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珍藏的瑰宝?
不,她是他见不得光的软肋,被他二选时才能选中的pn b。
拿不出手的就不是爱,只是权衡利弊下的缓兵之计。
而且,他对她的占有欲多于其他感情,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一旦真爱来临,她会被像今天一样弃于脑后。只有她在做出他意想不到的举动后,他的占有欲才会被激发,然后像现在这样,揪着她宣布他对她的所有权。
温砚白并没有看到季筠柔垂下的眼底里,闪过了一丝轻微的自嘲。
他伸手顺了顺她的发,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我这辈子失去过很多东西,所以更渴望一些东西。”
“我渴望被爱、渴望被坚定选择、渴望有人满眼是我。但后来我发现,我只渴望你。”
话音到这,温砚白停止温柔的陈述,目光缱绻地看她。
季筠柔也一改刚刚的颓然,伸手圈住了温砚白的脖颈,让自己半挂在他的身上,努力展开笑颜:“那以后,我不离开哥哥了,我一定会……好好爱哥哥。”
她知道只有这样说,温砚白才会放下戒心,不会加强对她之后出行的管控。
不让他放心的话,失去自由的只会是她自己。
季筠柔不禁又想起了当初温镜姝对温砚白的点评——
“对付男人就像对付小狗,尤其对付像我大哥那长达二十八年的纯情老处男,他既然允许身边有你,那么你对他勾勾手指,他铁定摇着尾巴就过来了。”
想着,季筠柔主动凑上去亲了口男人的唇角:“你知道的,今天我就是吃醋了……我心眼小,我的就是我的,不喜欢被被人觊觎。所以温砚白,你以后不能让别人抱你了,好不好?”
男人听此,多情眼荡开一丝水光柔和。
他抓起她的手摁在他的心口处:“或许,你可以再强势一些。”
“嗯?”季筠柔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心跳得有点快。
不,好像是他的心跳得有些快。
季筠柔看向覆盖在他胸肌上的自己的手,它全然感受到了此刻温砚白心跳的快速与激烈。
“你可以大胆要求温砚白,身体归你,心也归你。”
“我……”
季筠柔却愣怔住了。
她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短了,她可以毫无负担地向他要求价值不菲的珍珠翡翠、千万起步的豪宅,甚至于温瑞集团的股份。
唯独他的心,是她一直以来不敢占有的。
当初温砚白也明确跟她说过,她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一切,但爱这种东西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反而是一种奢侈品,他可能暂时给不了她。
所以这两年,他对她极尽疼宠,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只是他看似多情的眼睛里,对她是没有爱意的。
起初她不以为意,守着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爱自己。
可是现在有了对比,就不一样了。
季筠柔收拾好心情,粉嫰的指甲戳在他衬衫上,点点他的心,问:“我真的可以拥有这里?”
“想感受一下吗?”
“怎么……感受?”
温砚白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手夹住她脖颈上的系带,慢条斯理地抽开:“当然是用做的。”
音落的同时,丝带滚落白皙的肩头,三两缕地垂在季筠柔的身前。
她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是推拒,同时眼底也有慌张:“别,我们还在楼下。”
男人的声音有些许砂砾感,似蛊:“可我们的……第一夜,不就在这?”
季筠柔的坚持,因为他的这句话,悄然破碎。
是啊。
他们第一夜确实在这。
她被他领回来后,有一段时间,他们处于一种很奇怪的关系。
他说他们是未婚夫妻,可他从不亲近自己,只是像养小孩似的,每晚都会给她讲睡前童话故事,见她困了就会亲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给她盖上被子离开。
直到一次,他醉酒回来,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醒酒。
而她没有他的睡前故事睡不着,就去了无人的小客厅里想要坐等他回家。
结果,她意外看见了月光下,那只着了件单薄衬衣、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憩的温砚白。
以往他的衬衫都会穿得一丝不苟,独独那时,领口处的纽扣已经解开了三颗,露出紧实精壮的胸丿肌。
处在灰暗中的他一如神明圣洁,又如魅影那样性丿感得勾人。
她被他深深吸引,都忘了挪动脚步。
温砚白也看到她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勾起笑,一双多情眼里醉意朦胧,却没有遮掩其中直白。
他招手让她过去。
她也就大着胆子朝他靠近。
只是才刚到温砚白面前,他就大力地将她箍到了他的腿上,让她亲昵地坐在他面前。
这个动作无疑给了那时色胆包天的她极大的鼓舞。
于是她半主动、半引丿诱,双唇在男人的唇上、脖颈上、心上落吻。
只是最后被温砚白强势反攻,还被他刻上了滚烫的“烙印”。
次日清晨。
在温砚白的怀里、在这沙发上清醒时,她顶着男人审视的眼神,双手一摊,表示既然都这样了,她这个未婚妻一定会对他负责到底。
温砚白点了头。
之后他们一起去领证,成了正式的夫妻。
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是有点儿“年少轻狂”。
就在季筠柔还陷在回忆里的时候,她的脖颈被温砚白轻啮了下。
她仰起头,没能忍住,泄出了一道娇声:“啊~”
“呵……”
听到她的难忍,温砚白不免笑声清朗,埋首在她肩颈处,夸赞,“好听。”
两个字,让季筠柔脸上像是有火烧起来了一样。
不过她转瞬清醒,坚持要求:“温砚白,你如果要做的话,就必须先去洗澡。因为待会我……我不想把腿架在别人抱过的腰上。”
温砚白眸色一暗,哑声道:“好,一起洗。”
说着,他温柔地将她抱起,缓步走向电梯。
夜雨磅礴,逼仄的浴室里,芬芳四起……
玫瑰
清风穿透雪白的纱帘,撞响万工轿风铃,打搅了一室的悱恻。
只着了浴袍的温砚白正躺在长榻上,眺望海岸风景。本是松垮浴袍此刻严实地套在他身上,却因为贴合了身材,更显得他的肌肉遒劲有型,也完全展示出了那标准的宽肩窄腰。
若不是脖颈处有颜色分明的指甲划痕和吻痕,真会叫人以为他这副模样,会是个禁欲者。
这时,床上响起一声未醒的低咛,引得温砚白侧首看去。
只见纯白的纱帘时不时扫过席梦思,而季筠柔就趴在温软的被窝里头,她皆是吻痕的后背,让人不禁浮想联翩地回忆起昨夜的情动肆意。
记得她那会处于不上不下的时候,他想撬开她的嘴,让她说爱他。
谁知她脾气倔,宁可咬破唇也不说。
不知怎么,年少时的回忆就这么交叠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时,他的父亲带着他最爱的二儿子温择陌从国外旅游回来,给全家都带了礼物,自然除了他。
因为所有人都认定他温砚白并不是景城温家的人,就连他至今也不承认自己跟那个温家有任何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