。“可以吗?”
“不可以。”他拒绝道。
楼晚睨了他一眼,那还问。
抱着她进到浴室,超大圆形浴池和淋浴之间,谢淮谦垂首问:“泡个澡?”
楼晚侧头看一眼,有些心动,她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大浴池呢。
看出来她的意动,谢淮谦轻啧了声,“早知道就不穿了。”
楼晚晃了晃腿,“穿都穿了。”
谢淮谦轻笑,将她放到浴池边,随后走到窗户边的位置把纱帘全部放下来,确保即便开着窗也看不见里面,他才转身给她放水。
放着水,他点了点浴池左边的柜子,说:“花瓣和香薰都在这里。”
楼晚走过去,依次拉开抽屉,各种保存鲜活的花瓣都有。
她也不能免俗,一眼就看中红色的玫瑰花花瓣,转头看向他,剪水般的眼眸里盛着欢喜。
难得她在他面前这么鲜活,谢淮谦单手往后撑着浴池台阶的边缘,烟咬在唇边,昂了昂首。
楼晚转回身,一手抓一把玫瑰花走到浴池边,往里面撒进去。
鲜红的花瓣飘浮在水面上,即便这会儿水还不是很多,都透着一股不一样的格调。
楼晚现在就想进水里泡着,让水和花瓣慢慢涨起漫过皮肤一定会很有意思,刚想脱衣服,侧目看去,迟疑道:“你……也要洗吗?”
谢淮谦往下点了点下巴,“你说呢?”
楼晚目光飘过去立马收回,站在浴池边的台阶上踌躇了一瞬,说:“随你。”
谢淮谦仰头看着她,片刻,伸手拿下香烟掐灭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伸手拉住她的手往下一拽。
楼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落在他怀里,鼻尖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果木香和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道,皮肤的亲密接触都让两人轻轻一颤。
谢淮谦垂首,咬了咬她的耳垂,压抑着说:“等水满的时间还很长,来一次?”
楼晚的目光在浴室内转了一圈,也凑近他,诧异说:“这里?”
他退开一些,目光凝着她有些绯红的脸蛋,轻笑:“也不是不行。”
说完,在她的惊呼里抱着她换了个姿势。
……
误会解除的两人莫名地更合拍了。
从泡着花瓣的浴池到淋浴间,到窗户边最后又滚回了床上。
哪哪都是他们的兴风作浪的痕迹。
谢淮谦像是要把这两天的压抑全部都释放出来。
像只饥饿很久的狼崽子一样,不知疲倦地拉着她一次又一次,且一次比一次狠。
要不是考虑到明天楼晚还要去展会,他连她累极睡去都不会放过她的。
月上中梢,时间走向凌晨四点。
谢淮谦仰躺在床上,手里一下一下抚摸着怀里人的背脊。
听到匀缓的呼吸声,他垂眸看着怀里睡着过去的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缓缓退开坐在床边。
缓了片刻,他扯过旁边半湿不干的睡袍披上,拿着烟盒打火机走到露台上,仰躺在躺椅上,静静地抽了根烟。
烟到半根,听到卧室里传来一声咳嗽声,他垂眸掐灭,拧开桌面上的矿泉水喝了口,转身进去。
坐到床上,他俯身看了她片刻,没听到咳嗽声了。
摸了摸她的脸颊,他扯开睡袍翻身上床,伸手环过她的后颈。
这次她没惊醒了,迷迷糊糊抬起头让他胳膊穿过去后脑袋一歪,搭在他肩窝里沉沉睡去。
谢淮谦一怔,垂首看着她的睡颜,凑过去吻了吻,探手关闭床头灯。
不知打哪儿来的鸟鸣声从窗户外传来, “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楼晚迷迷糊糊翻个身,却被浑身的酸痛给怔住,尤其是双腿上传来的酸涩感, 之前都没这么难受, 昨晚他太狠了。
她撑着床缓了一下,睁开迷蒙的眼看向窗外。
刺眼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 随即心中“咯噔”一声。
转头看向身旁的床位, 早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她忙探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垂眼一看。
九点十分?!
再看一眼还真是!
太过劳累的后果就是眼睛一睁,时间已经走向能吓死你的程度。
锁屏页面上有八通未接电话和几条微信信息。
这都喊不醒她的?
解开锁才看见她的手机铃声是静音的, 楼晚一时间不知该是生气还是无语了。
给楼霜打去一个电话, 两秒就接通,听筒里委屈一声:“姐?”
“小五, ”楼晚揉了揉眉头, “一下子睡死了不好意思,你们现在在店里还是已经去展会了?”
“在展会了。”
“那你们先准备着,不够什么让秋玥在群里报备,我带着过去。”
楼霜嗯了声, 再次问:“你,没事?”
还不待楼晚回答,那边传来秋玥的声音:“啊呀, 能一觉睡到这个点肯定是没事的啦,霜霜别担心, 快过来跟我接一下红茶茶汤。”
楼霜应了声, 小声说:“我,忙去了。”
“好。”
挂断电话, 楼晚一骨碌翻爬起来,不知是哪个关节的骨骼“咯吱”一声脆响。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抓起放在床头的衣服,展开才发现不是昨天她穿来的那套,而是……a家的定制旗袍。
暗纹杏色素花,精美刺绣的手艺,和之前他送她那条一样的纹路和布料,只不过加了一件轻薄的白色蕾丝披肩。
她捏着旗袍,转眼看向屋内,搜索了一圈都没看到昨天她穿的那套新中式,再耽搁时间就会来不及了。
楼晚顾不得那么多了,展开旗袍,旗袍下面还有一整套纯色的内衣内裤。
这是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
楼晚快速穿上内衣,又再套上旗袍,披肩先不穿,光着脚丫去了洗漱间。
牙膏已经挤好了,她拿起来就漱,漱完正用清水洗着脸的时候背脊莫名一激,瞬间察觉到什么,她侧目看去。
男人斜斜靠在洗漱间的门口,穿着身白衬黑裤,衬衣没打领带,扣子也只是虚虚扣到锁骨处,头发也没像往常一样打理整齐,而是随意垂在脑门上,戴着无边眼镜的眼眸正注视着她。
见到她看过来的目光,原本放在挺翘位置的目光往上移,他含笑道:“你穿旗袍就很漂亮。”
楼晚有些不自在地直起身体,含糊说了声:“早。”
谢淮谦回了一声,目光再次往下,看见她光着的脚丫,转身回卧室提起拖鞋,顺带将披肩也给拿上。
转回洗漱间,他将拖鞋放在她脚边,扶了扶她肩膀,说:“穿上,小心着凉。”
“谢谢。”楼晚垂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