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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听着蒋家泽的这些话,饶念的脸色已经苍白无比,她的眼睫翕动着,轻喘着气看他,目光却没有一丝露怯。

她一字一句:“不管有没有他,我都会解除婚约。”

见饶念顽固不化,蒋家泽刚刚伪装出来的温柔全部耗尽,嘴角的弧度慢慢落下去。

“女人不能长得太漂亮了。否则会勾起男人的劣根性,因为看了会让人想要毁掉。”

这个疯子。

饶念的手颤抖着,趁着他没有察觉时,手悄悄摸向身后的包。

她的包里随身携带了一把防身的美工刀,以备不时之需。

蒋家泽眼里的阴翳不加掩饰,却动作温柔地把她黏在颈侧的发丝拨弄到耳后,掌心缓缓下移,落在她纤细脆弱的雪颈上。

饶念毫无防备,颈部的掌心突然开始收紧,呼吸被措不及防剥夺。

没顶一般的窒息感一阵阵传来,肺部的空气也逐渐变得稀薄,饶念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眼前一片花白。

她只能拼命挣扎,指甲在他的手背划出一道血痕,像是一条即将搁浅的鱼。

半夜里,山上没有半个人影,她就算在这里被他掐死也无人发觉。

蒋家泽低声附在她耳边,宛如情人耳语道:“念念,你的脾气,太倔。注定当不了一个听话的宠物,因为你总是惹主人不高兴。”

他勾起唇恶劣地笑,仿佛她只是一件任人取乐的物件儿。

“我都不满意,霍聿深又怎么可能满意呢?”

蒋家泽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尾开始溢出泪花。

他派人调查过,霍聿深这些日子一直在港城,两个人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那阵扭曲的愤怒稍稍平息下去,理智回笼,让他松开了扼住饶念的手。

终于,颈部的束缚消失,饶念拼命咳嗽起来,几乎快要把肺咳出来。

等好不容易缓上一口气,她粗喘着气抬头,就对上蒋家泽漆黑幽暗的眼睛。

他盯着她领口不经意间露出的白皙肌肤,眸色愈暗下去。

看到男人的眼里泛起异常的炽热,饶念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无声地握紧了刚刚翻出来的那把小刀,下意识向后躲。

果然,下一刻,男人的身影覆盖下来,俯身将她压在车座上,伸手去解她的上衣扣子。

她根本闪躲不及,随着嘶拉一声,领口的衣服被蛮力拉扯开,露出她白皙一片的锁骨,在黑暗里刺得男人眼睛更红。

饶念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泪水再次被逼出眼眶,她一边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背后颤抖的手牢牢握紧了那把美工刀,混乱中将刀刃推了出来。

蒋家泽双眼猩红,直到冰冷的金属触感抵在腰上,他浑身一僵,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脸色一变,愕然低头时,就看见女人的手里握着一把美工刀,锋利至极,泛着寒栗的冷光。

她竟然随身带着刀。

饶念手指攥紧,冷冷道:“放开。”

刀很尖锐,已经抵在他的衬衫上,再用力一些就可以轻而易举刺穿衣料。

见男人还没有后退,饶念抿紧唇,克制住发抖的手,并不介意提醒他。

“蒋家泽,你的项目不想要了?”

蒋家泽身体一僵,眼神瞬间变得阴狠无比。

饶念紧紧握着那把能给她安全感的小刀,凌乱的长发披在肩头,一缕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侧,衬得她脸色惨白,颈部的淤青痕迹格外骇人。

她的目光坚毅,丝毫看不出畏惧,而是冷冷注视着他,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实际上,饶念的手在几不可见地发抖,但她不能露出怯意,不能被他发现她在害怕。

没人能帮她,她只能自己救自己。

看着他停住的动作,饶念轻笑了一声,讥讽的眼神看着他说:“蒋家泽,你这样的人,只敢欺负弱者,所以你只敢来找我,不敢去找霍聿深。因为到了他面前,你也只会卑躬屈膝。”

话落,蒋家泽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是被戳穿之后的气急败坏。

女人平常轻柔动听的声线已经彻底变得沙哑,她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敢碰我,但你敢得罪霍聿深吗?”

和蒋家泽认识到现在,她知道他是一个多自私重利的人,如果因为她得罪霍聿深,他这些年拼搏出来的财富地位,弹指之间就会毁于一旦。

他既然已经觉得她和霍聿深有什么,她不如借着霍聿深的势,彻底和他撇清关系。

果不其然,她看见蒋家泽脸上的笑容僵硬住,眼底的情欲瞬间褪去,戾气卷土重来。

他紧咬着后槽牙,每个字都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你威胁我?”

她毫不犹豫:“对。”

“送我回去,就现在。否则我不敢保证这把刀会落在哪里。”

顿了顿,饶念她把顶在他腹部的那把小刀缓缓下移,对准那个位置,清丽的脸庞上满是坚毅冷色,仿佛他再继续一步,她就会和他鱼死网破。

她一字一顿,嗓音喑哑道:“因为不管落在哪里,都会有人替我善后。”

-

次日上午,港城中心,霍氏集团总部。

雨后天晴,巨大的办公楼屹立于市中心,楼内的装修简约大气,几十层的高度,光洁的玻璃倒映出街景,集团上下每位员工今天都不约而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工作。

直到那辆挂着全港城独一无二车牌的豪车驶到门口停下,彻底引起震荡。

随着集团继承人突然宣布坐镇主场,整个公司上下惶惶不安,纷纷猜测着董事会里是否会产生异动。作为最大的跨国商业集团之一,几千余员工各司其职的同时,公司各个私聊群里已经聊得热火朝天,电梯里的消息提醒声此起彼伏。

「不是说霍董对下属很温和吗?你们都这么紧张做咩啊?」

「你不懂,那是来自顶级豪门继承人的压迫感,刚刚霍董从我面前经过去坐电梯,他冲我笑了一下,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话说霍董真的吼有型啊。之前有人说他和晁妍,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但我听说了另一件豪门秘辛,是关于霍董为什么突然回来的。」

「据说除了霍董之外,老霍董还有另一个有血缘的儿子」

「九子夺嫡?!真的是港剧tvb照入现实了?」

「痴线,只有两个」

-

此时,偌大的会议室里,两个董事会成员正因西欧新能源项目开发的事争论不停,互相不肯退让一步。

两个中年男人正用粤语吵得喋喋不休,是对耳膜的一种另类摧残,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如坐针毡。

霍聿深虽也听得不耐,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半分。

他有些分神,脑中不合时宜地回忆起饶念说粤语的模样。

明明不怎么会讲,还偏偏要说。

甚至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他是她的哥哥。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心脏像是被什么浅浅挠了一下,泛起细微异样的感觉。

一直到会议结束,霍聿深回到顶楼董事长办公室内,看见茶几上的摆件。

穆文皓已经命人将那尊粉彩罗汉骑鹿摆件送了过来。

其实饶念并不知道的是,穆文皓本就没打算将这件东西出手给清宇拍卖行,而是早就联系好了国外的一家拍卖行打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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