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江笙募地看向付元英,这个名字她怎么会陌生?陶晏身陷谋杀案的被害人。
“前一段时间我在宋总那里听到了件有趣的事,霍安家族,也就是安德烈?夫的本家,其最新上位的家主曾经与荆总可是过从甚密的合作伙伴。”
“什么意思?”江笙眼皮狂跳,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
“安德烈?夫曾是霍安家族得以上位。”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相信江总自会判断。”
江笙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窗外的王助理已经火急火燎地下了车。
江笙咬了咬牙佯装无事端起已经凉透的黑咔啜饮一口,苦到她想吐。
晚上江笙并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亲自下厨,荆郁也比之前预计回来的更早一些,江笙知道不出意外荆郁一定已经知道她见了什么人。
“不开心?”
“没有。”
“我不信,瞧瞧这嘴都撅到哪了?”荆郁试探着想去捏她的下巴却被江笙一闪躲开。
荆郁的手僵在半空,他收回手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哼。”江笙歪着嘴讥讽地哼了一声,转身上楼。
荆郁眸光幽深薄唇紧抿,也跟着上了楼。
看着哐当关死的房门,荆郁犹豫一番还是敲了敲,里面没有回应,他又试着推了推,门没锁。
看着开始收拾行李的江笙荆郁脸色微变,上前几步按住了她的整理衣服的手。
“放开!”
“你这是做什么?”荆郁分毫不让,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江笙几番挣扎无果怒极反笑。
“荆总真是魅力无边!”
“什么意思?”
“呵,我到不知荆总竟然这样抢手,能引得男人念念不忘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也真是开了眼了!”
荆郁听完,眉头皱得更深,“到底什么意思?”
“人都闹到家门口了你问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没想到荆总玩得挺花,之前还不信,现在真是大开眼界!”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慌了?”
“我慌什么?不过一个玩应,别说碰,就是看都不配我侧目,要不是今天他找来,我都不知道以前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你这话说给鬼听去吧。”说完江笙就挣扎着去抓衣服。
“他们也配我另眼相看?你以为我是什么货色都沾边的?你当我是什么了?”荆郁见她根本不听,强行将她拽起,箍住她的双肩,让她直视自己。
“那个张瑛呢?男的你不喜欢,女的呢?”
荆郁想了几秒,又不知道怎么又扯出这么一号人,“谁是张颖?”
“是瑛不是颖,跟我装耳聋?你别碰我!”江笙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引得荆郁有些束手无策。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张颖是谁,我可以发誓,除了你,我没有别人!眼里没有心里更没有,我嫌恶心!恶心!你懂么?如果不信,要我怎么证明给看?”
话落江笙就看着满目阴寒的荆郁向她靠来,她心口徒然咯噔猛跳,慌乱间扭头避开他凑过来的脸朝着他的脖颈就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嘴真狠,咬得荆郁长嘶一声,但却没有将她推开。
江笙也是被逼得慌了手脚,这场戏不知道要演到哪一步才能收场。
趁着荆郁闪神,江笙一把推开了他,“别想用这个借口占我便宜,怎么你证明自己吃亏的还要是我?”
荆郁抬手摸了摸被她咬过得地方,居然摸出了一丝血迹,他扫了眼手上的血渍没生气反而轻笑一声:“啧,你属狗的?”
“对,专咬道德败坏撒谎成性的狗男人。”
这回荆郁是真的笑了,脸色也变好了许多。“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的一个字都不听,我要是真如传闻中那样,那今天还有你什么事?”
江笙佯装沉思纠结,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甘心地将手里抓着的衣物朝他掷去,“你也知道你传闻什么样!”然后怒气冲冲地转身坐下。
荆郁看她情绪不像刚才那样激烈,也跟着坐了下来。
“不要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为什么不能多给我点信任?”
“叫别人信任你也得看看你什么名声,为什么别人不传我?”
荆郁刚想开口提那个人,最后识相地闭嘴,如果真提了,那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
“你吃醋了?”
江笙扭过头,昂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哼了一声。
可荆郁却很高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我很开心,这样是不是说明你是在乎我的?”
在荆郁看不见的地方江笙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心口乱了节奏的狂跳还没稳定下来,不知道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荆郁后来又不经意地问过她付元英真的只跟她说了哪些瞎话没说别的?她讥讽反问难道还有别的?后面荆郁就再也没问过。
后来江笙又找到之前给她司旗消息的那人,让他查司旗去年七月去春城都做了什么。
八月,终于等来那边的消息。江笙看着邮箱中的信息和照片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如果没有下面的照片她还能劝自己司旗是荆郁的助理,只查到他去春城并不能不代表什么,荆泰业务那么广,就算不是处理荆泰业务也许可能是替荆郁处理关于荆淮南在春城的事宜。可好巧不巧照片上的另一个人是她回春城替陶晏处理陶父的事情时见过的那个典狱长。
江笙看着照片中的人整个心降到了冰点,脊背发寒。
荆郁到底骗了她多少?又算计了她多少?如果不是付元英她是不是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他要骗她到何时?或者不止这些!
她又想起了那天付元英跟她说的话,一句一句反复在她耳中回响,荆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好像从来就没认识过他。
最近几天荆郁也发现了江笙兴致不高, 他变着法想让她开心可是好像都没什么用。犹豫要不要提前将准备了好久的惊喜告诉她。
临近九月,江笙也越来越焦虑,前行无门后退无路。
荆郁做出这种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他怎么能对陶晏做出这种事?他将她置于何地?她要怎么面对陶晏?她欠他的太多, 是她这辈子唯一有愧无法偿还干净的人。
荆郁居然丧心病狂地设下这样一个局,让无辜的陶晏再次因她而身陷囹圄,事后还有脸跟她说以后他们两清她再也不欠他了。
可笑,何其可笑!
她对着空白的对话框发呆了很久, 可最终一个字都没能发出来,能说什么?道歉?嘴上不痛不痒的表达歉意是这世上最无用的忏悔方式, 毫无意义的惺惺作态。
原来从头到尾她都被一副虚伪的面具骗了, 与其说她突然惊觉印象中的人变了倒不如说她从来就没有认识真正的那个最真实的他。
曾以为他只是有些桀骜不驯处理事情的方式难免因为从小养成的数一不二的性格会极端些,但是总归对于她还是不错的, 不会骗她不会害她。
现在想想真是天真。
八月末,江笙想以探望奶奶为由回国, 荆郁提出陪同她一起,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就只能同意。可回国的计划还没成行,又一个意想不到的稀客找上了门。
江笙冷眼旁观着在楼下大吵大闹完全没有一点名门淑媛做派的宋朝云,不知道几乎从无来往甚至在荆郁生死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