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理取闹,对方都做出了谅解没有告她,她反而恶人先告状!
这种结果尽管在她的意料之中可还是难免失望,她不打算妥协,可架不住学校施压,从最开始老师在班级隔三差五点名批评让她尽快履行商榷的协议,别让他为难,到后面不准她上课。
席英毫不在乎,反正高三的课程她已经赶完大半,只要不取消她的高考资格,没有任何事情能威胁到她!
可就算她做好蜉蝣撼树的心理准备,现实还是逼着她低了头。
他们拿她最在意的东西要挟。
面对这种令人作呕的处理结果,她一个毫无背景没有依靠的孤女明知校方处事不公,却也只能忍着恶心硬生生吞下!
七拼八凑加上荆郁给的那两万勉强凑够了五万,她现在是身无分文,之前剩的那点奖金还有打算还陶晏的钱全赔进去了。
酒精烧头事件还没过去,校内不知道怎么又开始流传起她在十一中时的那些谣言,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她十四五岁就嫁过人,还与人私奔不成和父母合伙骗婚,她爸就是因为这个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
还有说她们全家没有一个正常人,她妈是远近闻名的泼妇,她爸是地痞流氓,而她从小就性格孤僻,不合群,甚至还有说她凭着皮囊美色勾引镇长资助她上学,后来被镇长老婆发现还将她堵住打了一顿,又撤了资助,她没办法了才跑这么远上学。
不然哪个正经人家会放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跑这么远读书?
谣言传的恶心程度令她发指,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别人心中的事实。
席英甚至连个申诉的途径和机会没有,她只能逼着自己装耳聋眼瞎,继续以前在春城的三不原则,不理会不回应不在意。
可是这次的风波跟春城不太一样,持续了一周不仅没有平息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甚至还有人在公告栏贴出她和一位中年妇女在春城十一中对峙的照片,还有被取消资助的通知单。
后面又接连出现一些有朋友同学兄弟姐妹在十一中上学的热心群众都能证实传言非虚。
席英内心再如何坚强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面对潮水般的诽谤,她无力阻挡更无从辩白,她又开始失眠。
甚至没人知道,尽管她表面装的如何淡然可在十一中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的那些日子曾一度成为午夜纠缠她的梦魇,挣脱不掉,治愈不了。
如今才刚刚好起来一点,刚刚好起来啊。
她跟自己说不怕,生活越是逼她,她就越要让所有盼她不好的人好看。
周围的看客也从开始的动口到动手,她打个水都能被人“错手”泼一身,晚间值日也能被反锁到教室,第二天有人说丢了东西一口咬定是她偷得,说什么谁让她家又穷做人又没有道德底线。
桌子椅子被人翻了底朝天,最后不出意外翻出来丢失的东西。
她没有多余的解释,让老师查监控,可是又不出意料的监控又坏掉了。
她了然。
被罚检讨后,席英朝着始作俑者嗤笑道:“就这些手段了么?我还以为你的狗脑袋能玩出点新鲜不一样呢?”
不就是检讨么?从赔钱之后她已经不在乎是非曲直了,所有人都知道事实如何,只不过大家都装眼瞎心盲罢了,那她又何必像个窦娥一样非要争个清白,她本来就是清白的无需自证。
一纸毫无意义的检讨,一声内心鄙夷的道歉,她给得起。
她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人,别人拿杯子泼她她就拿桶泼回去,别人下黑手她也毫不客气下死手打回去,就算打不过也要打,她要让那些蠢蠢欲动的鬣狗知道,她可不是柔弱可欺,任一些阿猫阿狗都能来踩她一脚,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
当席英再一次被人兜头浇了一桶脏水后。
她忍。
一会她就把泼她水的人按水池子里喝个够!
她本想忍到她们腻了, 可是半个月过去没见她们半分无聊,周围那群时时刻刻等着捡剩下乐子的鬣狗越来越多。
行啊,来一个打一双, 来一双打一群,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她也不能让这群鬣狗痛快!
“小心。”
“哐当”一声,席英回身一看,是一张摔变形的书桌。要不是那声小心, 她回了一下头,这张桌子就不是单单跟她擦脸而过了而是直接砸到她的脑袋上!
紧接着椅子、书本接连从天而降, 她躲避不急, 被一本厚厚的书本砸中脑袋,脑子翁的一声眼前一片黑。
席英摇晃着身子站定, 缓了好久,抬头看向四楼环胸而站一脸得意的火焰少女。
有些人是可以打回去有些人是不能的, 她清楚,只要再忍忍,忍到她们折腾够了腻了,忍到明年高考结束,“每个人都有需要面对的忍耐……”
去他妈的!她忍得了今日忍得了明日么?忍得了明日忍得到高考吗?
如果左右都是希望破灭, 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些人的糟践侮辱?
这已经不是作弄那么简单, 这是害命!这是想她死!
她们的手段她早就听说过了, 之前还以为可能有虚构的成分, 可是轮到自己身上,亲眼所见亲身体会过, 才知道原来之前所听所见的都是小儿科。
他们像无知的社会预备少年犯,在她们眼里别人的生命可能就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他们知道永远有人为他们托底包庇!
既然逃不过那她就是死也要拉上个值钱的垫背!那些鬣狗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