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你呢?”斜靠着围栏,陈星烈拎起啤酒喝了?口,喉结滚了?下?,望见女人曲线玲珑,红唇卷发,诱人而不自知。
“想通了?”低低一声。
窗外盆栽里精心呵护养了带刺的玫瑰,屋内光线暗下?去?,远处晚霞渐变绯红,高楼之下?霓虹灯闪烁,万家灯火齐明,站在高处俯瞰下?去?,一股子纸醉金迷的意味。
配上他的那句话?,莫名让人觉得氛围有丝交易旖旎的意味。
眨了?眨眼,翁星开演,“嗯,想通了?,反正也?逃不掉,只能搬过来当你的金丝雀了。”
长指捏啤酒罐的铝皮凹陷,陈星烈沉闷地笑了?几声,往后?仰头,在偌大而奢侈的房间内,仍有少年时期的肆意桀骜在,他不驯人间玩世不恭,却只纵她,“行啊,翁星星。”
“过来?,我?看看,我家雀儿翅膀长硬了没。”
低磁一声,如大提琴c调,蛊惑磨人耳朵,翁星耳骨也跟着红,点点头,看向?他,“是?,陈总。”
光脚踩在瓷砖上,走路没什么声息,长发蓬松而松散,衬出纤细的腰线,抹胸短裙往下是一双藕白修长的腿。
翁星走过去,站在他身前,抬头看他,眼波勾出妩媚,红唇如焰,明媚漂亮,偏偏语气怜弱无辜,“满意了?么,陈总,我搬过来了。”
大手抚过她颈侧,捧起半边脸,陈星烈半倚靠着横栏,松散玩味,眸里?又带掌控欲和征服欲,喉骨滑动,他饮了?口酒,低低回:“满意啊。”
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蓬松柔软的卷发往下?,落到瘦致锁骨与肩线的中间,漆眸昏昧着幽深,“我?喜欢主动的。”
他手指带着易拉罐的冰,凉凉的,触及过的皮肤都勾起酥麻的战栗感,入目偏又是?这人撩人英俊的一张脸,身材好,腹肌触感很硬。
心底跃跃欲试,喉头有点发痒,翁星单手攀他肩,踮脚主动,吻在他喉结上,眼睫轻颤,扫过皮肤,痒酥酥的。
眼神变了?下?,手指稍一使?力,易拉罐凹陷变形进去,酒液顺着杯壁流下?,冰凉一片。抬手扔了,慢条斯理扯毛巾擦干,陈星烈微垂头,长臂搭在她腰间,掐着腰,一提,连带着让她光脚踩自己脚背上。
耳骨冷白,黑痣清冷,他嗓音里闷着骨笑意,桀骜不驯的野,亲她,弄她,撬开唇齿,攻城略地。
十指挤进她的指缝,他嗓音轻慢又痞,换气时与她耳语,“翅膀是?长硬了?。”
“知道勾/引哥哥了。”他埋她肩上说下/流话?,嗓音低沉地,揉了?把大提琴的哑。
耳廓连带脖颈一片通红,脚心踩在他脚背上,硌着骨骼和青筋,又带一种温暖的钝感,翁星脊背发麻,酥了?也?软了?,红唇印上,口红一点一点被吃净。
房间里?散了?点男香,冷调的乌木质感香气,伴随着独属于他的凛冽气息侵入,勾人犯罪。
唇边游离到颈边,翁星在他怀里?,透过玻璃窗往下?望,窥得见繁华璀璨的城市夜景,海浪渐没无声,隐秘在夜里,天黑了?。
耳坠亮晶晶的,银链轻轻贴着皮肤,鬓边湿津津的,望进他眼里?,翁星柔软纤细的手攀他肩颈,任他亲,浮弄。
吻至深长,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敲门声。
从窗边至沙发,翁星手里抓了把他的t恤过来?,陷进软座里?,横在他们身前,她抬眸,眼里?含情的看他,“有人来了。”
混不吝的,他咬她耳朵,捏着耳垂,气息粗重,“让他滚。”
t恤横在他们之间,翁星手还是?没松,脸热得迷离起来?,还是坚持不能让外人看,“万一,别人看见。”
卷发缠弄,红唇如丝绒,一点眼线上勾,在这昏暗没开灯的房间里更显得清冷娇媚,她皱眉微嗔,楚楚动人。
陈星烈凑近她耳边,坏笑逗她,“穿什么,不是?还得脱。”
耳朵红得要滴出血了,翁星偏过头去?,没理他。
“成”舌尖顶了顶脸颊,陈星烈单手捞过黑t穿上,袖口纹了?暗纹白鲨,左臂纹身往下?蔓延,在冷白皮肤上异样?刺目。
人帅,锋利着棱角陷沙发里?,松散又慵懒,只有唇角还带着点点残余口红,昭示刚刚的荒唐。
拇指内折擦了?擦唇角,就坐沙发边,轮廓利落而倦冷,丝毫没有想搭理房间外人的意思。
整理了下头发,翁星补了?补口红,有些紧张,偏头问他,“是?谁?”
看见他这副拽冷模样又忍不住笑,凑近伸手指轻轻擦他唇边口红,“晕开了?。”
单手抓住她手腕,狭长漆黑眼眸低眸看他,喉骨动了?动,眼底情绪渐变幽深,房间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门外的人声在继续,窸窸窣窣的,似乎是餐盘撞击的声音。
屏住呼吸,翁星心跳得莫名快,望进那样?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眼里?,漆黑与深沉都透着未名幽暗的暗示似乎。
让人沦陷,一些片段一闪而过,后知后觉的羞怯感与紧张蔓延,翁星等待宣判,豁出去?了?一般,被人撞见就撞见吧。
她微微闭眼,外间的动静却停止了,传来?员工恭敬的声音,“陈总,晚餐已经备好,敬请用餐,我们先退下了。”
说完,那声音又变小了?,只剩下?训练有素轻手轻脚远去的脚步声。
“?”翁星诧异,抬眸看他,问:“只是服务员?”
陈星烈挑眉,“不然呢?”
“除了?你,谁敢随便?进我卧室吗。”他嗓音极淡,肆意桀骜模样?,分毫不将人放眼里?。
“哦。”咬了咬唇角,翁星也?忍不住笑,眼眸亮晶晶的。
黑发半湿,揉了?把,陈星烈半插兜起身,随手把床上的外套丢她身上,“来?吃点。”
分开后?,体温不再,汗也?蒸发干了?,翁星才感觉到冷,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手脚都冰凉一片,她穿上外套跟陈星烈一起去外面餐厅用餐。
烤羊排和烤虾,大部分是?海鲜,味道都是?别出心裁的精美,辅餐甜点蛋糕也设计得极花心思?。
翁星喜欢他们私厨手工打的一种椰奶油冻的饮料,喝了?两杯,餐肉就没怎么吃。
酒杯里?酌了?些红酒,陈星烈淡淡喝着,注意到她喜欢吃虾,也?不嫌麻烦,耗费十多分钟剥了一盘给她。
喝着椰奶,小口吃虾,翁星努力在他面?前维持优雅,随意问:“你明天公司有事吗?”
长指轻叩桌面?,陈星烈淡回:“一整天都陪你们。”
“唔,那今天累吗?”吃了小半盘虾,她吃不下?了?,把盘子推回给他。
瞄了?一眼,陈星烈把剩下的吃了,眼皮耷拉着懒意,一直疏疏淡淡的,“有点。”
“噢。”一手托腮,尾音莫名拉长,“那你要睡觉了吗。”
陈星烈瞟了她眼,淡道:“不急。”
“噢。”又喝了?口椰奶,脸颊鼓鼓的,翁星想到什么,便?没再吃了?,安静地看旁边鱼缸里的鱼。
“昨晚发的什么?”闲闲一声,手中酒杯暗光流转,他淡问。
像被戳中心事,翁星动也?不动,耳朵红了?,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卷头发了?”他不经意的问。
却正戳到点上,翁星轻轻回了?声,“嗯”,回头看他,“不漂亮吗?”
房间暗沉着光影,随灯光流转,女人明眸皓齿,卷发更衬得慵懒,像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