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说罢又一口饮尽。
三杯下肚,再不要脸也不好叫她倒酒了,就他也配?整屋里有一个配她给倒酒的?
荆郁一直没抬眼看她,敛着眉眼,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笙已经开始站不稳了,端起酒杯眼神迷离,倒酒的时候瓶口明显对不上杯口,她使劲按了一下杯子,醉醺醺地说了句:“别动!” 然后好不容易洋洋洒洒倒满了一杯,酒瓶已经空了。
“这杯,隔~,这杯该荆少,喝了。”江笙捧着双手摇摇晃晃地递了过去,荆郁没接。
江笙又上前凑了凑,一个没站稳,向前踉跄了一跤,整杯酒都喷洒到荆郁的脸上。
左右两位美女吓得一阵惊呼。忙伸手要给他擦,荆郁这才回过神,厉声警告道:“别碰我!”
两位美女举在半空的手全部僵住了。
荆郁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向刚爬起来将将站稳的醉鬼,醉鬼慌张地说不是故意的,话说的也断断续续。荆郁想倾身拿纸,江笙一脸想补救的姿态,“我,来,我来。”然后就摇摇晃晃扒拉桌子上的纸巾盒,一把扒拉到地上沾满了酒水。
“完了,没了。”江笙更内疚了,又踉跄地站起来,“荆少,我,我的错,我再给你倒一杯,你,”一个大大的酒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
说着就开始找酒杯,找不到就拎起酒瓶,直接要给荆郁倒,荆郁躲闪不急,上一杯的酒液还没浸透,下一瓶就倒了下来,身边的蒋蓝烟也不能幸免,浓烈的酒精味冲头而下,惊得她迅速弹跳起来!脸上的优雅从容再也维持不住。
“你疯啦?!”
荆郁合上双眸,橙色的酒液兜头淋下,已经看不清他脸色如何了。
室内从第一杯酒泼下来的时候就已经一片寂静了,此时没人敢动也没人敢上前拉开这个酒鬼。
酒终于折腾光了,江笙也累了,软软趴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口齿不清地夸赞荆少海量,全喝了,真是厉害。说了没一会又开始要吐。她捂着口鼻到处找垃圾桶和卫生间,巡视了一圈都没找到,就准备往外走,旁边坐着离她几米远的人早就识相的侧过身子给她让路,生怕她一个没忍住吐到自己……
“呕~”
后来荆郁要拿酒瓶砸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时,这群惊呆的木头终于及时反应过来,四五人合力将发怒的人按住,他们还不想喝一场酒就跟人命扯上关系,江笙也很识相的迷迷糊糊蛄蛹到了一个远离纷争的角落,等待着肖媛可来接她。
不负所望,当众人已经快压制不住在暴走边缘的荆郁时,肖媛可终于赶到了,虽然比预计时间晚了点但也正是时候,看着正发飙的荆郁,她连招呼都不敢打,直接拖起醉的不省人事的江笙逃离了现场。
出门的时候江笙还满口的“喝喝喝,谁不喝就是孙子,鳖孙,龟儿子,孬种,怂包,后娘养的!”
肖媛可惊呆了,她印象中温温柔柔的笙笙姐居然这么会骂?嘟嘟囔囔将她拖进车内的时候,她才算安静下来,乖乖地侧躺在放倒的座位上。
肖媛可启动车时,还有些没从刚才的状况中缓过来,她看了一眼安安静静闭目侧躺的江笙,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油然而生。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江笙走后, 蒋蓝烟和另一个女生都已经跑道到卫生间狂吐去了。
荆郁冷冷瞧着正紧紧箍着他手臂的季鹤鸣,季鹤鸣察觉到他视线讪讪松开了手,还笑呵呵地说他力气真大, 他们五个人好悬没摁住他, 去哪练得,改明个他也试试,好久没练腹肌都没了。
其他人见状也松了手,都十分配合地干笑着, 说荆少海纳百川虚怀若谷,犯不着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这种女人出去早晚有人收拾。
风灵地产家的二公子范东林吹捧地最是起劲儿, 可说着说着就想起刚才那女人一大串明褒暗贬的话,瞧着荆郁的脸越来越冷, 也知道这马屁是拍在马腿上了,话说到一半立马住了嘴。
荆郁睨了一眼周遭站着的几个人, 一言未发,寒着脸去了九楼专属房间。
魅域的专属客房不是一般人出钱就能有的,光海市有名有姓的人就如过江之鲫,可能在这里拥有专属房间的也不过十个手指能数得过来。
平日太晚乏了不想动的时候荆郁偶尔会住在这,房间的装修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重新装的, 季鹤鸣和宋云骁、周行知等人在这也都有自己的专属房间。
荆郁走后, 剩下的几人被这么一觉和也没了继续的心思。
走的时候有人好信问了句:“这女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季鹤鸣回头夹了一眼赵许安, 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说?”
“要说她真醉了吧, 荆郁发火的时候又知道躲得远远的。说她没醉吧,那么烈的酒我一杯下肚都险些受不住。”
“哈哈, 真醉假醉谁知道呢,反正这回是彻底把阿郁得罪了, 以后啊,不碰面还好,要是她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呵呵有她受得了。”
王俭回头问了句:“她是谁家的?”
“不知道,海市我不熟,周少认识不?”
周行知抬眼看了一眼回头问他的季鹤鸣,没吭声。
“就是真醉了,哪怕晕死哪怕恶心死咽下去,也不能喷到这阎王身上啊,她怕是没明天了。”范东林想起荆郁那眼神还心有余悸呢。
季鹤鸣见周行知一声没吭,更来了兴致。“哎,粥粥问你呢,小鲸鱼儿叫来的肯定是认识的,你见过么?哪家的?”
“去你妈的,再叫一声老子弄死你。你要不是孙子你就当着阿郁的面儿这么叫他。”
季鹤鸣哥俩好似的过去搂他的肩膀,“诶诶,怎么说两句就骂人呢。快点,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周行知又骂了一句甩开季鹤鸣的手,没理他直接出了门。
忽略了身后季鹤鸣一声又一声的叫喊调笑声。
发生什么事详细的他不清楚,他也是事后才知道荆郁飞身救人的事,不过这事好像被人压了下来没几个人知道。
事后他也好信的问过荆郁,谁知道一丝半点都问不出来,荆郁甚至还冷了脸,不过他知道那女的前一阵被荆老爷子弄到荆泰做了商务特助。
对此一开始他觉得这女的真有心机借此攀附上荆郁居然进了荆泰直接做了皇帝身边的副总管。
谁不知道荆老爷子身边都是卧虎藏龙,没有点能耐哪可能入得了他的眼,这女的他也浅浅了解了一下,学历背景都是不够的,但是资历和能力好像还算勉强能够上,但是绝没有到值得徐然亲自挖人的地步,徐然那是谁,那是只有荆老爷子来能指使得动的名副其实深得信任的大总管,没有荆老爷子的示意,他不可能去挖这么一个人籍籍无名各项都不是很突出的人。
可是今天闹这么一出,他怀疑之前看错了,这人真是老虎嘴上拔须不知死活,压根没将荆郁放在眼里。
他也知道蒋蓝烟这么多年跟着荆郁一直没得到不管是荆家还是荆郁的点头认可,哪怕五年前她放下一切陪着荆郁出国,整整在荆郁身边呆了五年,可荆郁对她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平时他包养的那些男男女女蒋蓝烟也是没有说过一句话,没资格更没身份,可是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有时候周围很多人都劝她,别再荆郁这棵树上吊着了,如果真能有结果当年就根本没那个女的什么事。
别说五年再有五十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荆郁那种偏执又无情的人绝不会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