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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做过后,季筠柔如荡水里,身如无骨似地趴在温砚白的胸廓上,随意他如何折腾自己都没有力气拒绝或是应和。

温砚白洗干净他们后,就?带她重?新躺在被子里,亲她、安抚她,与她按例温存。

悻与爱是分不开的。

只有在做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彻彻底底拥有她的幸福,不再是那些年的可望不可即,也不是那些年的不配肖想。

她是他怀里的人,是他心里的人,而他合法地占据她一辈子。

他也曾卑劣地想过,让她有个孩子,借此来彻底困住她。

但他怕她承受生子之痛,更怕那夺了他母亲生命的产后抑郁也会发?生在季筠柔身上。

这些但凡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让他失去她,他也不愿意去触碰。

他落吻在她的额头,带着疼惜与不忍。

怀里的人还处在睡梦里,感受到他的亲近后,低低地啜泣了两声,还紧了紧抱着他腰身的手,像是受了委屈。

知道?这是季筠柔无意识的行为,但温砚白还是更用力地回抱了她。

季筠柔再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浴室里是温砚白在洗漱的声音,淅沥沥的水声坠在地砖上,久久不停。

趴睡着的女生蹙着眉头,想要撑起自己,但最后还是瘫了下去。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实在难以接受从前那个禁丿欲到极致的男人,会是如今的要不够。

他在她心里那高岭之花似的人设,全然崩塌。

姿态柔弱的女生轻扶住自己发疼的后脑勺,不再想这些,而是努力理清自己如今要做的事。

其实无外乎两件。

第?一,弄清父亲去世的情况,第?二,离开这里回英国,那里有她的一切。

而且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她恢复记忆的事,包括哥哥和温砚白。  当初父亲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让她小心所有人,保护好自己,如无必要不用回国。

她没听劝,回了。

结果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惨遭追杀,出了车祸,失忆了,还过了两年迷迷糊糊的日子。

最无奈的是,生生地把自己送到了温砚白的手上。

但是恢复记忆以后,她倒是能理解为什么温砚白会利用她去引温择陌出来了。

是啊。

在温砚白看?来,温择陌确实不会伤害她,且一定会为了她自投罗网。

因为她是景城温家重新起来的希望。

只要她活着回景城和温家联姻,以季氏托底,温家还是能重?新来过。

从这一点来看?,温砚白就?还是温砚白,不会陷入情情爱爱去扰乱自己的目的。

在他的计划里,拥有她,就等于拥有了一支逗猫棒,有她在手,他若想看?温择陌疯狂、想为所欲为地搞季家,都尽在其掌握之中。

而他掌控全局的方式,就?是利用她对他的喜欢。

也是她大意了,一直以为温砚白不爱自己是骗人的,他再怎么斯德摩尔综合症,也不至于真?的爱上一个曾让他备受欺辱的人。

失忆的自己尚且知道?反抗,恢复记忆后的自己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和季家成为笑话。

这时,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季筠柔也缓和过来力气,努力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后背上,所有被他欺凌过的地方。

温砚白已经换好衣服,刘海被他随手撩起,叠成背头?,整张脸干净且帅气。

他踱步到她面前,神?情冷然,声音也不带温情:“休息好了?”

季筠柔闭上眼,不愿意看?他。

温砚白面色沉凝了一会儿,走?去玻璃衣柜前。

晨光下,他的手指如弹琴似的,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最后落定在一条粉色亮片裙上。

他把?衣服从里拿下,折返回床前,掀开了季筠柔身上的被子。

温暖逝去,凉意来袭,季筠柔瑟缩了下,努力往一旁爬去。

只是动作才起来,脚踝骨便被温砚白骨骼分明的手给箍住了,下一瞬,她被拽了回去,而他还匍匐在了她的背上。

被男人炙热的胸膛贴在光洁的后背上,彼此的热意相互晕染,继而升腾起的一股屈辱感,让季筠柔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不穿会感冒,还是说,你不想穿?”

一句话,让季筠柔恨恨地转回头看?他,她知道?,温砚白做得出来。

而见?她这样看?自己,温砚白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的手,稍稍用力。

片刻后,他默不作声地帮她穿好裙子,又带她去洗漱、梳整完毕,才将她横抱下楼。

楼下。

从云城坐船过来的欣姨,带来了季筠柔的ipad和一些喜欢的书籍。

她刚进门?,便看?到衣着慵懒的温砚白抱着季筠柔正?下楼来,两人从扶梯上走?下的身姿,好似一副中世纪油画。

真?是般配。

见?他们落座在餐厅里,欣姨上前,把?ipad和绘画册交给季筠柔,柔声安抚:“夫人,这些是你平日要用到的东西,我都给你从云城带过来了。养伤期间可以解解闷。”

季筠柔紧了紧拳头。

最后将ipad和绘画册全部扫落在了地上,连带着佣人刚端上来的热粥。

她唯有这样无能狂怒,来表现自己对温砚白的无声反抗。

欣姨见了倒吸一口冷气。

温砚白面无表情地看?向欣姨,淡声表示:“让厨房再做一份吃食。”

欣姨点头:“是。”

“温砚白,别逼我浪费粮食了。就?算厨房再做,我也不会吃!”季筠柔对上他的柔情眼,准备以绝食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好啊。”温砚白眼底划过丝冷意,也较劲起来,他出声吩咐道?,“欣姨,把?这些都收拾了吧。”

“先生……”欣姨为难地想劝劝这小两口别吵架了。

谁知温砚白的眼睛对上她,比北极冰川还冷上三分:“照做。”

“明白,先生。”欣姨连忙收拾了地面的残渣和那些给季筠柔解闷的东西。

等欣姨离开餐厅的时候,温砚白把季筠柔放到了餐桌上,他的双臂撑在大理石桌面上,将她的自由限制在自己的怀抱之间。

说话时,他们离得很近,也更能看清楚彼此眼底的情感底线。

“想必,你现在十分厌恶我,所以我待会就离开这里。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好好思考下自己的心。”

说着话,温砚白的手指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戳在她的心口处,“到底要不要爱我,到底要不要留在我身边。”

季筠柔毫不躲闪,直接出口:“不爱,也不要。”

男人对此,满是无所谓地嗤嘲一声,随即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他登船的时候,季筠柔依稀能听到他对看管别墅的女保镖叮嘱着:“照看?好夫人。”

“是。”

看?着窗外的船渐行渐远,季筠柔脸上的泪终是没能控制住,扑簌落下。

沉溺

再踏温瑞的门, 温砚白大刀阔斧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秦家的秋后算账。

一个上午的会议时间,他指出三个致命性的漏洞, 以温瑞的未来发展为由,强势砍了?秦氏与温家谈好的三个项目。

对于这三个项目, 秦氏前期已经投入许多,还借着温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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