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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不要。”楼晚第一时间拒绝,“别人家的孩子哪有自己的乖巧可爱。”

谢淮谦轻叹一声:“总算体会了一把已婚男人的无奈。”

他揉了揉她的后脖颈,“说不生的是你,说别家孩子不如自己家的可爱也是你,怎么?想让我这个大男人给你平白生一个出来?”

楼晚听出来他的调侃,但还是赌气地噘起唇,“无奈啊?后悔还来得及,反正我爸妈也还不知道咱两结……”

话没说完,脑袋被拍了一下,随后传来淡淡低沉的嗓音:“这就过了啊。”

楼晚侧首,埋进他侧颈里,张嘴咬了一口。

谢淮谦淡淡地嘶了声,揉了揉她的后脖颈,“谋杀亲夫啊。”

楼晚没说话,半晌过去,她忽然从他怀里仰起头,看向这个从前在她眼里可望不可即的男人。

脑海里滑过最开始见他时,被他身上那种天之骄子的矜傲震撼到的悸动和窒息。

懵懵懂懂中认为像她这样的平凡人,穷极一生也无法与他那样的人靠近……

如今想来,像是做梦一般。

楼晚抿了抿唇,忽然问:“你那时候为什么选择跟我结婚?”

谢淮谦垂眸,看了她片刻,说:“你说为什么?”

楼晚问:“真的是被姥姥逼的?”

“不是。”他回。

“那是因为什么?”她越问越好奇,“难道真的是我做的糕点、做的饭你吃得下?”

“也不是。”谢淮谦说,“如果只是你做饭、做糕点我吃得下,我大可通过墨蓁请你来做饭,以高额的薪资聘请。”

他抬手握住她后脖颈,压着埋进怀里,不让她看见他不自然的脸色,淡声说:“一个男人想跟一个女人结婚,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楼晚呼吸顿住,心尖轻轻一颤,内心浮起一个答案,却始终不敢相信。

那么平凡的她啊。

怎么可能的呢?

“所以,姥姥寿宴那天晚上,你也不是被我逼迫的?”

“不是。”他说,“只是情难自控。”

楼晚的嘴唇颤颤地抖了抖,搂着他后背的指尖不由得发紧。

“那……你说的离婚期限由我定……”

“担心你不愿意跟我结婚,不得已出的下下策。”

楼晚心脏猛地一颤,像是被狠狠射上一箭。

酸、痛、甜、窒息等多重情绪交杂着、翻滚着。

她呆呆地看着驾驶位外,昏暗天色下突然而至的细雨霏霏。

她原以为的,只是因为一时错乱,导致他无奈选择,在后来和她生活在一起时,觉得这样也不错,所以产生了不离婚的想法。

却不然,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好的。

跟她结婚……也不是偶然的。

可……怎么可能的啊?

那么平凡的她跟那么优秀的他,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她和他,在那之前也只见过两面。

那两次的见面,他高高在上的矜贵倨傲之姿都让她清醒的认知到,她和他的差距是多么的大。

也时常提醒着自己。

千万、千万不要有不该有的妄想。

她还是不由得喃喃地出声:“可是……在那之前,我们都不认识的。”

细雨飘进车窗,谢淮谦心头也有些湿漉漉的。

他不知从何讲起,便从头说起,“我也讲不清,那时候对你明明只是好奇,也明明只是心动,就觉得你这个姑娘,莫名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可你是墨蓁的好朋友,所以我不曾冒昧地打扰你,想着,我们有慢慢了解的机会。”

“可当我听说你想结婚那一刻,我未来的规划里突然就有了你。”

楼晚怔怔地看着他。

心脏绷到极致松开的一刹那,脑海里盛开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烟花。

她何其有幸,多么荣幸 。

谢淮谦垂眸,换了只手,干脆将她从副驾提起,抱到驾驶位上。

楼晚一瞬间有些惊慌,急忙扭头看向车窗外。不知何时,夜色已经降临,停车坪里光线昏暗,车辆无多。

她跨坐在他身上,后背抵着方向盘,面对面看着他。

谢淮谦往后调了一下座椅,甩了甩有些酸麻的双手,重新圈过她的身体趴在自己的怀里。

他往后仰躺在座椅里,“你说想结婚的那天晚上,我找时遇礼把观洲园换了下来,用东岭原本用来建qo的地皮。”

他垂眸看她的眼睫,“而观洲园,原本是时家给遇礼准备的婚房。”

楼晚定定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轮廓,“可你,那时候不是说没来得及准备婚房……”

“所以才符合我们匆匆忙忙领的证,我总不能说婚房早就准备好了。”他接上话。

楼晚垂下脑袋,伏在他胸口。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害我担忧那么久。就怕哪天,你那有婚约关系的青梅跑过来找你,然后我们就要离婚。”

“你用脑袋想想都应该知道,我谢淮谦不是那样的人。有婚约关系但快奔三了还不结婚,就该说明有问题了。”

楼晚没说话,安静地伏在他怀里。

谢淮谦仰躺着,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说出来。”

楼晚摇了摇头,片刻,小声说:“淮谦,谢谢你。”

谢谢他,在茫茫人海中将她这个不怎么优秀,又有些拧巴的人纳入他未来人生里。

也谢谢他,将她的事都放在了心上。

还谢谢他,对这么迟钝的她的包容。

谢淮谦抱住她,垂首贴在她的脑袋上,轻声说:“我不是说过了么,夫妻间要怎么感谢?”

楼晚仰起头看他,远处路灯暗淡的光照着她漾着水意的眼眸。

谢淮谦淡淡垂眼,挑眉,“忘记了?”

楼晚摇头,伸手按下他的脑袋,仰头亲了亲。柔软唇瓣贴着温热的唇瓣,热热的气息漂浮在两人之间。

她颤颤地启唇,舌尖像是刚出洞的幼崽,好奇地舔了舔软软的唇肉,却在下一秒被猎物叼住。

也仅仅只是叼住,更深的就亲不了了,有冰冰凉凉的东西隔着他们。

谢淮谦歪了下脑袋,启唇将她的唇瓣和舌尖含住往内勾,高挺的鼻尖紧紧地抵着她的鼻梁,楼晚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将他的眼镜取下,勾在手里,仰头看着他。

谢淮谦双手楼紧她,一手贴着腰,一手压着臀部,视线扫过她绯红的唇,狠狠亲下去。

最近她母亲病着,两人虽说也时常见面,但几乎很少亲近。

在父母面前,拉拉手都感觉是出格。

毕竟在两位长辈面前,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刚交往不久的男朋友。

-

赵兰芳在病房里躺了十多天。

身体稍稍恢复了些元气,医生就通知了做手术的时间。

是在两天后的上午。

刚好qo商场的店铺的设备全部进好,楼晚便给夏晨交代好新店里面的事,打算母亲做手术那天就全程都陪着。

新店的生意还算不错,尤其qo的大部分员工,如果从东大门进的,基本都会在茶间遇买上一些糕点果茶去上班。

毕竟人都是好奇心旺盛。

谁不想近距离接触一下漂亮的老板娘呢。

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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