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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ok~”她开心道,“什么糖?”

应晨书把几份协议拿出来,回到沙发坐下,把她捞起来放到怀里靠着,“熹熹乖,我们马上回去睡觉了。”

他把协议摊开在自己的腿上,手里的钢笔打开给她握在手里:“拿着。”

“这,”她举起笔,“这是糖?”

他轻笑:“不是,这是笔。”指了指他腿上的协议,他道,“熹熹,你低头看这是什么?”

君熹垂下脑袋,睁大眼睛,“啊我瞎了,那酒有毒。”

应晨书伸手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心,“你再仔细看看。”

君熹蹙眉:“我看不见,这什么?”

“这是,你之前给我念的诗,还记得吗?”

“诗?”她仰头看天花板,“你是我,生生世世的爱人。”

“对……”应晨书没想到她真的记得那段诗,却唯独忘记她跟他提起的分手。他指尖摩挲了下她的手指,“来,在这里写你的名字,写了送给我,熹熹,我喜欢你那诗。”

“真的?”

“真的。”

君熹听他的话,动起了笔,勾画出自己的名字。

小姑娘虽醉迷糊了但是这一手好字还是格外漂亮,应晨书心头酥软,又翻开下一页,“这里也写。”

“还有。”

“嗯,多写几个好不好?我喜欢你的名字。”

“嗯好~应先生要就给你。”她慷慨不已,唰唰唰地在他翻开的页面里不断地下笔,不一会儿直接签了十来个名字。

终于应晨书深深松了一大口气,阖上所有协议搬到一边。

君熹迷糊地歪头看他:“糖呢?”

应晨书捧起她的脸,深深对着小姑娘无辜又勾人的一对凤眸看了几秒,她一眨眼,他心塌了下去,凑近就堵住那要张口的唇。

“唔。”

君熹下意识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那一刻脑子里还灵光了一秒,想:是这种糖啊。

小姑娘有个很好的优点,就是每次喝酒,第二天醒来都会断片大部分,重要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她潜意识里不想想起,不敢想起,所以从来没记起来过,从10年那晚跟他说,一个好的伴侣能免除一半的人间疾苦,说她已经遇见那个人了,到后面说分手,到今夜,不知不觉签下了所有转赠协议。

她第二天全盘忘光。

所有协议是2013年02月01日起生效的,虽然只有应晨书和律师知道,当事人不知道。

对君熹来说,她只知道春节过后的日子简直每天都在过年。

应晨书除了出差几乎没有离开过北市,一晃五月份,她和两年前他在这住一样,开心自在地一起欣赏了五月的谢安街梨花。

院里的梨树越长越好,花开得越来越繁密了。

某一夜醒来,满园覆白,仿佛五月飞雪。

君熹那一阵子总能一整天窝在梨树下喝茶看书学习,连头疼的论文也忽然思路顺畅了起来。

应晨书不是每天都下班准时回家,大部分时间他都有应酬,方便带她的场地他就带,她有空就跟着他去玩,不方便的她就自己玩,她也挺忙,不过这一年君熹确实还是见了很多人。

她有点隐隐的感觉,觉得应晨书有意在介绍人给她认识,有意……在为她以后铺路。

其实君熹说的当法官也只是一个……算是终极梦想的东西,那东西路很长,具体毕业了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读研只是想给自己多个选择。

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应晨书现在调任来北市了,那以后他们分开了,她难道还要留在北市吗?所以他没必要为她铺路。

他们分开后,他很快就会结婚了,而他结婚了,肯定也是和妻子在北市定居的啊,她难道要和他们在同一城市里生活?

要是哪天,冷不丁地……碰见了呢?

那是个什么画面啊,那个长相明艳不可方物气质高贵不已的女人会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从车里下来……而她就和朋友玩玩闹闹走在路边等车。

四目相对,她要装作看不见呢……还是由他来装看不见?

可能还是要她来吧,应晨书向来不擅演戏,还是别为难他了。

而她也不应该为难自己的,所以她肯定会离开北市的,至于去哪里,到时候再看吧……

九月份研二开学,君熹有事去找曾山。

听说他在自己宿舍里,君熹就过去了,大老远就听到他里面传来笑声,那笑声也很熟悉,是赵高启的。

他平时虽然看着很不喜欢温文尔雅的曾山,两人相看两相厌,但是他脚步却很实诚,总和曾山混一块儿。

君熹又在他嘴里听到一个已经深刻刻在骨子里的名字,隋鹤宗……

赵高启:“我昨晚喊你去吃饭你非说要看什么论文,我跟你说,昨天会议上他脸可黑了,当着我和晨书的面他都没控制住,搁我两边上走过的时候,看着我俩的目光,冷箭直放啊,恨不得当场给我来一刀,特么要不是里面不能抽烟我非得点个烟不可。”

曾山一笑:“晨书说来北市进展快些,倒也不是没道理。他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可不,是有点道理的。隋育修那个老东西一个举报就给隋鹤宗整这脸色了,他现在表面淡定心里着急上火呢,昨儿还找我爸,他上书房接电话,扯了一个小时,我问什么情况,他不说,我就跑去问我们家老爷子,他让我最近做事悠着点别被人反扑,”他大笑,“你说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不指名道姓我也知道那条狗崴了脚了。”

曾山没忍住地笑了。

赵高启:“要是回头隋育修的调查下来,开了,我去,”他直接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完美,进去和隋二一起过年吧,父子俩共享天伦挺好的。”

曾山去抽走他的烟:“别在我这抽。”

赵高启脸色一变:“干嘛?你这破宿舍,你不也抽烟吗?肺炎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会儿君熹要过来。”

“哦……君熹啊。”赵高启看着被摁灭后丢到烟灰缸中的烟,懒洋洋道,“她来干嘛?”

“当然是学习的事,难道跟你一样,整天串门。”

“我特么要不是顺路想跟你分享一下喜讯你看我来不来。”赵高启不屑一顾地扭开头,伸懒腰,“我还不如去跟我家桑桑说。”

曾山并没有接话戳他痛处,只是一边翻论文一边道:“晨书这么紧逼着隋鹤宗,不断截断他的左膀右臂,现在已经动到他父亲头上了,只要他父亲倒台了隋鹤宗在这圈子里不说也倒,至少得年无法生根发芽,有如死树。你说隋鹤宗那性子,不可能安安静静等着晨书手刃他吧。他会不会哪天真逼急了,来狠的?”

赵高启直接笑了,回头看他:“这话题我俩和令弘都讨论过,不过,他怎么个狠法?你知道按照我俩目前手里的东西,还有令弘在览市源源不断给我俩放来的消息,隋鹤宗他简直,”他一乐,“说白了这两年他左右得挑个日子当忌日,真不是我咒他。”

曾山挑眉:“我听令弘说过他私下里其实没有那么稳,自从隋鹤平一回国就被晨书拿到命脉直接折断臂膀之后,他现在好像变本加厉,但凡有心都能搜刮到证据。我也是不懂,你觉得他怎么想的?他不怕自己真被晨书拿到把柄??隋鹤平保不了他自己就能保住了?”

赵高启坐着房间里唯一一把有靠背的椅子,慵懒的搭着腿,满面春风:“也只有这条路了你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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