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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彼此对视间,男人将她的腰肢摁下,情起之时,将她稳稳撞透……

车停在落英缤纷的云杉树下。

林助和司机都站在沿海公路上,看着远处的海浪一潮高过一潮。

海鸥的鸣叫声,不绝于耳,像是陷入自由而感到极致的欢悦,又像是求偶时的绵绵低吟。

大约一小时后,豪车整装待发、再度启程,驶入不远处的流苏云城。

温砚白横抱着哭睡过去的人,回了他们的卧室,而后把她轻柔地放进被子里。

女生的眼尾红红的,还带着没落下来的泪。

这不免让他想到刚刚在车里,她哭着求饶的脆弱模样。

温砚白弯腰下去,亲了口她的额头,沉声叮嘱:“囡囡,乖一些。”

说完,他把她已经贴好伤膏的手,藏入被子里。

温砚白看向一旁等待听命的佣人,叮嘱:“照顾好夫人,她要什么都给她。”

管家点头,但想到一件事,还是贸然开口了:“先生,有空您还是多陪陪夫人吧,打春雷那些天,是我陪夫人入睡的,她好几次头疼,都喊着您的名字。”

温砚白眉头紧缩,原先还想去书房处理些事情,听到这句话后,选择了留下来。

从回来后,他不是没看出她一直在闹别扭,连以前甜甜的“哥哥”两字,也只会在他的逼迫下、诱哄中才给叫。

她大抵是在怪他一走就是三个月,期间对她不够关心不够疼爱吧。

温砚白顺了顺她的发,朝周阿姨点头:“知道了,你们去准备晚餐吧。”

“是。”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

温砚白垂眸看着季筠柔恬静的睡颜,帮她揉太阳穴。

“是要恢复记忆了吗?”

“……也好。季筠柔,你本就应该清醒地看着自己,如何爱上自己曾经无比唾弃的人。”

玫瑰

许是在车上的时候有被做到虚脱,季筠柔不受控制地进入了深度睡眠,直到后半夜才开始做梦。

梦境是一栋美式别墅里的场景。

窗外下着暴雪,而她正坐在落地窗前弹钢琴。

她的身上还穿着国外高中的校服,梳着马尾,模样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每弹完一首,小姑娘都会渴求嘉奖似地看向身后站立着的高大男人。

可是男人并未给过多的理会。

这是……什么场景?

她是以上帝视角在看着……少女时期的自己和温砚白?

难道他们之前确实认识,还是这只是她给自己编织的虚无的梦?

不待季筠柔深思,梦境转换。

这一次,她处在了第一视角。

她的身后是一堵人墙,脖子处被人用手肘紧紧箍着,而太阳穴处则贴着一把森冷的枪。

挟持她的歹徒,正和院子外的人用中文对话:“温砚白,放我一条生路,我就不伤她。”

梦境的真实,还有对死亡的恐惧,让季筠柔热泪盈眶,满心恳切地求着门外的人救救她。

结果那人却冷冰冰地对那壮汉表示:“我想……你搞错了,你手里的这位,是温择陌的软肋,不是我温砚白的。”

入梦的季筠柔还在云里雾里,却只觉心脏一片抽疼。

下一秒,有子弹穿射进屋里,“嘭”的一声,落地玻璃窗碎了一地。

飞速划破空气的弹头,从季筠柔的肩上擦过,击中了她身后壮汉的心脏。

喷洒飞溅的热血,涂满了季筠柔艳丽的侧脸。

肩膀的疼痛,女生早已体会不到,她虚软着身体跪坐在地上,是死里逃生的发懵。

很快,有警察进来清理现场、并确认歹徒已被击毙。

而原先坐在地上动不了的季筠柔,开始如濒死的鱼那样开始大口喘息。

直到她垂下的视线里,有一双马丁靴踱步而来,她收敛呼吸,泪水氤氲的眼顺着那双长腿往上,与温砚白对上。

那时,他如上位者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无情和冷漠,仿佛融入了他的骨子里。

梦境里的季筠柔,好似终于确定眼前的人并不爱自己,眼泪再无法遏制地潸然落下。

因为是梦境,情绪被极致放大,季筠柔哭得很是惨烈,甚至哽咽出了声。

最后,她被自己的恸哭声弄醒,却在睁眼后意外对上了现实中温砚白关心的眼神。

下意识的,她钻进男人的怀里,紧紧抱住他,以来转移梦中流失的那份安全感。

而面对季筠柔的投怀送抱,温砚白有些愕然:“做噩梦了?”

季筠柔没法说话,此时伤心充斥着她的所有感官,她抬着头,用近乎破碎的眼神凝视眼前的男人。

温砚白柔和一笑,用指腹轻拭着季筠柔眼角的泪水,而后揶揄她:“水做的?总是哭不够。”

梦里的难过还萦绕在季筠柔心头。

她脑海里是一遍又一遍,温砚白说的那句“你手里这位,不是我温砚白的软肋”。

最终,季筠柔咬着唇,生硬地松开了圈着他腰身的手。

温砚白自是感受到了这一瞬她对自己的疏离。

他眸色一沉,强势地将她托抱起,摁入自己的怀里。

男人的上半身未着衣物,紧实的胸肌几乎全部贴在了季筠柔的身躯上。同时,他身体的滚烫也逐一入侵了她本是微凉的肌肤。

他强有力的胸膛和双臂,将她完全包裹。

季筠柔躲不掉他的霸道,只能重新抱住他。

温砚白沉着眸子,看向她身后的镜子,努力克制自己眼眸里的占有欲,哑声问她:“梦见什么了?”

“我……”

季筠柔停住话头,脑海里划过了梦里的一个不算熟悉的名字——温择陌。

她咬了咬唇,不能跟他说这个。

片刻后,女生故作委屈地再次看向他,埋怨:“刚刚我梦见你搂着林舒语,说不要我了。”

听此,温砚白算是了然——为什么她刚刚抱自己又推开自己。

关于他和林舒语的事情不向她交代清楚,她怕是心里会有疙瘩在。

“林舒语只是我在大陆公司的艺人,她在炒作的时候难免会带上我,这一年我身在香岛和国外,有些绯闻我也没太在意。但现在,既然囡囡开始在意了。那么这些都会有人去处理干净。”温砚白用指腹把她的眼泪全部擦掉,“以后不许为这个闹脾气了,好吗?”

“嗯。”季筠柔乖乖应答。

温砚白揉揉怀里人的头发,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

季筠柔点头,就要躺回去。

但见温砚白要下床离开,她还是问了他一句:“天还没亮,你要去哪?”

男人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是一贯的深邃:“或许,温太太是不知道自己此刻香肩半露、酥丿胸半遮的模样有多勾人?”

“我……”季筠柔下意识地用被子把自己遮住,“你怎么天天……”

温砚白也不逗她了。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睡袍,一边穿衣一边走向外厅,只余他的调侃声在卧室里残留:“我去游一会儿泳,发泄下多余的精力,好过今晚被赶去书房睡。”

“……”

季筠柔想到了白天在车上被他翻来覆去折腾的情形,她默默给自己披上了被子。

确实。

如果他还敢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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