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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是这个。”翁星伸手想去拿。

老板收回手,“姑娘,你能出多少钱带走呢?”

翁星比了三根手指。

老板脸色没一点变化,半眯着眼睛,还?是不够。

“老板,我朋友是真心想要,况且您那客人应该也不是真正存在吧,您就便宜点卖给我朋友吧,也?算是促成一对良缘。”章诗寻看不过,插进来。

“行吧,看在这姑娘经常光顾我家店的份上,我就给你友情?价,四千,多出来的这两千,我是得赔给上个被我违约的客人的,姑娘别讲价,弄得我也?为难。”

抿了抿唇角,捏手机壳的指甲用力,翁星想了想,开口:“好,我要。”

五千多私房钱,就这么去了四千。

往回走,她宝贝地抱着那打火机,眼底情?绪愉悦不已?。

“星星。”章诗寻叫住她,她看了眼一街之隔对面的那扇很深的甬道门,轻轻开口:“上次台球厅的事对不起?,我真的是进去换钱的,结果被上来透气的张帆奇拉下去了,所以才……”

“没事啊,我不在意了。”翁星对她笑,手指还?紧握着那打火机,金属外壳都被手指煨得很暖和。

“好。”章诗寻微笑,手心里细绳勒出红痕,又提着黄金搭档,原路返回。

晚上,宴会场。

场内衣香鬓影,商贾名流们谈笑风声,推杯换盏,一室奢靡华贵。

入场不足十分钟,听生?意场上的人互相夸赞,都在奉承,白家和照庭联合,新产品一经问世股价便一路高?歌,现在已?经占据了大部分市场份额。

陈星烈是这时候被请进去祝酒的,面对那些他父亲的合作伙伴,男生?瘦削锋利脸庞上没有表情?,深黑漆瞳眼底尽是桀骜。

白枳盛装出席,裁剪得体的礼裙和精致漂亮的发髻,站在他身边,仿佛天生?相配。

众人持着酒杯皆笑:“陈总这是怕我们怀疑他和白总家的关系,连继承人都来了,不过也?确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以后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该跟着照庭混了。”

白枳在旁边,手腕戴了一条粉色珠贝手链,声音轻柔:“都听叔叔的。”她不时望向身旁男生凛冽眉眼,温和无比。

陈津滕对她态度很好,淡笑,“也?是,这不服管教的小子以后得靠你管。”

“你们留学手续准备得怎么样了?”

白枳轻答:“都联系好学校了,毕业就可以过去。”

“我妈妈也在英国帮我们寻了一处hoe,离校很近,去了不会有住宿和交通上的担忧……”

“说完了?”冷冷一声,陈星烈抬手一口饮尽杯中的香槟,眼神极冷淡看了眼他父亲还?有他身边的个个西装革履的精英们,转身直接走了。

白枳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捏酒杯的手指用?力。

陈津滕斥骂,“他一天成什么样子!”

白枳安慰,“叔叔,他可能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身旁合作伙伴也跟着道:“是啊,陈总,孩子毕竟还?年轻,再者说,他是您唯一的儿?子,以后照庭还?不是得交到他手里。”

“是要交到他手里,交到他手里恐怕早晚都得被他败光家产,一整天只知道摆弄他那什么瞎数据模型!”陈津滕气急,一向沉稳的脸上也有愠怒。

白枳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只是在看见楚凝华过来时才悄然退场。

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几人又投入到西城新建商场的项目讨论?里去。

灯光璀璨,管弦乐队吹奏纯音乐,舞池里妆容精致昂贵的男男女女在跳一首旋律欢快的舞曲。

离了大人们的应酬缓解,白枳出了内场走到外厅,易蓝从旁边过来,给她披了件绒白的披肩。

她问:“阿枳,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白枳摇了摇头,脸上骄傲神色不减,她找了个借口:“他今晚心情?不好,对应酬这些不太感兴趣。”

易蓝抿了口杯中酒杯,淡淡道:“是吗?”

盯着她离开的走廊,那边是花园和游泳池,人少,只有屋主能去。花园内喷泉水珠喷溅,溅落的水流在池子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夜色幽微,白枳眼皮跳了下,问:“什么?”

红酒晕着淡紫色的光泽,易蓝衣领处是复杂的叠扣设计,她低头捏着扣子玩,“他好像谈恋爱了。”

“你说什么?”白枳没忍住,转身捏住她衣领盘扣,“说清楚。”

易蓝有点怯意,缓和了点,“可能不是吧,只是沈晚晚告诉我最近翁星一直不愿意和她一起?回家,而且她看见过她和陈星烈放学一起回家。”

“他们在学校,除了那天因为搬书的事有过交集,其余时间我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在一起?过。”白枳冷静下来,注视着花园里的一处蔷薇花丛,“他们做过邻居,阿烈在他奶奶那儿待了一两个月,一起?回去也?很正常。”

“反正要毕业了,我们不会在榆海久待的,他也?不可能谈恋爱,以他的性格,不会。”白枳说服自己,又恢复清冷与傲然,平静道:“别让你那跟班到处瞎说,我不希望再在班上听见这种传言,一句话?也?不行。”

“好,阿枳。”易蓝答。

想起?什么,白枳加了句:“别为难她了,阿烈和我提过,她要考大?学,你找个别的办法让她闭嘴。”

“放心,我有办法。”易蓝回答。

游泳池水面是深蓝色,处于僻静地,支开了所有人。

往返游了两圈,脑海里的烦躁和厌恶还是抹不去,陈星烈上岸,温翊君也?不知何时来了,从酒会摸过来,还?带了瓶上好陈酿干红。

扯过衬衫换上,陈星烈半垂头系领带,指骨修长冷冽。

“你爸打算让你继承照庭。”温翊君在旁吊儿郎当的,塞了颗菠萝蜜,“毕业就去国外念商科,顶尖学府啊,你一辈子的路都被规划好了。”

他感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得看戏一样。

手指上还?沾了水珠,领带系了一半直接扯了,他没说话?,但?眉心隐藏的戾气遮不住。

“你说你,为了什么?”温翊君啃枣,“明明能不高?考,还?偏要去拿个状元,录取了还?不去读,到时候不又成了宣传嘘头了。”

“我说了不去?”微微蹙眉,他情?绪不佳。

“真报军校啊?”温翊君都感觉这事儿?跟做梦一样,“你爸不会打断你腿吧,放着你家家业不继承,真是有梦,年轻啊。”

长指慢条斯理系衬衫纽扣,指骨凸起?,他浑身的冷淡气息不减。

温翊君丢了颗青梅,咬了口,酸死,五官扭曲,“我说你这小青梅也够酸的。”

“成?天让你吃醋,这是气的第?几天了?”酸得他喝了口红酒缓解,“还?搞地下恋,我真想不明白,是嫌你带出去不够有面,还?是怎样。”

“要不断了吧。”他到难得正经,“反正没未来。”

“不可能。”低低一声,眼神情?绪压得很冷,陈星烈看温翊君的情绪也不善。

他们的未来,他能赢下,还轮不到别人评判。

“行行行,我错了,你俩长长久久。”温翊君笑呵呵,“我等着她给你身份那一天啊,若干年后结婚别忘请我。”

“只是,你们这闹脾气还?要闹多久呢?”这是第三天。

勾了把椅子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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